我母親曾經對皇帝有幫扶之情,所以皇帝特賜一匹南京雲錦,讓我娘裁衣。
禦賜之物不敢招搖外穿,所以做了內搭。
這是我母親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遺物,一直被鎖在母親院子裏麵的閣樓裏麵。我時常懷念母親,會去閣樓看看她留下來的東西。
前幾日我還特意看了,那件衣服還在,可是王秀芝身上穿的分明是雲錦衣裳。
這是禦用之物,非賞賜不能穿戴。
我心裏疑惑,當晚便去查看我母親遺物。
這一細看不要緊,不僅僅是雲錦衣裳被調包,還有幾件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也被調包,換成了普通東西。
我立馬憤怒,便去找王秀芝對峙。
王秀芝原本還想裝著賢良,直到我衝上去拉開她外衣,露出裏麵的雲錦衣裳,她才無從狡辯。
這一刻,她的醜惡嘴臉徹底暴露在了我的麵前。
她罵我小賤人,說我和我母親一樣賤,都是狐媚的東西。她當初和我娘同時被我爹看上,可是偏偏我娘成了正妻,她成了妾室,她心懷怨恨。
所以,她一輩子都在為了地位奮鬥,好不容易我母親死了,她如願以償。但是,卻也不能容忍我這個長女加嫡女越過她的親生女兒,因此便從小開始對我溺愛,養成我乖張叛逆的性格。
她這是在捧殺我。
我要反抗她,要揭發她。
可是,當時的我還小,剛十二。而且,她用一個人的性命威脅我,這個人就是我的乳母。
我母親去世之後,就隻有我乳母一個人照顧我,即便王秀芝派了很多人,可是和我親近的,也隻有我的乳母。
在我十二歲那年,在我知道王秀芝真麵目的那天,王秀芝就派人將我乳母趕去了鄉下,並且委派了當地的惡棍監視著我乳母一家。
所以,我乳母想跑跑不掉,如同坐牢。
而王秀芝就以我乳母的性命做要挾,讓我永遠對她保持著母慈女孝的表象。
我沒有辦法,隻能忍受。
最開始我還想要放棄和那些混混一起瘋狂。但是,自從知道王秀芝的嘴臉之後,我反而更加不願意回家麵對她了,反而不用她慫恿,我都願意和這般混混混在一起。
這也讓我這麼多年來,越發令我爹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