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半夏眯眼,伸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
她綠了?
“聶哥,柳醫生,你們幹啥呢?”
許半夏身旁的人一嗓子嚎得她耳朵疼。
他這一嚎,會議室裏的其他人也發現了站在門口的許半夏。
“你怎麼來了?”
聶永鋒要上前,被柳月茹一把拉住,“永鋒哥,我頭疼。”
說著,柳月茹就往聶永鋒懷裏倒。
聶永鋒伸手將人接住,扶她坐回椅子上,沒讓她倒在自己懷裏。
“要去醫院嗎?”聶永鋒問柳月茹。
柳月茹水汪汪的眼睛盯著聶永鋒搖頭,“老 毛病了,緩一緩就好。”
聶永鋒頷首,伸手給她倒了一杯水。
柳月茹佯裝渾身無力,讓聶永鋒喂她。
末了,還衝許半夏茶裏茶氣的來一句,“半夏姐,你不會介意吧?”
“我介意。”許半夏大步上前,奪過聶永鋒手裏那杯水,喝了一大口。
“你怎麼可以......”
“噗!”
柳月茹伸手想奪回那杯水,許半夏突然噗地一聲把剛喝進嘴裏的水都噴出來。
毫無防備的柳月茹被噴了滿臉。
“啊——”柳月茹尖叫出聲。
她憤怒地瞪著許半夏。
許半夏聳肩,一臉無辜的用手背抹了抹嘴,“抱歉,嘴漏了。”
說完,她不緊不慢的又喝了一口杯裏的水。
喝完還砸吧砸吧嘴說,“我老公倒的水就是甜,再來一杯。”
聶永鋒看她。
她一記冷眼飛過去,“怎麼?你正兒八經領結婚證的老婆還喝不得你給我倒的一口水了?”
“你晚上對我可不是這態度......”
許半夏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杯水把嘴給堵上。
聶永鋒真是怕死她那張嘴。
你永遠不知道她下一句會說出什麼話來?
就像剛才,什麼叫他晚上對她不是那態度?
那他晚上......咳咳,那天晚上除外。
聶永鋒看她的眼神莫名就多了幾分心虛。
說話語氣也軟了幾分,“別亂想,我跟柳醫生什麼關係都沒有。”
“嗬。”我信你個鬼。
許半夏哼了一聲,半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他。
不信歸不信,回去關起門來算賬也是他們兩口子的事。
在外人麵前她可不是那樣,尤其不能讓柳月茹看笑話。
“你跟我解釋什麼?你是我老公,你什麼人品我還不清楚嗎?”許半夏道。
聶永鋒詫異看她。
他還以為她肯定會不管不顧的大鬧一場再說。
沒想到,她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倒是讓他頗有些意外。
“我......”聶永鋒剛想說點什麼,就見一道人影火急火燎從外麵衝進來。
看到柳月茹那副狼狽的模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狠狠踹了許半夏的凳子一腳。
“就是你欺負我月茹妹妹?”那人踹翻了許半夏的凳子,害她差點摔倒還不罷休,拿起個東西就往許半夏身上砸。
許半夏哪裏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被那人一腳踹翻凳子就險些摔倒。
是聶永鋒眼疾手快風把她扶住。
她這才剛站穩,就看到個東西朝自己臉上砸過來。
靠!
許半夏心裏暗罵一聲。
想躲都來不及。
然而,許半夏預料中的痛楚沒有傳來。
在那東西砸過來時,聶永鋒抓著她的肩膀轉個圈,用身體替他挨了一下。
“唔。”
被砸到後背的聶永鋒倒吸一口涼氣。
該死!
好死不死的剛好砸到他之前受傷的地方。
雖然傷口已經愈合,但被這麼砸了一下還是很痛。
“聶永鋒,你什麼意思?”
砸人的男人非但沒道歉,還瞪著聶永鋒怒氣衝衝的質問他。
聶永鋒黑著臉轉過來,看著男人,“誰教你胡亂傷人?”
“她欺負我月茹妹妹,我教訓她怎麼了?”許是聶永鋒的眼神太過銳利,男人的氣勢弱了幾分。
隨即,他又跟想到什麼似的,氣衝衝的瞪著聶永鋒說,“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你算什麼男人?虧我月茹妹妹這麼喜歡你,你就是個窩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