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許半夏早起去碼頭買菜回來。
就被人堵在半路冷嘲熱諷。
“喲,買這麼多海鮮,得花不少錢吧?真敗家,難怪聶營長要跟你離婚。”
堵她的人叫李紅英。
李紅英和柳月茹關係好,覺得是許半夏搶走了聶永鋒,對她一直沒好臉。
原主又是個蠢的,隻會罵人,打架,不動腦子,被李紅英和柳月茹欺負得死死的。
許半夏可不慣她毛病。
她穿越前父母雙亡,也沒男朋友,性子再不厲害點,早就被那幫子親戚給撕碎了。
“對對對,我粗鄙,我沒文化,我給聶永鋒丟臉了。”
說著,她突然變臉,“可那跟你有一毛錢關係?你算老幾?”
李紅英指著她鼻子罵道,“聶營長這麼好的人,怎麼娶了你這種女人?”
“要你管。上次我還聽到你跟人說,王副營長是個慫蛋,每個月的津貼一半都要寄回老家,你早就想跟他離婚了。離了沒?”見王副營長幾人走近,許半夏故意大聲說。
“關你屁事!我警告你......”
“李紅英!”
王副營長黑著臉叫了李紅英的名字。
聽到自家男人聲音的李紅英臉色直接變了。
王副營長狠狠瞪她一眼說,“給我滾回去!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說完,他怒氣衝衝地離開。
“你這麼喜歡離婚,記得多離幾次喲!”
說完,許半夏瀟灑地轉身離開。
快到家時,她看到自家大門外站著一道清瘦的身影。
那人穿著白裙子,像一朵遺世獨立的小白花般,純潔又美好。
“半夏姐,你回來了。”
小白花 柳月茹看到許半夏回來,趕緊迎上去。
許半夏伸手抵擋住,不讓她靠近自己,眯眼看她,“你來幹什麼?”
不是暈倒住院了嗎?
柳月茹衝她害羞地笑笑說,“我陪永鋒回來換衣服,他昨晚在醫院陪了我一晚上,挺辛苦的。”
說完,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般,趕緊解釋,“半夏姐你別誤會,永鋒就是不放心我自己一個人在醫院。我也勸他回來陪你,可他不聽,非說陪我比較重要。”
“我跟永鋒清清白白,半夏姐你千萬別誤會。”
這番話,看似在解釋。
實則處處透著炫耀。
就算昨晚他不是真的陪自己一晚上又如何?
至少在別人看來,他就是在醫院沒回家。
但凡許半夏對聶永鋒有那麼一丁點喜歡,或是站在這裏的人還是原主,都會被柳月茹的話激怒。
可惜,她兩者都不是。
“沒事,柳醫生盡管使喚他。誰讓他是人民解放軍呢?別說柳醫生一個大活人了,就是路邊的野貓野狗他都要幫一把。”
許半夏也學著柳月茹剛才的語氣解釋道,“柳醫生你別誤會,我沒有罵柳醫生是癩皮狗的意思。柳醫生又不是沒人要的破爛玩意兒,至於盯著已婚男人耍心機玩手段嗎?”
“柳醫生,我說得對不對?”她還衝柳月茹笑笑,問她。
被再三辱罵的柳月茹見周遭沒人,直接變臉衝她罵道,“你才是狗,不要臉的瘋母狗!”
“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纏上永鋒,他會娶你這個又懶又饞的毒婦?”
“你等著吧,他早晚跟你離婚!”
......
許半夏嗤笑,“瘋狗也比看到男人就邁不開腿,倒貼還沒人要的東西強。”
“我跟聶永鋒就是離婚,他也不會娶你。他打光棍都看不上你,你說氣人不氣人?”
“啊啊啊,許半夏你這個臭女表子,都是你下賤搶走我的永鋒哥,他早就娶我了!你不得好死你......啊,你打我?”柳月茹捂著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許半夏。
“打的就是你,再滿嘴噴糞,我割了你的舌頭!”許半夏眼神凶狠地瞪著她。
柳月茹被憤怒衝昏頭腦,衝上去要要撕爛許半夏的臉。
許半夏能忍她?
一手抓住她的衣領,啪啪又是兩耳光打她臉上。
邊打邊罵,“爽不爽?過不過癮?你這種送上門倒貼的貨色就該這樣。”
“嗚嗚,永鋒救我......”
本來要還手的柳月茹看到聶永鋒的身影,臉上的凶狠瞬間消失,又變回了柔柔弱弱的模樣。
聶永鋒從家裏出來,就看到許半夏抓著柳月茹的衣領扇她耳光。
這一幕,讓他變了臉色。
“住手!許半夏,你瘋了?”
他低喝一聲,大步上前將許半夏的手拿開。
柳月茹臉頰紅腫,眼淚簌簌往下掉,咬著嘴唇一副要哭又忍著不哭的模樣。
“永鋒,不怪半夏姐,是我不好,惹了她生氣噗......”
話沒說完,她張嘴就吐了一口血。
回來拿東西的聶永鋒就看到柳月茹吐血那一幕。
即便這樣,她還想著幫許半夏開脫。
“許半夏,你做了什麼?”
聶永鋒大跨步上前將柳月茹護在身後,落到許半夏身上的眼神冰冷而銳利。
那冰冷刺骨的聲音中還帶著幾分厭惡。
許半夏上前兩步跟聶永鋒對視,一字一句問他,“我過分?你知道事情經過嗎?你看到我欺負她了?”
“不問原由,不知經過,就給我定罪。聶營長在部隊上學的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你......”聶永鋒臉色鐵青,就要嗬斥她。
但許半夏卻比他更快一步開口,“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家人血跟豬血一樣?”
“動物的血比人血粘稠,顏色也更深,還那麼臭,你這都看不出來?”
被她一提醒,聶永鋒也發現柳月茹剛吐出來的血不對。
這不是人血!
他冷冽的視線落到柳月茹身上。
柳月茹此刻也很心慌,她哪裏知道自己屢試不爽的招數,竟會被許半夏這個蠢貨識破?
她攥緊拳頭壓住心底的慌亂,哭著跟聶永鋒認錯道歉,“永鋒我錯了,嗚嗚嗚,我就是想嚇唬一下半夏姐,讓她別總欺負我,嗚嗚嗚......”
她哭得好傷心,像是隨時要背過氣去似的。
許半夏:嗬。
怪她咯?
見聶永鋒扶著柳月茹要離開。
她大步上前,雙手環胸的擋住他們的去路,譏諷地開口,“栽贓陷害不成功,就想賣慘跑路?”
“嗚嗚嗚,我......”柳月茹竟然哭暈了。
聶永鋒躲開沒讓她倒在自己懷裏,而是扶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牆上。
隨即,扭頭對許半夏說,“是她的錯,我替她道歉。”
不然能如何?
人都哭暈過去了,總不能一盆水把人潑醒了吧?
許半夏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般,“你替她道歉?你是她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替她跟我道歉?”
“聶永鋒,我本以為你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沒想到你竟然......嗬,算我眼瞎。”
“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