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機會。
就是傅文川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不想給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
在自己的妻子還健在的情況下,和白月光拍婚紗照。
現在要雙腿差點殘廢的妻子替他的白月光牽裙擺。
美其名曰,這是最好方式的道歉。
江淑儀被傅文川那幾個保鏢架著扔到海邊時,梁依然已經換好了婚紗。
傅文川也是一身白西裝。
他的臉色不太好。
其實他早就該住院了。
但他總覺得沒事。
隻有江淑儀知道他的生命已經快要到盡頭了。
“江淑儀,過來,給依依牽裙擺,就當道歉了。”
“她會原諒你的。”
傅景和早在到海邊的那一刻就撲到了梁依然懷裏。
“然然阿姨!我可想你了!”
“嗯!最喜歡然然阿姨了!”
哦,原來傅景和也是會和小孩子一樣撒嬌的。
江淑儀心想。
她依舊沒有拒絕傅文川。
她笑著回:“好的阿川,隻要你能高興一點。”
叮——
係統又提醒她了。
這回她的笑是發自內心了。
還差十幾點,還有四天,她想著,接下來,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不會放棄。
隻是她現在實在很難自己站起來。
梁依然忽然又開始憶往昔。
“當年練舞的時候兩條腿韌帶錯位,還是堅持著跳完,就是怕耽誤進程。”
“江小姐應該沒有那麼嚴重?還疼嗎?我很擔心你。”
於是傅文川一個眼神,幾個保鏢又把江淑儀架起來,一直提到了梁依然站著的那塊大岩石上。
就這麼把她按跪在了那裏。
江淑儀顫顫巍巍地牽起了梁依然的裙擺。
梁依然似乎很喜歡這個位置。
拍了很多組照片,還是想繼續拍。
可能因為這塊岩石上,她跪的位置上,恰好有許多尖銳的碎石吧。
傅景和一直在旁邊鼓掌,說梁依然特別美。
期間三個人還拍了全家福。
親密得就像一家三口。
江淑儀感覺膝蓋好疼。
膝蓋以下的腿好像快失去知覺了。
江淑儀依舊咬著牙堅持著。
她還聽到傅景和對著梁依然竊竊私語。
“然然阿姨,要是你是我的媽媽就好了。”
“你肯定比我媽媽對我好。”
“我不喜歡我媽媽。”
江淑儀在心底冷笑。
“漲潮了,江小姐,麻煩你把裙擺托高一點。”
潮水往上拍,漫過了江淑儀的膝蓋。
那一瞬間的刺痛,好像幾萬根針在同時紮著膝蓋一樣。
江淑儀的下嘴唇快要咬出血。
就在她搖搖欲墜之時,梁依然終於滿意了。
她對傅文川嫣然一笑。
“江小姐太客氣了,其實我根本不怪她的,我相信她摔下台是意外,一定不是故意的,也肯定不是對我不滿。”
“沒想到還要用這樣的方式跟我道歉。”
傅文川看向江淑儀,她慘白著臉,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心動值又漲了。
江淑儀笑得更加愉悅。
傅景和握著梁依然的手。
“是呀,然然阿姨,這個提議還是我跟爸爸說的哦,就是希望你能開心一點。”
梁依然滿意極了,昂著頭,大發慈悲。
“好吧,江小姐,那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