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儀明白了。
傅文川要她的頭發,去給這些音樂劇演員做道具。
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偏偏是她的頭發呢?
原主在接受采訪時,曾公開表示過,自己最喜歡的就是這一頭長發。
江淑儀穿過來後也養了很多年。
如果今天全部剃光,後麵或許再也養不出這樣的一頭秀發了。
可江淑儀不敢問。
因為傅文川不喜歡自己的肯定句後,還有人再有疑問。
他說了,那麼你就必須得做。
否則他的心動值就會降。
所以江淑儀不會問。
她握著剃刀:“好,我馬上就剃。”
傅文川緊皺的眉頭鬆開些許。
【叮——男主角心動值提升一點!】
果然,一句話不說就是最好的選擇。
離她離開這裏又近了一點。
傅文川的一個發小猛地一拍掌:“川哥英明啊!”
“果然還是川哥有遠見,知道但凡找其他女的肯定要麼談條件,要麼就各種不願意,肯定耽誤時間,隻有江淑儀肯定一句話不說就開始剃,哈哈哈哈哈......”
“我靠,江淑儀是不是有病,怎麼一邊剃頭一邊笑啊,能舔到川哥,她高興成這樣啊,要是知道川哥對那位好成那樣,她是不是要氣瘋了?”
係統提示,心動值又上升了一點。
“行了老顧,別再說了。”
這種老式剃刀,剃頭發真的很困難。
江淑儀的頭皮很敏感,盡管她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忍不住疼得發抖。
一個女演員看不下去了,衝過來拍掉她手上的剃刀。
“剃得怎麼這麼慢!”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剃!存心耽誤我們嗎!”
她力道很重,剃刀從她已經空了一塊的頭頂滑了下來,在額頭割開一道細口子。
好像有血淌下來了。
“傅先生,我可以自己動手嗎,這位小姐應該是養尊處優慣了,嬌滴滴的力氣那麼小,不像我們這些破跳舞的,力道大,速度更快一點。”
“也不會耽誤然然了。”
然然,就是這個女人第二次提起這個名字了。
是哪個“然”字呢?
江淑儀心中慢慢浮現一個猜想。
她祈求不是。
否則她的任務進行應該會困難很多。
傅文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是在聽到“然然”兩個字的時候,“嗯”了一聲,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女人得了允許,立刻撿起掉在地上沾了灰塵的剃刀。
好痛。
真的好痛。
可她不敢哭出來。
傅文川說,最討厭女人哭。
她隻能咬著唇,死死忍著。
“喂!你別抖啊!”
“看,出血了吧,是你自己控製不住,非要抖的,可不能賴我。”
女人見傅文川絲毫沒有反應,力道更大,也更加不收斂。
“傅先生,剃完了,太感謝您對然然的幫助了,我替她感謝您!”
說是在剃頭發,可是江淑儀覺得,這更像是一場針對她的酷刑。
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她竟然隻能以數女人在她的頭頂留了多少道傷痕來轉移注意力。
女人離開的時候,一邊收頭發,一邊在她耳邊譏諷。
“疼嗎?你還好意思哭。”
“這都是你欠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