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我這樣說,奶奶讚許的點了點頭。
我卻嫌棄地撇撇嘴:“哪曉得他手上根本就沒什麼錢。”
“陳高峰說他家錢都在他爺爺手上,房子也寫在他爺爺名下。”
“他爺爺九十多歲的人了還不消停,最近鬧著要找個老伴兒,也不知道每個月一萬多的退休金,以後會不會都便宜別人了......”
餘光瞥見奶奶若有所思的臉,我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魚兒上鉤了。
第一世,如果說陳高峰是害死我的劊子手,那奶奶王桂香就是給他遞刀的倀鬼幫凶。
她為了十八萬彩禮逼我嫁給陳高峰,後來陳高峰打我,我回家求助,她卻說:“肯定是你自己做的不對,不然高峰會平白無故打你嗎?”
“哪個女人不是這麼過來的,怎麼就你矯情?”
然後把我趕了出去。
最後我被陳高峰推下樓摔死,奶奶見有錢拿,不僅不追究,還喜氣洋洋的簽下了諒解書。
這一次,就讓他們狗咬狗咯。
奶奶一聽說陳高峰的爺爺想找老伴,果然心動了,想方設法要去跟人家製造偶遇。
甚至顧不上逼我和陳高峰結婚了。
就在我過了兩天清靜日子,正想辦法準備報複他們的時候。
奶奶突然轉了性子,難得買了很多熟食回來。
還大方的開了兩瓶高度白酒。
她笑眯眯地給我倒了杯酒:“我和陳高峰他爺爺成了。”
“多虧我乖孫激靈,今天這酒就是奶奶特意買了謝你的。”
我酒量很差,不敢多喝,就意思意思抿了一口。
沒想到我爸卻不樂意,他掐住我的臉,生生把一杯白酒倒進我喉嚨裏。
“小孩子家家的這麼不懂事,長輩給你倒酒你就得喝完,知道嗎?”
這酒又辛又辣,嗆得我咳了好半天。
很快,酒意上湧。
我頭腦還是清醒的,身體卻不自覺發軟。
耳邊是奶奶王桂香和藹的聲音。
“高峰啊,快進來......醉了......帶到房裏去。”
我努力睜開眼,隻看到虛幻的光暈裏出現三張一模一樣的老鼠臉。
被陳高峰半摟著往房間拖時,我聽見奶奶輕聲嗤笑。
“小樣兒,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不想嫁給陳高峰呢?”
“在奶奶麵前耍心眼,你還不夠看!”
我的心沉了又沉,恨不得衝上去給她幾巴掌。
可身上沒什麼力氣,手腳更是不停使喚。
陳高峰費勁巴拉的把我扔在床上,然後坐在旁邊喘了半天粗氣。
畢竟是做過一世夫妻的,我知道他一向很虛,不怪他。
好半晌,他終於休息夠了,伸手來脫我身上的衣服。
我想躲,卻總是躲不開。
眼看陳高峰已經把我身上的衣服扯到了一旁,開始朝我的內衣下手。
我絕望的將頭歪到一邊。
為什麼?
難道重活這麼多世,依舊無法改變慘死的命運嗎?
我胸口堵著一團氣,劇烈的起伏著,隻恨自己不能把他們都殺了。
陳高峰解不開內衣,索性放棄了,又去脫我的褲子。
以後非得把他那沒用的小爬蟲給剁了。
我恨恨的想。
突然瞥見床底下有一片紅色。
油鋸!是我買的油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