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會,我和同事抽中了東南亞旅遊大獎。
落地機場後,地陪馬上拉我們去看人妖表演。
我拒絕觀看所以沒有給小費,地陪搶走我的包,把我賣到了園區。
他說既然我這麼硬氣,就看看在電棍之下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進到園區,對我施暴的這些人,竟然肩膀上都紋著我親手設計的圖案。
那是我五年前送給竹馬許暨之的畫,被他改成來做家族企業的標誌!
自從拒絕他的表白之後,我就隱藏身份躲了起來,沒想到兜兜轉轉,落入了他手下的黑色產業鏈......
1
“來到這裏就隻有一條路,就是給老子賣力幹活!乖乖聽話給我們賺夠錢了,自然就可以給自己贖身回國了。否則,也別怪我對你這張小臉不客氣!”
鋒利的刀刃貼在我的臉上,地陪一臉陰狠地說道。
很快,出現幾個矮小卻凶狠的糙漢,將我拖進幽深的走廊。
聽著周圍房間響起的各種淒厲喊叫,我頭皮發麻。
公司的旅遊大獎竟然是騙局!
我和另外三個同事在年會上中獎,說是東南亞定製奢華遊,整團隻有我們幾人,專門地陪全程陪同。
誰承想這個年會特等獎,竟然是謀財害命的陷阱!
“我的幾個同事在哪裏?我警告你們不要亂來!”
地陪不屑地嗤笑:
“還有力氣管別人的死活,你先顧好自己的小命吧!”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大叫:
“我同事的表哥就是和你們對接的負責人,你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專門設局的!”
公司的旅遊大獎,是行政部的寧琳安排的,她說自家表哥幹了東南亞旅遊十幾年,專門走定製路線,絕對讓我們吃好玩好了。
“哈哈腦子不太笨嘛!你們隻不過是待宰的豬,來了就得乖乖給我們榨幹了!他還說你出手最闊綽大方,呸!連小費都不舍得給的摳搜婊子!”
“不過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就隻好吃點苦頭了。”地陪淬了我一口後,對拉扯著我的男人說,“把這個女的帶去賭場,讓她好好地給我們掙錢!”
幾個粗漢馬上拖拽著我進入一個房間,甩下一套暴露的衣服讓我換上。
“把裙子換了,待會兒有人過來教你怎麼發牌怎麼做局。幹得好了,就給你吃口熱飯。”
“網絡賭博是違法的,我不做這種事!”
一個粗漢伸手扯我的長發,直接將我摔向牆角。
隨著巨大的嘭聲,我眼前瞬間發黑,感覺天旋地轉。
“臭婊子還立什麼牌坊!以為現在你是大小姐我們求著你辦事是吧?不給點來點手段還以為我們好說話!兄弟們,直接弄她!”
馬上一個猥瑣的男人獰笑著向前,雙手扒著我的衣領向外撕開。
我尖叫著掙紮閃躲:
“滾開!不要碰我!你們不就是求財嗎?多少錢,我都給!”
猥瑣男人看見我領口露出的雪白肌膚,猩紅了眼:
“你以為來了這裏,是給錢能解決得了的事情?來都來了,好好陪哥哥玩玩才是正經!”
我的手腳被鉗製住,掙紮時,隻見麵前的男人脫掉了上衣,露出肩膀處大片的紋身。
定神細看,果然真的是許氏家族企業的標誌!
我知道許氏全球的產業龐大得驚人,甚至有些灰色地帶的業務,但沒想到連東南亞的網絡賭場都成了他們的領域。
但是許暨之答應過我要將許氏徹底洗白,遠離一切江湖黑色的紛爭!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裏是許氏的地盤!”
2
“小妞有點東西啊,居然知道許氏。”
我掙紮著要站起來:
“許氏掌權人許暨之和我是青梅竹馬,我們有婚約在身!今天發生的事情被他知道的話,你們就活到頭了!”
幾個粗漢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頓時大笑。
“青梅竹馬?真是不怕把我們笑死!我看這個女人是看霸總小說把腦子看傻了,這種話都說得出口。誰不知道許總是和陸家大小姐有婚約,你這樣的貨色也敢冒認我們夫人?”
“你們嘴裏的陸家大小姐,就是我!”
眾人笑得更大聲了,將一本破爛的護照扔到我臉上。
“我們再沒文化,也認得這上麵寫的是何妍兩個字。還硬裝陸家大小姐呢!”
“就是,你怎麼不說自己是許總他媽啊!哈哈哈!這個女人的腦子裏都是屎吧!”
我也氣笑了,耐著心說:
“我就是陸晴。何妍隻不過是我隱藏身份的姓名。跟你們多說無益,叫許暨之過來,我倒要問問他為什麼還留著這些黑色產業!”
“喲,還演上癮了是吧?還要見許總,他的名字你都不配喊!”
說著幾人對我一頓拳腳相交:
“還這麼有精神胡說八道,還不如留點力氣去發牌!”
我的後腰被重重踩著,哀嚎時被衣服都被撕爛了。
“看你還不乖乖就範!”
說著,一陣強烈的電流從後腰竄至四肢,頓時像被針紮遍了全身。
電棍持續地擊打在我裸露的皮膚上,每一下都引起我震顫的痛叫。
我用僅有的衣服碎片裹著自己,咬牙切齒地發聲:
“我就是陸晴!把許暨之給我喊來!我要讓他殺了你們!”
粗漢不屑冷笑:
“還有力氣喊許總呢!給我電!電到她聽話為止!”
很快,我無力地癱倒在地,渾身都是冷汗。
為首的猥瑣男人蹲下來,摸了我一把,齜著一口大黃牙說:
“這小皮膚還挺滑溜,別去發牌了。送到寨子裏頭去搞搞關係。”
我怕得發抖,顫著聲音:
“我去發牌!我會發牌的!別送我走!”
想也不用想,要是真的到了那些東南亞邊境的寨子,我怎麼還能有活路!
猥瑣男人舔了舔嘴角:
“會求饒了就好。但我也沒空和你過家家鬧著玩。拖她出去送走!”
馬上一個粗漢走過來,拉起我的腳踝拖行,經過走廊時我隱約聽見同事寧琳的聲音,立馬大喊:
“寧琳!是不是和我一起的女孩子也被你們抓過來了?”
“她表哥和你們一夥的,你們不會喪心病狂到親屬都不放過吧!”
我在心裏暗暗祈禱寧琳不能有事,不然這樣的境地下連求助大使館和警察的機會都沒有了。
拖著我的男人眼也不眨,徑直往前走。
我被電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像行屍走肉一樣被處置。
快到門口,突然走廊裏響起一陣慌張的喊叫。
“快快快!把人都藏起來!許總的車已經停到大門了!”
“怎麼回事,許總怎麼突然來了?這個女的趕緊鎖好,別讓許總看見了,回頭再處理!”
是許暨之來了!
我頓時眼眶酸澀得要哭出來,卻強忍下來讓自己冷靜。
現在隻有一個男人抓著我,是逃跑的好機會!
我深呼吸,趁著男人慌亂掩藏之際,猛地提膝狠狠踢上他的襠部。
男人一聲痛呼撒開了手,我馬上扭頭衝向大門方向。
遠遠看到幾個高大的保鏢圍著一個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我急忙大叫:
“許暨之!”
3
之字堪堪落音,我感覺身後一陣狠勁撞過來,直接捂上我的嘴,把我拖回黑暗的走廊內。
“賤人你敢打老子?看我不弄死你!”
說著要掏出電棍,我的尖叫全部被捂住,情急之下張嘴用力,生生要咬掉一塊肉下來。
“啊!!臭婊子還敢反抗,快來人幫我一起按住她!”
很快從黑暗中鑽出另一個身影,蹬腿直踹我受傷的後腰。
我頓時失了力氣,接著被狠狠扇了一個巴掌,頭栽倒在地。
隨著腦袋被瘋狂撞擊堅硬的地麵,我感覺溫熱的鮮血流滿一臉,但很快就陷入了黑暗,不省人事。
再睜開眼時,我以為自己到了修羅地獄。
因為眼前竟然都是暗紅色的一片。
我猛地深呼吸,掙紮著去摸自己紅腫的眼睛,應該是頭部撞擊影響了視力,眼前一切都蒙上了一片血霧。
幾乎要怕得哭出來時,門外隱約傳來說話聲。
男人低沉的嗓音,分明是許暨之!
“許暨之!我在這裏!快救我!”
男人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但很快被急促的跑動和解釋代替:
“許總抱歉!是我那臭婆娘,剛剛吵了架在和我發脾氣呢!打擾您了我馬上去處理!”
說話間猥瑣男人闖了進來,他迅速反鎖後直接一巴掌落在我的臉上。
“死賤人,再出亂子,老子把你剁成人棍去表演!”
他用皮帶勒著我的脖子,臉色狠戾地抽緊,看著我的臉色逐漸青紫。
眼前的紅霧越發濃重,我拚命扯著皮帶掙紮著求饒,流淚不止。
男人見我無力反抗,終於鬆開皮帶,但馬上一拳猛擊,打歪了我的下巴。
骨頭瞬間移位,劇痛鑽心,脫臼讓我無法再發出聲音。
“待會兒老子再來處理你!”
男人轉身的瞬間,我猛地伸手搶走他手裏的皮帶,反手勒上他的脖頸。
但力量懸殊,男人暴喝一聲,扒拉著皮帶連帶我整個人甩到鐵門上。
巨響震動了整條走廊,我掙紮著往前爬了幾下,嘶啞著呼叫:
“許暨之......”
保鏢們紛紛回頭,背對著我的許暨之也停下了腳步,準備要回頭看。
可是下一秒,身後的男人又將我拽回了黑暗。
猥瑣男一腳踩著我的頭,一手從腰間拔出電棍,直擊我的脖頸:
“還敢還手?你嫌命長了臭娘兒們!老子現在就弄死了!看你還能作妖!”
我被電得渾身顫栗,鼻腔溢出暗紅的血柱,卻隻能咿咿呀呀地嘶啞叫喊。
“怎麼回事?你在幹什麼?”
是許暨之的聲音,他在漸漸靠近。
我嗚咽得更大聲了。
“許總您見笑了,這臭婆娘背著我偷男人,我隻是教訓她一下。”
許暨之的腳步聲停住了,他沉聲道:
“就算是家務事,也不該把人弄成這樣。”
說著轉身離去。
我的眼睛都要瞪裂了,可嘴巴完全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許暨之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眼前,隨著又一下電擊從脊椎傳來,我再次暈了過去。
4
“嘖,讓你們輕點手,隨便教訓下得了。弄成這樣怎麼賣個好價錢?”
女子的語氣尖酸刻薄,絲毫沒有憐憫。
我又被踢了一腳,是猥瑣男人的聲音:
“別提了!這女的跟條打不死的狗一樣,不下狠手都治不住她!老子差點都被她陰了,不賣就砍掉手腳做成人棍去表演!我看她到時候還有臉皮說自己是許總的未婚妻,是陸家大小姐不。”
女人不屑地笑了:
“這倒是沒看出來,她還是個硬骨頭。就是腦子不行,還陸家大小姐呢哈哈!”
“怎麼這麼久了沒點動靜?看好了,別弄死了。”
“放心吧,死不了。等許總走了,就讓這個冒名大小姐嘗嘗給人表演的滋味。”
兩人正說著話,對講機突然響起:
“許總叫所有人都過來!”
所有人馬上腳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強忍劇痛,挪著幾乎殘廢了的身體移到門邊。
隻聽見許暨之聲音沉肅地問:
“這本護照怎麼回事?護照的主人在哪裏?”
我瞪大了雙眼。
一定是我的護照!剛剛在另一個房間裏,粗漢隨手砸到我臉上,護照就落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