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發消息讓我去捉奸。
我直接向丈夫沈隨提出了離婚。
沒想到他不答應,還篤定我是在欲擒故縱。
我是無所謂。
畢竟某人......
“好刺激,能跟阿鈺偷情。”
可沈隨卻受了刺激:“蘇鈺,你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1.
沈隨半小時前給我發消息馬上到,如今卻還不見人影。
他半個月才回家一次,我焦急出門查看,卻在車庫裏看到了他的車。
車身震動,喻示著激戰正酣。
我上前激動地敲打車窗,在沈隨不耐地打開車門的那一刻,眼中的淚水還是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哭什麼哭。”沈隨從身下的女人中抽出,嘴角不悅地扯了扯,“我不是回來了嗎。”
“沈隨,我是你的妻子。”我手指顫抖地指著這對奸夫淫婦,“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你之前怎麼對我,我都可以忍,可是這次你都把人帶到家裏來了?”
沈隨在那女人臉上落下一吻,將車鑰匙給她:“送你了。”
然後才下車拖著我往前走:“冷靜點,蘇鈺。”
“你別忘了你嫁給我的時候說過什麼,隻要成為我的妻子,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幹涉。”
對啊,這是我說過的話。
當初父親不願讓我嫁給風流成性的沈隨。
就連沈隨本人也不願意。
是我對著他們發誓:“隻要能讓我嫁給沈隨,他做什麼我都不會幹涉,我唯一的願望就是成為他的妻子。”
“想起來了嗎?”沈隨脫下西裝隨意扔下,悠然在沙發上躺下,“蘇鈺,兩年了,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這樁婚事,我願打,你願挨。”
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後,沈隨進了浴室,進去前還不忘指使我道:“我洗完要看到你煲好的湯放在桌上。”
還好我已經準備好了,盛在碗裏,熱一熱就好。
沈隨洗完我進入浴室,仍舊是老程序。
他的貼身衣物已經被傭人拿下來幹洗,貼身衣物卻還大剌剌地扔在地上。
是讓我洗。
我早就知道沈隨在外麵有人了。
畢竟沈氏集團的公子哥,從小女人堆裏長大的,不可能上任了沈氏總裁就有所變化。
隻是這次的女人許千月很得沈隨寵愛。
沈隨雖不待見我,但為了家族的體麵,在外麵還是給足了我沈氏夫人的麵子。
許千月讓他破了例,將人帶到了車庫,離家咫尺之遙的地方。
而許千月也不負所望的,很囂張。
看著她發來的短信,我抬頭望向男人:“我去嗎?”
謝譯瀾聲音裏還透著些未散去的情欲:“不準去。”
“你才陪了我多久,現在因為沈隨的事,你又要走是不是!”
他聲音軟下來,有些委屈,像一隻豎毛的狗狗。
我隻好順毛:“去還是得去的,畢竟有人都替我把時間算好了,而且是不是也是時候跟沈隨說說實話了。”
“我下次再來找你好不好?到時候你想做什麼都行。”
不知是為大局著想還是單純滿意了我提出的條件,謝譯瀾終歸是戀戀不舍地放開了環著我的手。
2.
我到的時候沈隨正起伏在女人身上,已入佳境。
隨著我輕叩了叩門,沈隨才不甚滿意地加快速度,悶哼一聲結束。
看到是我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身下的人不安地附上他的手,被他安撫地摸了摸頭:“不用怕,她安分得很。”
轉向我時卻一臉冷漠。
“你怎麼來了?”
他套上褲子,沒有聽到我的回應,又加了一句。
“生氣了?我讓人給你拍了套珠寶,夠了吧。”
“不用了。”
我一直等到沈隨穿上衣服,看上去有些人模人樣了,才將紙筆遞過去。
“我們離婚吧。”
這話一出沈隨頓了頓,然後繼續扣襯衫紐扣。
“蘇鈺,回去,這裏不是你開玩笑的地方。”
沈隨以為我在開玩笑。
很正常,畢竟昨晚我才溫順地給他手洗完了全部的衣物。
言聽計從的形象很是深入人心的。
“不開玩笑,”我似笑非笑看向床上掀開了半張被的女人,“再說許千月你不是已經喜歡好久了嗎,離了婚皆大歡喜。”
沈隨皺皺眉,“不離。”
“以前那些女人你都容得下,怎麼小月就不行。”
“蘇鈺,我以為你夠懂事。”
“阿隨,我理解蘇小姐的,畢竟她那麼喜歡你。”許千月滿身媚意從被中探出頭。
許千月柔聲道,“蘇小姐當年為了你不惜和家裏人鬧掰,又因為你生了場大病,她對你的情意不言而喻。阿隨,你要好好對她。”
剛剛已經和我說開,沈隨再無顧忌,直白諷道:“她自找的。”
他目光下垂至我手腕:“蘇鈺,當初難道不是你哭著喊著要嫁給我,不惜割腕威脅家裏?如今說要和我離婚,誰信?”
在沈隨輕蔑的目光中,我笑了笑:“你會信的。”
然後轉身離開。
臨走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走前聽到房裏傳來嬌嗔囈語,是許千月。
“阿隨,下次我們還是隱蔽點吧,你老婆都生氣了......”
任誰聽來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敵意,不過細細咂摸卻能品出炫耀的意味。
可以理解。
我越擺出這副棄婦的模樣,她就越高興。
其實我也很高興,隻不過高興的是終於有一個契機能夠跟沈隨提離婚了。
就算沈隨不答應,我也可以不裝了。
至於離婚,我相信最終他會答應的。
沈隨後來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不過當晚他回來了。
我不習慣留幫傭在家裏過夜,沈隨往常半個月不回的別墅,一個人待著很安靜。
他打來電話:“你不在家等著我,去了哪裏?”
下一秒自己已經聽出了環境的喧囂,不可置信逼問:“你在酒吧?!”
“會所。”我輕捂住一隻耳朵,讓自己說話不被鬧聲幹擾,“沒什麼事我掛了。”
“等等——”
“阿鈺——”
電話那頭的惱怒聲音和我身旁的磁性嗓音同時響起。
我當然更有興趣回應身旁的謝譯瀾,便利落掛了電話。
回到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我驚訝地看到沈隨竟然還坐在沙發上。
“不上班?”我隨口問了句。
我脫下外套,沈隨的目光在我胸前深V上停留一瞬。
“不接我電話?”他冷臉,“蘇鈺,你真是膽子大了。”
我拿出手機,屏幕上有十多個未接來電:“沒看到。”
我漫不經心的態度刺激到了沈隨:“蘇鈺,你認真點!”
我認真的。
隻是可能看慣了以前那個對他百依百順的,沈隨不太相信我的回答。
春宵苦短,誰會注意他的電話?
我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喉。
“我要離婚,是你不幹。”
“那我也就直說了,其實這麼久以來,我們一直都在......”
“各玩各的。”
3.
沈隨猛地站起身,激烈的動作撞倒了麵前的花瓶,瓷片碎了一地。
但他冷靜下來,抬眼時不怒反笑,麵上全是篤定。
“蘇鈺,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欲擒故縱。”
他走到我麵前,挑逗似的勾起我的下巴。
“覺得我身邊的女人太多,終於按捺不住了,想引起我的注意。”
“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在我身邊待了那麼久,你是什麼性格,我一清二楚。”
他目光居高落下,在觸及我胸前時呼吸一滯。
而後勾唇:“知道我喜歡這樣的,故意裝得這麼騷,不容易吧。”
“有沒有可能,以前的體貼聽話才是裝的。而且......”
沈隨目光微閃,我妖嬈魅惑,踮起腳尖在他嗬氣如蘭:“誰在乎你喜歡什麼樣的。”
沈隨走了,走前沒忘威脅我,離婚協議他是不會簽的。
好像比我想象中難搞。
我跟視頻那端的人提起時,他卻絲毫沒有不耐的意思。
一聲似有如無的輕笑,“好刺激,能跟阿鈺偷情。”
“就是阿鈺能一直像昨晚一樣配合我就好了。”
我想起了昨晚丟掉了半條命似的折騰,立馬打住:“絕對不會了。”
對麵的人但笑不語,隻是目光深邃,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
沈隨吃了癟,反而像是轉了性。
一連幾天都是離開公司就早早回了家。
自然是沒有時間和許千月上床的。
許千月的匿名信息時隔半小時就來一條,拉黑了一個號碼又換一個。
鬧得煩了,我就幹脆向沈隨公開了和許千月聯係的事實。
搖搖手機:“許千月在老地方等你,不去嗎。”
他按下我的手機,與我直視:“不去不正合你意。”
我一身惡寒。
沈隨惡劣又得意地笑。
“蘇鈺,死心吧,我不離婚。”
我反倒疑惑起來。
沈隨不喜歡我,我知道,畢竟是礙於兩家的施壓才娶了我。
他婚前婚後都玩得很開,卻一直沒碰過我,可見嫌惡我到什麼地步。
偏偏我主動提出離婚,他又不願意了。
好在沈隨在家裏坐了幾天就坐不住了。
他臉色難看:“從國外冒出一家公司,一直針對沈氏。”
先是在家裏遠程指揮辦公,後來又乖乖搬回了辦公室。
我得以鬆了口氣,久違的來到熟悉的地點。
一推門就掉入一個懷抱。
身後的男人用力卻克製地將我擁在懷裏,頭顱埋在我的脖頸間,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密密麻麻地吻後才將我翻轉過身,聲音中透著極易聽出的幽怨:“有多久沒見到我了?”
我想了想:“大概是......五天?”
“133個小時。”他重新吻了上來。
今天他破天荒動作輕了許多。
誰知一句不經意的讚賞反而讓他眸色變深。
“是不能滿足阿鈺嗎?”作勢要更疾速地頂撞。
“不......不用!”我不成聲地阻攔。
謝譯瀾最終還是沒有打亂原本的節奏。
輕輕淺淺地吻在我的眼皮。“不弄你了。”
“等會兒約了人來談事情。”
我們待的地方不太像是會所。更確切地說,是一個酒店。
隻是這整棟樓都是他的,他在頂樓開辟了這一處地方,方便我們見麵。
我懶懶地動了動手指:“那你洗好就下樓吧。”
他把我抱到浴室,輕柔地替我衝洗著身上的曖昧痕跡。
“不用下樓,就在這裏談。”
“而且來的人,你認識。”
伴隨著男人有些低沉卻頑劣的笑聲,我似有所感,睜開眼,“沈隨?”
怔住。
然後泄憤般在我腰間捏了捏:“這麼快就想到你老公了?”
“當然啊。”我安撫地啄了啄他的唇,“偷情嘛,自然要注意些,不要被發現了。”
時間卡得剛剛好,等到我們兩個都收拾好,沈隨也帶著人到了門外。
我待在房間裏沒有出去,但也沒有想躲藏的意思,房門隻是掩上,露出一條不大不小的縫。
沈隨的聲音便不輕不重地傳了進來。
“果然是你,謝譯瀾。”
接下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沈隨讓下屬都退了出去。
沈隨自得道:“既然你一個人來見我,我也公平一點,不讓其他人摻雜進來。畢竟這是家事。”
“你說對嗎,我的好弟弟?”
4.
沈隨和謝譯瀾對麵坐著,兩張麵孔有五分神似。
兩人的氣質神韻卻截然不同。謝譯瀾的眉眼更鋒利,鼻和唇都更冷峻。
沈隨輕浮色氣,對比謝譯瀾自然要黯淡得多。
“家事......”
謝譯瀾口中輕撚這兩個字:“這麼說也沒錯。”
“果然還是我的好弟弟聽話。”沈隨聲音中帶著威脅,“那就識相一點,讓你的人停手。”
“如果你做得好,說不定我還能勸爸將你認回沈家。”
我躺在床上,啞然失笑。
真不知道沈隨是哪裏來的底氣。
明明是他管理的沈氏被謝譯瀾的公司擠壓得喘不過氣。
果然,謝譯瀾並不慣著他。
“沈隨,既然本意是來乞討,態度就給我放低一點。”
“看到門口的鞋了嗎?趁人都出去了,你趴下來,將鞋底舔幹淨,求求我,說不定我會放過你。”
沈隨當然是吃不了這個虧的。
一陣茶盞碎裂聲。
之後卻靜了下來。
沈隨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些貶低和嘲笑:“帶了女人回來?她知道你是小雜種嗎,是十年前被丟出國自生自滅、狗都不要的小雜種嗎?”
沈隨看到了卻沒有認出我的鞋,還自顧自地說著侮辱謝譯瀾的話。
我不自覺握緊了雙拳。
“還不走嗎?”謝譯瀾氣定神閑,“再不走我不能保證你會看到什麼。”
聽起來他倒是很期待沈隨能看到。
“還是小雜種會玩兒。”
沈隨轉向半合的門縫,走近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