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她好像又回到幾年前。
紀頌輕輕捂著她的眼,說要給她一個驚喜,帶她來到了這處新房子。
他說這是他耗盡了所有積蓄,送她和他們未來孩子的禮物。
那天陽光溫暖,他就這麼抱著她躺在沙發上,指著四處興奮又激動地一一給她說他腦海裏各種新奇的想法。
每一塊地磚的鋪設裏都有他對未來的期待。
如今,這處地方再怎麼美好,無論充滿了多少回憶,也不再屬於溫茵。
溫茵是被一道手機鈴聲吵醒的。
紀頌特地為江詩萱設置的手機鈴聲很特別。
才響了一聲,他就迫不及待接聽,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地出去了。
溫茵睜開眼,這次也跟了上去。
正好見到江詩萱也出現在了醫院。
紀頌見到她竟然在這裏,焦急著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勢,連忙讓醫院調集了所有專家會診。
連溫茵的主治醫生也放下了手頭的所以事情,過去查看江詩萱的情況。
江詩萱緊攥著紀頌的衣襟,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裏。
“嗚嗚嗚,紀頌,我做了好恐怖的噩夢,夢見孩子沒了。”
“夢見孩子和我說再見,說我不是個負責人的媽媽,說我沒保護好他......”
“傻瓜,那隻是夢而已,我會一直保護你們的。”
溫茵站在江詩萱病房前,看著紀頌說下對江詩萱的各種誓言。
冷靜地將這一切拍了下來。
但她沒想到她還沒去找江詩萱的麻煩,她反倒趁紀頌不在的時候自己找上門來了。
“溫茵,你看紀頌多關心我,多關心我肚子裏的孩子。”
“實話告訴你吧,這孩子就是紀頌的,而他和你說的假離婚其實是真離婚,時間一到,你們就徹底沒關係了。”
“我看你還是要點臉,自己主動離開。”
溫茵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並不感到驚訝,隻是淡漠的看著她。
“我們還沒離婚呢,就這麼迫不及待將小三的身份公之於眾?”
“自己老公才死了沒多久,就來撬別人的老公,這種事情江小姐倒是很熟練。”
聽到這句話,江詩萱臉色徹底變了。
“閉嘴!”
她快步靠近溫茵,又看了時間一眼。
猛地跌坐在地,讓自己從樓梯的半中間滾落了下去。
“啊——!”
淒慘的尖叫聲響徹樓層。
還有她不斷地哀嚎和道歉。
“嗚嗚嗚,溫茵,對不起,都怪我!”
“我大著肚子很多事情不方便,不好找外人才找阿頌的。”
“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我求求你放過我肚子的孩子吧,孩子是無辜的!”
紀頌趕了過來,滿眼心疼地抱起江詩萱。
“我已經叫了醫生,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望向溫茵的眼神冰冷無比,雙眸裏第一次盛滿了如此大的怒火。
“溫茵,你怎麼敢的!“
“詩萱她哪裏對不起你,你對她下這種狠手!”
溫茵看著眼前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男人,咬緊牙關。
“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故意跌倒的。”
紀頌看著她的眼神更冷了。
“溫茵,你還在說謊!”
“詩萱正懷著孕,她有必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陷害你?”
江詩萱眼含淚花,這個時候也帶著恐懼和委屈地連忙解釋。
“紀頌,這確實不關溫茵的事,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紀頌就輕聲打斷了她的話。
“好了,你別替溫茵隱瞞了。”
說著,他瞬間轉為怒火的眼神又看向溫茵。
“溫茵,你不能因為自己生不出,就想害死詩萱肚子裏的孩子。”
“這是我們紀家第一個孩子!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溫茵的心猛然被狠狠刺穿。
她看著眼前的紀頌,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這個目光冷淡、眉頭緊鎖,恨不得生啖她肉的男人是誰?
是紀頌嗎?
他罵她惡毒,說她生不出孩子。
可是,不是他一直在給她下藥嗎?
“紀頌,我為什麼無法懷孕,你不知道嗎?”
紀頌目光閃爍,抱著江詩萱離開了。
“茵茵,詩萱從來不是你的敵人。我照顧她隻是為了我哥的遺腹子,你是個善良大度的性子,我希望你不要再因為亂吃飛醋,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