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錢我不能收,本來沒把這工作做好已經過意不去了。”我婉拒阿彪的好意。
可是阿彪卻是強硬地把錢塞到了我的手裏,“拿著吧,哥們知道你困難,但是沒什麼坎是過不去的,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說完,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才走了。
這五年來,我身處泥潭,受慣了白眼和嘲諷,阿彪對我的善意,讓我心中的冰川,稍稍化了一角。
回到廉價的出租房內,我給自己煮了碗麵。
房間內的陳設很是簡陋,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我的衣服也被洗到發白。
沒了工作,我現在心急得很,抱著手機四處投簡曆。
可偌大一個海城,沒有一個公司願意招我。
瞬間,我仿若泄了氣的皮球,一股強大的無力感將我包圍。
恰逢此時,新聞頭條推送。
#陸氏集團公子與許家千金浪漫牽手,鏡頭下愛意盡顯#
我鬼使神差點進去,入目的就是陸景凡和許昕曼牽手共同出入高檔餐廳的畫麵,陸景凡穿著高定的西裝,舉手投足間竟顯大家少爺的氣質。
而許昕曼看向陸景凡的眼神裏,也滿是柔情,正如當年看我一樣。
看著看著,我突然一口血噴在了手機屏幕上。
瞬間,我呼吸急促,趕緊捂住了胃。
胃裏的絞痛讓我麵色蒼白,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痛感像是一根鋒利的針,深深紮進我的腹部,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撕-裂般的劇痛,仿佛胃部在被不停擠壓。
每一次的痙攣都像是將我的身體狠狠拉扯,無法擺脫的痛苦讓我不得不彎下腰。
胃裏翻騰的酸水更是讓我覺得惡心,胃酸像火焰一樣灼燒著食道。
我想要嘔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一時間,我的視線變得模糊,憑借著最後的理智,我努力穩住站姿,手伸向一邊的桌子,費勁千辛萬苦,才拿到那瓶藥。
和著水吃下了藥,過了良久,我才稍稍恢複了知覺。
之前我一個月才會有一次痛感,現在胃痛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主治醫生的話仿佛在我耳邊響起,我苦笑一聲。
看來,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想要懲罰我。
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第二天,我剛剛恢複了些體力,就趕緊四處找活幹。
甚至我都想去工地搬磚了,可是周邊的工地根本不要我,就連服務員也是隨手把我打發了。
醫院的催繳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在又一次求職被拒絕之後,我落寞極了,不知不覺走到了原來工作的酒店門口。
“陸景明。”
就在這時,阿彪正好中午休息吃飯看到了我,見我一個人站在門口,忙是端著盒飯就過來了。
“還沒找到活幹?”
“阿彪,你認不認識什麼靠譜的工地,我能吃苦的,多累多臟的活都能幹!”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拉住了他。
現如今我也隻能試試工地的活兒了。
阿彪皺起眉頭,打量了我一番,“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幹工地。”
“隻要能賺錢,我都能幹!”我卻不以為意。
和我的身體比起來,母親的手術更為重要。
阿彪在這邊混得比較久,賺錢的路子比較多,目前我也隻能靠他介紹工作賺錢了。
“這......”阿彪被我纏的沒有辦法,四下張望了一下,“我倒是有個賺錢的野路子,但是很傷身,不知道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