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沒打到車,回到家時雨水浸濕了渾身。
我將相冊放在茶幾上,走進了浴室。
脫下袖套的那一刻,右臂上的傷痕觸目驚心。
範玉嬌自導自演的那出戲,讓我被縫了13針。
水淋下來時,心情才平複了些。
洗完澡出來,我將我的行李箱收拾了出來。
既然已經決定要走,那必然不能再住在同一屋簷下。
天剛剛黑了下來,我沒有胃口,給自己煮了一碗麵。
端著麵從廚房裏出來時,房門開了。
範玉嬌護著沈瑜走了進來,見我微微一愣。
“你怎麼還沒睡?”
我沒語,目光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
範玉嬌伸出手,神色複雜。
“於清,你聽我解釋,小瑜說他一個人在巴黎壓力太大,所以我就把他接了過來。”
她想要握住我的手,卻被我側身躲開。
外麵響起一道驚雷,沈瑜抓住了範玉嬌的手。
“阿玉,別走。”
範玉嬌連忙抱住了沈瑜,輕聲細語。
“別怕別怕,我在。”
好一個溫馨的畫麵。
如果對方不是我的未婚妻的話。
我懶得理他們,端著碗回了房間。
房間外,是他們的聲音。
“阿玉,我跟你回來是不是做錯了?”
“我看於哥好像不太喜歡我。”
“當然沒有,小瑜你可以更依靠我些。”
一頓飯吃在嘴裏,卻食之無味。
剛出院時,我的手臂無法做任何事。
我想向她尋求幫助,而她卻是冷冷一瞥。
“公司還有事,你不能總依靠我,我為我們家的事已經付出夠多了。”
一句話,讓我從此不敢再麻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