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和女朋友合開了一家玉石店。

她一竅不通，我實力帶飛。

生意蒸蒸日上，她卻跟店裏的老主顧趙總打得火熱。

趙總開著豪車，拿著孕檢報告來找我。

他說：“不是我喜歡挖牆腳，而是你女朋友太主動。”

我看了一眼報告，壓製住心裏的氣憤說道：“穿別人的破鞋不怕有腳氣嗎？”

趙總卻喜笑顏開，就好像財色已經雙收。

我不動聲色，將店裏的玉石都換成了玻璃。

01

沒幾天，小仙女自居的女友丹丹回店。

她拿來了幾個玉石，說是自己淘來的。

她經常打著淘貨的名義外出旅遊，實際上一點專業知識都沒有學，買來的東西假的不能再假。

好在每次花的錢不多，為了哄她開心，我還會悄悄把東西換成真的，讓她以為自己淘到好貨，開心下。

但她做出來的事是我沒有想到的，哪怕看到了檢測報告，我也不敢相信。

我試探著問她：“我媽催我們結婚要個孩子，你覺得怎麼樣？”

丹丹一扭腰，嬌羞的說：“那麼早結婚幹什麼？我們都這麼年輕，應該好好打拚。”

我用布擦了擦玉手鐲，淡淡說“好”。

她轉換話題說道：“我這次是不是又給你掙了不少錢？過會我給趙總打個電話，他是老主顧，優先讓他選吧。“

我心裏冷笑一下。

老主顧？隻怕是老相好吧。

02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天晚上，丹丹變得十分熱情，想要親熱。

我想了下，就知道了原因。

肯定是趙陽跟她說了什麼，想要混淆我的判斷。

果然，晚上她風情萬種，而且一反常態的表示不要安全措施。

她說：“你媽不是想要孩子嗎？咱們或許能夠奉子成婚呢？阿姨好像還有個傳家手鐲要給兒媳婦吧？好像值兩千萬。”

“我不是貪財，要是有了，提前給我，也算是表現對我的重視。”

我沒有反駁，賣力幹活。

在此之前我早就服用了一粒男性避孕藥，所以一點不慌。

我就靜靜看你表演。

3

三天後，丹丹的母親給我打電話，讓我帶我媽一起去吃飯。

我知道，是丹丹忍不住了，她都沒等到一個星期，就慌忙告訴了她媽。

看樣子，她們是準備逼著我媽拿出手鐲了。

我媽並不知道什麼，還有些不好意思。

“應該我們請女方吃飯的，怎麼能讓她們請呢？”

“你兩是不是決定要結婚了？”

我搖搖頭，告訴我媽：“也許沒什麼事，就是敘敘舊呢？”

到了飯店，等了一個小時，她們才姍姍來遲。

兩個人一點歉意沒有，丹丹媽還笑眯眯嗔怪了我一句：“你這孩子看不出來，還挺厲害的。”

我媽不明所以。

丹丹在一旁說道：“阿姨，王耀早就跟我說了，您希望我們早點結婚，其實我也想早點嫁給他，是他一直想要闖出一番事業，所以一拖再拖。”

好嘛，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去了。

“我知道，他就是貪玩，但沒辦法，誰叫我喜歡上了這樣一個人呢？”

丹丹媽在一旁幫腔說道：“我們家丹丹是個乖乖女，平時從來不去夜店玩，也不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對王耀那是從一而終啊。”

“其實我們做父母的，不就希望孩子們能夠早點成家立業嗎？”

“王耀能夠找到丹丹這樣的女孩子，真是你們家祖墳冒煙了，又聰明又能幹，幫王耀把店裏打理的多好。”

我媽不明所以，在一旁說道：“是啊，丹丹我從小看到大的，是王耀有福氣，我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這個——”

我打斷我媽的話說道：“什麼事都等結婚再說吧。”

丹丹媽立馬不高興了，她說道：“王耀，你不會是想不負責任吧？”

丹丹立馬就哭了出來，一臉可憐地說道：“是啊，王耀，你不是說阿姨催我們結婚嗎？她等著抱孫子，我現在——”

她從包裏掏東西，我知道，是檢測報告。

但我攔住了她的話頭說道：“剛你也說了，是我貪玩，所以還沒想那麼快結婚。”

“而且，為了防止擦槍走火，每次我都吃男性的小兒蹬腿丸的，所以我們不會奉子成婚的，對吧？”

我話說完，丹丹的手停在包裏，拿不出來了。

而丹丹媽卻是一臉疑惑看著丹丹，她說道：“但是，丹丹——”

她話沒有說完，丹丹就拉住了她的胳膊。

從丹丹的眼神中，她就看出來了，這件事有問題。

丹丹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接著輸出：“阿姨您放心，我和丹丹都是傳統的人，是不會搞奉子成婚那套的。”

但丹丹媽卻大方說道：“我們也不是老古板，其實奉子成婚也沒什麼的，雙喜臨門嘛。”

我說道：“那不行，丹丹很保守的，她要是水性楊花，我還娶她幹什麼？”

丹丹的臉色一塊青一塊白，十分難看。

這段飯，我吃的十分開心，我媽吃的十分迷茫。

丹丹和他媽跟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

4

接下來幾天，丹丹似乎急著變現。

她讓我將她買回來的幾個玉石給賣了。

我告訴她：“玉不琢不成器，普通的玉石跟做成手鐲，耳環的價格差距很大。”

丹丹知道這個淺顯的道理，但她似乎急著用錢。

在我身前身後轉了半天，最後才開口問道：“王耀，賬上還有多少錢？”

我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有什麼事？”

她遲疑著說道：“我弟要結婚了，沒有婚房，我想著你這個準姐夫意思一下，幫他把首付給付了。”

我猶豫了下說道：“咱們店的生意都考老主顧照顧的，趙總最近也沒來，不然賣他幾件東西就有錢了，要不然你聯係下他。”

丹丹警惕地說道：“我又沒有他聯係方式，怎麼聯係他？”

我一邊擦拭玉器，一邊算道：“你上次去雲南旅遊花了1萬，你媽過生日花了一萬，然後——”

丹丹心虛地打斷我說道：“好了，我知道了，給我弟買房子的事以後再說吧。”

雖然這麼說，但她的臉色卻十分難看。

於是我哄她說道：“店裏賬上確實沒什麼錢了，但是這些玉器要是都賣了，怎麼也要有個7位數，就是需要時間。”

丹丹聽到我這麼說，又開心了。

“對啊，這些都是固定資產，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娘，都是我們的錢。”

我趁機說道：“其實這些玉器的品質真的不錯，咱們一直賣給老主顧，也不好意思掙多少錢，要不然這一批貨，咱們就不給趙總了。”

丹丹其實更愛錢，所以這時候也顧不上跟趙總的奸情了。

她說：“好，我來跟他說。”

剛剛不還說沒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我笑了笑，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5

雖然丹丹對這些一竅不通，但我還是把露出馬腳。

玉器和玻璃還是有差別的，有些差異明顯的，我也沒有換。

也是怕丹丹發現異常。

我以前也嘗試教過她，但她總是不耐煩。

相較於玉的種類，她最感興趣的卻是價格。

她總是問我：“那這個很貴吧？值不少錢吧？”

在她眼裏，隻有玉的價格，而沒有價值這個概念。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整天在店裏轉悠。

雖然她不會辨別，但是買假貨的經驗卻很足，我怕她會發現。

但是怕啥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