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楚津堯能下床時主動辦了出院,楚敘白也被賀家醫院的人接走。
醫院裏,賀夫人臨走前遞給他幾張請柬,說是可以邀請他的朋友來參加。
可他朋友實在不多,楚家破產後,從前走得近的朋友不踩一腳都算不錯。
最後剩餘的請柬,男人想了良久還是決定扔掉。
隻是卻在走廊裏撞見提著飯盒的宋秋笙。
他本能想轉身避開,卻被女人拽住胳膊。
“我就說你受的傷輕,佳航還臥床你就出院了?既然好了,就趕緊回去當保姆!”
楚津堯卻搖著頭,目光從未有過的堅定。
“宋總,我想向你提出離職。”
女人驚訝地瞪大眼,在看見楚津堯手上的請柬僵住。
“這結婚請柬誰的?”
宋秋笙用力扯了過去,精美的請柬瞬間一分為二。
女人手上握著的正是新娘名字那一半。
楚津堯本能鬆了口氣,攥緊了手心。
“是朋友邀請的,我雖是宋家的保姆,但參加誰的婚禮和宋總無關吧!”
犀利的語氣讓女人有些惱火。
她在看到新娘是賀家那個傻子時卻是鬆了口氣,看來楚津堯沒撒謊,他又不認識賀家的人。
“你真確定離職,我怕你到時候哭著求我,畢竟一個月五萬的工作你上哪找?”
楚津堯自然聽懂女人的諷刺,可他隻覺得好笑。
說是保姆,自己卻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甚至經常受傷。
從前的他要不是為了愛人和弟弟的醫藥費,又怎麼會任勞任怨三年呢?
宋秋笙想像從前那樣威脅,可觸及男人清澈的眼睛又改變了主意。
“津堯,不瞞你說,我剛才突然想起了過去一個片段,這是不是證明我馬上要恢複記憶了?”
“你是不是嫌保姆累啊,我可以為你減輕任務。”
“隻要我恢複記憶,我就知道從前你多愛我了。”
女人滔滔不絕說著,可楚津堯隻覺得惡心。
演戲演到這個程度,宋秋笙隻怕是擔心自己放棄時才給個甜棗。
末尾,她像是想到什麼,柔下了語氣。
“我給你訂兩張出去玩的機票,就當放鬆放鬆。”
待看清上麵的日期時,楚津堯頓時明白,所以她是害怕自己搗亂,想著法把自己支走?
男人苦笑著接過機票,走出醫院時連同請柬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訂婚宴是在自己婚禮的後一天,他那時隻會在賀家,又怎麼會來打擾女人期盼已久的訂婚宴呢?
回到宋家後,楚津堯拿出行李箱將保姆房僅存的東西收拾好。
明早,他就徹底離開這座待了二十多年的城市。
夜晚,他被刺耳的音樂聲吵醒,問了傭人才知道是宋秋笙為魏佳航辦的單身派對。
宋秋笙喜靜,為了他,可以忍受嘈雜當真是情深。
其中眼尖的幾個女人看見了楚津堯,立即起哄。
“這不是楚保姆,你也想參加?可這是宋總為我們佳航辦的,要不你求求我。”
“對,就是,宋總不喜歡你,我們可喜歡你的身材!”
楚津堯避開這些嘲諷打量的目光,剛想看見遠處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立刻打消了念頭。
他側身衝了出去,拎著行李箱毫不猶豫離開宋家。
次日夢醒的宋秋笙在聽到保鏢彙報,楚津堯帶著行李箱離開宋家時,隻以為他信自己的話,出去旅遊了。
整整一天,她忙碌地試訂婚服,因而錯過了新聞頭條。
還是管家看著新聞,不確定地開口,
“小姐,楚先生今天結婚,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