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人工心臟有嚴重排斥反應,稍有不適,就會讓我生不如死。
況且,酒精過敏的是我,不是她蕭語心。
看出衛修謹眼中的遲疑,我輕笑:
“我喝,之前那三十萬能不收回嗎?”
他雙拳攥緊,咬牙切齒:
“可!以!”
他肯定的回答,激勵我仰頭就往嘴裏灌酒。
反正活不了多久,不能喝酒的醫囑自然也就被我拋之腦後。
濃烈酒精刺激大腦,燒灼的水流劃過心口的傷疤,傳來陣陣針紮般的刺痛。
胃裏酸水翻湧,我下意識彎腰幹嘔,幾乎是要把整顆心都咳出來。
才喝了一瓶,衛修謹猛地打翻酒瓶,麵色陰沉。
“夠了!”
他的聲音讓在場人的哄笑戛然而止。
衛修謹死死鉗住我的肩膀,像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衛知瑤,你好啊,好得很!”
我麻木地掙脫他,卻見酒瓶破碎,滿地的酒水倒映我發白的臉。
剛要跪地把酒捧在手心喝下,蕭語心突然拉起我,滿臉關切。
“哎呀,像條狗一樣舔地板太掉價了。”
“謹哥哥,你就別為難她了,換個輕鬆的給她錢,就......脫衣服吧!”
她笑看我,眼帶鄙夷。
“一件十萬,怎麼樣?”
我沉默片刻,甩開她的手不語。
頂著衛修謹不可置信的眼神褪去員工服,解開襯衫扣子。
扣子解到最後一顆,衛修謹怒不可遏地掀翻沙發。
心臟再也承受不住重重刺激,遲來的劇痛襲來,一口鮮血噴出。
我似乎毫無察覺,機械般顫著手脫去最後一件遮羞的襯衣。
衛修謹雙目猩紅,喉間發出低啞怒吼:
“給我停下!”
嘴角好不容易扯出一抹笑,最後無力地跪倒在地。
滿地玻璃碎渣刺進我的膝蓋,流出殷紅的血。
衛修謹慌亂地想要抱起我,被趕來的院長奶奶狠狠推向一旁。
她心疼地抱住我,把衣服披在我身上。
慌亂間,胸膛那道可怖的疤痕露出。
衛修謹麵色一緊,驚恐地跪在我麵前。
院長奶奶把我護在懷裏,恨恨瞪著他大吼:
“你個畜生,瑤瑤都已經把心臟給你了,你還要這樣羞辱她,真要看她死了你才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