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過離婚,可是他不同意。
“你這樣的毒婦,殺人償命,想跑,做夢。”
沒人比我更懂失去至親的痛。
我理解他,他隻是一時被衝昏了頭腦,總有一天會醒悟的。
周宴禮將那條華麗的裙子遞給我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終於等到了。
沒想到一開始他就打算把我送給那些人。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一個陽光的大男孩坐在我床邊,一臉驚喜。
“你家人的聯係方式是多少,你都暈了好幾天了,他們肯定擔心壞了。”
我流下一行淚,輕聲說道。
“我沒有家人。”
可是很快就打臉了。
周宴禮帶著徐婉柔將我一把從病床上拽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阿禮因為你賠了多少錢。”
“你們是什麼人啊,怎麼能這麼對待病人。”
連一個陌生人都知道心疼我,自己的老公卻一次次縱著小三欺我辱我。
“夠了,周宴禮,連法律都沒證據判我的罪,你憑什麼認定,是我買的凶?”
我將目光轉向徐婉柔。
“說不定是你的心肝寶貝殺的呢?”
可能是我的語氣太堅定,周宴禮的眼神出現了一絲迷茫,甚至都忘了維護她。
“你這個毒婦,我撕爛你的嘴。”
因為周宴禮,我忍了徐婉柔整整5年。
現在,該還的我早就還清了。
在她碰到我之前,我就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水杯。
剛倒沒多久的熱水,燙的她吱哇亂叫。
周宴禮一把抓住我的手。
“給柔柔道歉。”
徐婉柔躲在他懷裏,得意地看著我。
見我不說話,他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
手腕像是要斷了一樣。
以前,即便手指不小心被劃了一下,周宴禮也會心疼地要帶我去醫院。
朋友們都嘲笑他大驚小怪。
那時候的我,怎麼也想不到,將來有一天,他是真的想要我去死。
我拚命眨眼,眼淚才不至於落下來。
“阿禮,隻要一想到伯母當時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傷心。”
“我不要緊,可是這麼多年了,她早就應該跪下來給伯母道歉。”
徐婉柔太知道怎麼拿捏周宴禮的心了。
周宴禮按著我跪下,力氣大到幾乎要將我的肩胛骨捏碎。
滾燙的水從頭澆下。
“被開水燙的滋味不好受吧。”
周宴禮捏著我的下巴,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媽當初比你痛一百倍,一千倍。”
“我最後悔的就是救了你。”
眼前的他和幾年前在婚禮上念著誓詞的他漸漸重合。
“我這輩子做過最幸運的事就是救了你,你是上天賜給我最寶貴的財富。”
喉嚨處湧上一絲腥甜,沒能控製住,一口鮮血噴在了周宴禮臉上。
“啊!”
徐婉柔刺耳的尖叫聲回蕩在整個病房裏。
“你又在這耍什麼心機。”
一邊說,一邊用她那10厘米長的高跟踢在我的腹部。
趁周宴禮不注意,我站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回了徐婉柔一腳。
她躺在地上,聲音淒楚。
“阿禮,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我錯愕了一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宴禮甩了重重的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和孩子要是有什麼事,我要你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