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懷著孩子,聯姻前突然消失,我被迫替嫁給京圈太子紀昱恒。
婚後,紀昱恒逼我整成姐姐傅瑩的樣子,逼我學她的一顰一笑。
宴會上他兄弟撞斷了我的胳膊,他嫌棄的說:“她拜金,給她十萬塊,他跪著舔你。”
後來姐姐受了情傷回國,他親手劃破我的臉。
“你一個卑賤的私生女,也配和阿瑩用一張臉?”
再後來我懷孕了。
可還沒等我告訴紀昱恒,他就為了懲罰我,將我和兩條獵犬關在一起。
最終害得我和肚子裏的孩子被撕咬成碎片......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姐傅瑩回京那晚。
我主動劃破了那張和她相似的臉,訂了張一個月離開京州的機票。
1.
傅瑩回家這晚,我爸給她精心安排了接風宴。
甚至就連被她拋棄的紀昱恒都不計前嫌惡毒擁她入懷。
所以當我頂著那張和她八分像的臉出現時,傅瑩瞪著眼睛錯愕的捂住嘴。
“昱恒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聞言紀昱恒滿臉嫌惡的看了我一眼,“不重要,隻要你能回到我身邊這些都不重要。”
我頓在原地,一言不發的看著在我麵前親昵相擁的倆人。
上一世結婚五年,除了冷血的虐待,我從未在紀昱恒的身上感受過一絲溫情,其實一開始替嫁給他的時候我也想過要和他好好生活。
可我在他心裏隻不過是傅瑩的替代品罷了。
被獵狗撕咬的痛苦、孩子從我身體裏流逝的感覺還曆曆在目,光是想想我都不免覺得渾身惡寒......
思緒閃回。
我漠然的冷笑一聲,嘲諷的說,“恭喜你啊姐姐,即便犯了那麼大的錯,他們還是照樣把你捧在手心。”
“看來我是時候給你讓位了。”
聞言傅瑩臉色一白,眼睛瞬間紅了哽咽著看向我爸和紀昱恒。
“爸爸,昱恒哥哥,難道你們也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還在怪我嗎?”
“怎麼會呢?!”
我爸急忙接話,滿眼心疼的看著傅瑩,“你可是爸爸最寶貝的女兒,你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
“紀總那麼愛你,自然也和我一樣。”
五年前兩家聯姻前夕,傅瑩不知和誰在一起弄大了肚子,說什麼都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還要生下孩子。
我爸氣急,幹脆將她鎖在家裏。
畢竟誰都知道能和紀家聯姻是一件多麼不易的事情,可傅瑩還是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逃跑了。
為了巴結紀昱恒,我被迫替嫁。
明明都是他的女兒,就因為我是私生女,所以承受了所有的痛苦和白眼。
見她這麼委屈,紀昱恒憤怒的看向我,“誰允許你用這種語氣和阿瑩說話的?”
“現在,給她跪下道歉!”
我冷哼一聲不屑的看向紀昱恒,“紀總真是心胸寬廣,小青梅結婚前為了別的男人棄你而去,現在回來你還心疼得跟個寶似的。”
“紀昱恒,你還真是夠賤的!”
下一秒,紀昱恒猛地衝上來一把攥住我的衣領,“你他媽再說一次?!”
我笑笑,輕蔑的挑了挑眉,“不是嗎?”
“紀總心胸如此寬廣,做什麼事情都會成功的。”
“傅婉清!!”
紀昱恒氣得怒吼一聲,攥著我的手都捏得咯吱作響。
“你還真是不怕死,你別忘了你隻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而已,要不是有幸嫁給我,你這輩子都上不得台麵!”
他說完猛地推開我。
誰知我沒站穩,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後腦勺也重重的撞在了桌子的邊緣。
瞬間頭就像炸開似的那麼疼,我痛苦的擰著眉,緩緩抬手去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股濕熱,鮮紅刺眼的血出現在眼前......
見狀紀昱恒臉色一滯,瞳孔猛地縮緊,低喃道,“活該,誰讓你要說那麼氣人的話?”
“我警告你,阿瑩回來以後你最好變得更乖更聽話一點,否則......”
“紀昱恒,我們離婚吧。”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我打斷了他的話,毫不猶豫提出離婚。
此話一出,在場三人均是一愣。
畢竟誰都清楚即便嫁給紀昱恒受些委屈。
但是憑著紀夫人的名號就能在京州呼風喚雨,更別提我還是一個私生女。
上一世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一再忍讓造成了悲劇。
這一世,我要為自己而活。
半晌。
紀昱恒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樣,他不緊不慢的走到我麵前蹲下,然後一把鉗製住我的下頜強迫我與他對視。
“傅婉清,我們之間隻有我能說結束。”
“要不是你頂著這張臉又很聽話,就你這種窮鄉僻壤裏出來的下賤坯子,連給我擦鞋都不配!”
“可這張臉,也不是我自己想要的。”我冷漠的回答道。
然後猛地推開紀昱恒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他們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眼都沒眨狠狠地將右臉劃了一道可怖的口子。
鮮血順著臉一滴滴砸在地上,很快就彙成了一灘......
傅瑩嚇得尖叫一聲,就連我爸都變得臉色蒼白。
我居高臨下看著滿臉不可置信的紀昱恒,將手裏的水果刀丟在他麵前,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2.
那晚從傅家出來我徑直就去了醫院,醫生說我臉上的刀口不淺,要植皮才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可我根本就沒想過再頂著那張和傅瑩相似的臉生活。
於是幹脆讓醫生給我整成最開始的樣子。
養臉的半個月裏,我和紀昱恒再也沒見過,讓律師給他的離婚協議也遲遲沒有動靜。
唯獨在傅瑩的朋友圈能窺見他的近況。
他陪她去了國外看海,又豪擲千金為她買下名貴的包包,甚至還親自下廚給她做飯......
有時候我真心覺得命運可笑,作為私生女做得再好也得不到任何人的誇讚,傅瑩即便做了殺人放火的事情也總會有人替她擺平。
命運不公,我卻隻能靠自己改命。
於是我向我爸提出了斷絕關係的請求,他一開始很震驚,但最終還是願意花三千萬買斷我們之間的父女情。
我當然知道為什麼,畢竟現在傅瑩回來了。
他又有了可以依靠的女兒,再加上紀昱恒對傅瑩一如往昔,我這枚被用過的棋子丟棄了他也不會覺得可惜......
—
就在我以為我不會和紀昱恒再見的時候,渾身酒氣的他回了家。
看著臉上還纏著繃帶的我,他冷笑一聲扯了扯領帶,靠在沙發上像吩咐傭人一樣開口道,“給我倒杯水。”
我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半晌見我沒有回應,他擰著眉不悅的看著我,“怎麼?那晚劃到你耳朵了,聽不見我說話?”
“我讓你給我倒杯水!”
“我看你也沒殘疾啊,自己倒不了嗎?”我不屑的回答著,轉身就準備進屋。
誰知紀昱恒像陣風似的衝到我麵前,在我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雙眼猩紅的看著我,手指一點點縮緊,“傅婉清,你最近很不乖。”
胸腔裏的空氣瞬間變得稀薄,我奮力掙紮,可男女體型的差異讓我的動作看起來十分可笑......
我死死抓著他的手,艱難的呼著氣。
看著我痛苦的樣子,紀昱恒總算滿足的笑了。
“你應該慶幸阿瑩逃婚,讓你撿了便宜做了幾年紀夫人,不然你一輩子也過不上現在這樣的生活。”
“劃傷臉和我賭氣可不是聰明人的選擇。”他說著猛地鬆開我。
我瞬間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猶如擱淺在沙灘上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紀昱恒緩緩蹲下,陰鷙的看向我,“隻要你乖,我還是可以繼續讓你做紀夫......”
“啪”的一聲,在他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狠狠的甩了紀昱恒一耳光。
我冷笑著看向他,直接往他臉上吐了口口水,“呸!誰他媽稀罕做你的紀夫人?”
“紀昱恒,你拖著離婚協議不肯簽,不會是愛上我了舍不得吧?”
“......”
他臉色一白,不過下一秒就不屑的笑了,“笑話,我愛上誰都不可能愛上你這種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那你簽字啊。”我說著站起身,從櫃子裏拿出離婚協議扔到他臉上,“你不是愛傅瑩愛得死去活來嗎?怎麼會忍心讓她一直不明不白的跟著你?”
紀昱恒很長時間都沒說話,臉色卻難看得不行。
半晌。
他抓著離婚協議起身,直勾勾的瞪著我,“傅婉清,你最好不是在欲擒故縱。”
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似的,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在我張狂的笑聲中,紀昱恒的臉色已經不能單單用難看來形容了。
“紀昱恒,我不是受虐狂,怎麼會對你這種人欲擒故縱?”
“實話告訴你,和你結婚這五年我對你一點點心動都沒有,你這麼狠毒的人我恨不得殺了你,怎麼可能對你欲擒故縱?”
“更別說愛上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再和你扯上一丁點的關係!”
紀昱恒氣得嘴巴張合了好幾次,可最終什麼都沒說。
他抓起筆在離婚協議上快速簽了字,然後一把扔到我的身上,抬起手指著我的臉說,“你最好沒撒謊,不然就算你跪著來求我,我也不會原諒你。”
紀昱恒說完就要走,可在路過我身邊的時候他又停下了腳步。
“和我離婚以後,你就還是傅家的私生女。”他陰笑著緩緩扭頭看向我,“放心,我會囑咐圈裏人都好好照顧你。”
“隻要你在京州一天,我就會讓他們照顧你一天!”
說完這句,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紀昱恒說的“照顧”究竟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隻可惜,我馬上就不在京州了。
3.
離開的前一天我去醫院拆了紗布,看著鏡子裏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我沒忍住哭了出來。
五年,我差點已經忘了自己長什麼樣。
當初為了滿足紀昱恒的羞辱,我被迫整成了傅瑩的模樣,遭受了整整五年的折磨。
如今,我總算又變回了自己。
出發去機場前,紀昱恒突然出現在了我家,他杵著拐杖臉上還有傷。
我記得半個月前從我這兒離開後他出了車禍性命垂危,當時傅瑩還在朋友圈哭訴,沒想到他居然沒死。
“婉清......你的臉......”
紀昱恒突如其來親昵的稱呼讓我愣了一下,我實在沒忍住問道,“你居然沒死?”
他不說話了,原本亮晶晶的眼神瞬間變得黯淡。
我沒什麼耐心和他糾纏,雙手環胸冷漠的看著他,“我們已經離婚了,還請你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
“看著你我就犯惡心。”
他卻徑直繞過了這個話題,顫抖著指尖在我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輕撫上了我的臉,語氣顫抖著說,“我都差點忘了,你原本的樣子。”
“還是你這個樣子最好看了......”
我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瞪著眼驚恐的看著滿臉深情的他。
“你吃錯藥了?”
聞言紀昱恒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對不起婉清,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可是我都能解釋的。”
“你能原諒我......”
“不能!”我毫不猶豫打斷他的話,滿臉嫌惡的看向他,“車禍把你撞成腦殘了?不然我實在想不通你還來惡心我幹嘛?”
他看著我,眼裏閃過一絲難過,“我知道突然變了性子你會覺得怪,可我是真心悔過的。”
“從出車禍以後我就想來看你,但是之前都下不了床所以沒來。”
“婉清,我知道你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和我賭氣,可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很包容我,心裏一定是有我的。”
“你和我離婚,不過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對嗎?”
“......”
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更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轉了性,可我沒時間也沒耐心和他糾纏,便撒謊說,“是,你猜得都對,這樣行了嗎?”
見我不耐煩,紀昱恒沉默了好久才說,“我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恢複,等我好了我再來和你好好解釋。”他說著走上前,從兜裏掏出一枚戒指,滿眼深情,“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不會一下原諒我,但我是真心認錯的。”
“婉清,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我垂眸看著那枚戒指,我記得紀昱恒之前說過,這是紀家給準兒媳準備的戒指。
可那時候他覺得我不配,很多次拿著戒指羞辱我。
現在居然會滿心赤誠的拿出這枚戒指和我求婚,實在滑稽......
我不想和他廢話,扯了扯唇角接過戒指,抬眸看向紀昱恒,“你身體還沒恢複,先不說這些。”
“你先回醫院休息,明天我來看你。”
聞言他原本灰暗的眼瞬間亮了起來,激動牽起我的手問,“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原諒我嗎?”
“婉清......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我......”
我笑而不語的看著他,卻隻見一向自信的紀昱恒愣了一下,不確定的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突然這樣很奇怪?”
“等我以後會向你好好解釋的,但是請你信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嗯,我知道。”我敷衍的說。
臨走前,紀昱恒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好久,才深吸一口氣問,“你明天真的會來看我嗎?”
我點頭。
他勾唇一笑,激動的說,“那明天上午我們不見不散!”
說完紀昱恒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到門口時他又停住轉頭笑著看向我,“婉清,保管好戒指。”
“明天,我等你。”
可他的身影剛從我眼前消失,我就毫不猶豫的將戒指丟進了垃圾桶。
提著行李箱出了門。
不管紀昱恒到底是真心悔過還是別有用心想戲弄我,我都不會再給他機會。
至此山高水遠,我和他再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