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去世前,把公司股份都留給了我。
交給一手培養起來的親信後,我加入藍天救援隊,投身公益事業。
奶奶忌日這天,我回去祭奠,發現有人鳩占鵲巢。
媽媽帶回兩個私生子。
爸爸也不甘示弱,帶回兩個私生女。
這些人盯著我,都想從我這裏分一杯羹。
可他們惹錯人了。
我是武力值爆棚的鐵板。
我是奶奶親手培養的,帶刺的玫瑰。
01
爸媽奉子成婚,我是他們風流一夜的產物。
生下我後,他們像完成了任務一樣,把我丟給奶奶,各自瀟灑快活。
一生要強的奶奶見兒子兒媳都指望不上,開始著手培養我。去世後,把公司和所有財產全部立遺囑交給我。
可我對做生意不感興趣,交給生意交給親信打理後,我開始投身公益事業,實現自己人生價值。
一年後,奶奶忌日,我一進家門,發現家裏出現了這麼多礙眼的東西。
6個人像是一家人似的,其樂融融地吃著西餐。
爸爸身邊是兩個膚白貌美的小美女,小鹿一樣靈動的眼睛,舉止優雅。
嘖嘖,這應該就是爸爸在外麵的私生女了。
媽媽身邊是兩個奶油小帥哥,細狗身形,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
嘖嘖,這應該就是媽媽在外麵的私生子了。
他們各玩各的。
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門當戶對了。
“你怎麼回來了,我都沒有給你準備刀叉。”
媽媽朝我抱歉一笑,卻坐著沒動。
爸爸直接把筷子一摔,拿起了家長的架子。
“你啞巴了!”
“見到長輩都不叫人,真沒教養!”
私生子們用眼神相互交流,狀似無意地朝我臉上瞟,默默看著笑話。
我直接一腳把桌子踢翻。
食物從頭到腳,糊了這些人一身。
他們的優雅被我的野蠻打破,碎了一地,隻剩下狼狽。
爸爸望著筆挺的西裝上掛著食物殘渣,擰緊眉頭,開始跳腳。
“今天是我和你媽的結婚紀念日,就這麼被你給毀了。”
“你個沒教養的東西!”
“難道連你爸媽都想打?真是狼心狗肺!”
“進來就繃著個死人臉給誰看。”
20多年來,我和爸爸隻見過幾麵,看來他對我的印象似乎還停留在小時候。
因為我很在意他的評價,稀罕他的愛。
小時候的我很沒出息,曾跪下求著爸爸留下,能陪自己過個生日。
一遍一遍打電話,帶著哭腔乞求他來開家長會。
出車禍後,溺水後,綁架後,我都曾哭著跟他撒嬌。
可回應我的,是冷漠。
我曾哭著問奶奶為什麼。
奶奶摸了摸我的頭。
“辰曦,別去乞求任何人的憐愛,你要做的事情是變強。”
“你經曆的車禍溺水和綁架,不是天災。”
“是人禍,你爸媽想要你的命。”
這是奶奶最後一次對我有親昵的動作。
此後,奶奶對我進行了軍事化的訓練。
我的生活被散打、自由搏擊、武術給填滿。
直到擁有可以與男人匹敵的力量。
本以為,我強大到可以保護奶奶。
可她還是被爸媽害死了。
而我明知道是他們,卻沒有證據......
我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蠟燭和玫瑰花瓣,覺得諷刺。
憑什麼,你們過的這麼快樂。
02
“今天是奶奶的忌日。”
“我剛祭奠完奶奶回來,墓碑前隻有我放的貢品。”
“你們根本沒人記得。”
我爸冷哼一聲:“我隻知道今天是我和你媽的結婚紀念日。”
我白眼一翻,學著爸爸陰陽怪氣的語調。
“哦?你媽的紀念日?身為長輩,你怎麼能罵臟話呢?”
整句話的重音,我都落在了“你媽的”這三個字上。
“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野蠻呢?滿嘴臟話的,當心沒男人要。”
說話的叫趙陽,我爸私生女中的老大。
“姐姐說的對呀,像個男人婆一樣,出口成臟,還怎麼跟別的家族聯姻呢,哪個上層男士會要一個動不動就掀桌子的野蠻女人?”
“聽爸爸說,你有暴力傾向,別是有什麼精神方麵的疾病吧。”
妹妹趙暖也跟著姐姐附和。
我翻了個白眼。
還沒等我懟回去,我媽那邊的私生子也開始忍不住了。
“還翻白眼?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管一個公司,一點上流人士的氣質都沒有!”
說話的是我媽私生子中的細狗一號,孫成。
“哥哥說的對,你一個女孩子,再怎麼樣,公司也輪不到一個女人來繼承!”
“一個神經病怎麼可能管理好公司!”
很好,細狗二號孫浩也開始了他的發言。
媽媽的臉上露出了對細狗兒子們的欣賞,她站在最遠處,暗自點頭。
我自顧自地鼓起了掌,臉上揚起一個微笑。
這詭異的動作讓眾人齊齊後退一步。
“野蠻,神經病,沒教養,滿嘴臟話?”
“剛剛這種程度,才哪到哪啊,這就忍不了我了?”
隨後,我一口氣不帶喘地說了10多分鐘的臟話。
還都不帶重複的。
他們的臉上先是震驚,而後又是深深的憤怒。
無他,我罵的實在是太臟了。
還精準地戳到了各自的痛處。
他們相互眼神交流了一下,自發地把我圍在中間。
我爸從角落裏拿起了棒球棍,掂了掂。
“讓我好好教教你怎麼說話吧。”
“我就是給你揍出個好歹來,警察也管不了家事吧。”
我爸活脫脫一副家暴男的模樣。
其他的成員也各自找了趁手的武器。
人多,氣焰也就格外囂張。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打群架,我擅長的很呢。
在他們七嘴八舌的辱罵中,我脫下自己的牛皮鞋。
反手抽在我爸的臉上。
“真當我好欺負是吧!”
10分鐘後,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是站著的。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上了我的鞋印。
我拿著鞋衝媽媽的兩個私生子一指。
“兩個細狗,連我都打不過,還想繼承公司?”
我又衝著傷得最重的爸爸看過去。
“警察才不會管家事呢,某些人可不要想著報警啊!”
沒有人敢再說一句話。
03
我不再搭理他們,轉身去了奶奶的房間,直奔衣櫃。
隨著機關轉動,一道暗門打開,裏麵是監控室。
這是奶奶防止我偷懶,特意找人建造的。
別墅每個角落都裝上了攝像頭,沒有任何監控死角。
此時大廳內,隻剩下爸媽兩個人。
“辰曦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她是不是知道那個老東西的死跟我們有關?”
爸爸揉著受傷的臉,語氣肯定。
聽到關於奶奶的消息,監控後的我攥緊拳頭。
“誰知道呢,但那種慢性毒可是我們一起搞的,要是東窗事發了,我們都脫不了幹係。”
說到這,媽媽的身體微微發抖,望向爸爸的眼神充滿了猜忌。
“想什麼呢,你隻是負責走私了禁藥,真正下毒的人是我。”
可這句話還是沒能說服媽媽。
“其實她奶奶最後有機會搶救回來的,是我拔掉了她的氧氣。”
爸爸的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那家私立醫院,我是股東,是我動用關係,刪掉監控,直接聯係的火葬場。”
“我的罪孽不比你輕。”
媽媽雙手合十,開始了她的禱告。
“現在,我們都掌握對方的秘密,我們就是最堅固的同盟了。”
爸爸張開雙手,媽媽就默契地躺進爸爸的懷裏,他用手輕拍媽媽的肩膀,作安撫狀。
“辰曦這個丫頭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公司高層那邊也有我的親信。”
“咱們去你那家私立醫院驗傷,留好證據。”
“等下次召開股東大會,我們就以辰曦有精神病為由,讓高層們卸任辰曦董事長的職務。”
......
爸媽離開別墅後,我打電話聯係了公司的親信。
高層並沒有人事上的變動。
公司也在按照奶奶生前的安排,正常運轉。
我暗暗鬆了口氣。
可這還不夠。
曾經公司內的元老一度想要架空我。
當然我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奶奶在世時,沒少傳授我管理經驗。
新官上任三把火,年輕的我愣是給那些元老們都上了一課,坑了他們個大的。
從那以後,他們安分了不少。
如今,聽到我爸的那些話,我不由得開始警覺。
第二天一早,我約了公司幾個重要股東吃飯,打探消息。
可是他們都是老油條了。
我問東,他們答西,我打狗,他們罵雞。
說了很多但全是客套,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董事會按時召開。
我手上拿著熬夜準備的新項目,直接進入正題。
“舊的項目已經不再盈利,我準備削減這方麵的投入,用於扶持新項目......”
對我意見最大的李董事直接打斷。
“我有疑問,你常年不在公司,根本沒有切實了解過公司運營的真正狀況,公司的項目你說砍就砍,公司遲早要毀在你的手上。”
旁邊的趙董也附和:“你不是愛遊山玩水嗎?那你還不如把這個董事長讓給你爸,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董事們對你的積怨已經很深了。”
“同意罷免的人舉手。”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大部分董事都舉起了手,其中不乏曾經擁護過我的。
會議室的門突然打開。
爸媽戴著口罩走了進來。
爸爸手上拿著一遝資料,分發給了各個董事。
“各位,難道大家真想跟一位患有精神疾病的董事長一起共事嗎?”
語畢,爸媽摘下來口罩。
他們的臉上都清晰地印著我鞋底的花紋,經過時間的發酵後,越發地清晰。
我沒忍住,偷偷彎了嘴角。
爸爸的臉實在是太像豬頭了。
“我給各位發的資料裏,有我的傷情報告和辰曦的精神鑒定。”
“她有精神疾病,隨時會發瘋,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這樣的人,維持自己的正常生活都困難,又怎麼能當好一個董事長呢?”
舉手的董事越來越多。
看著有這麼多人支持自己,爸爸的嘴角止不住上揚。
嘖嘖,看起來更像豬頭了。
我的嘴角徹底壓不住了,甚至笑出了聲。
各個董事們如臨大敵,以為我犯瘋病了,紛紛挪動椅子後撤,和我保持安全距離。
我笑得更厲害了。
爸爸走過來,自顧自地拉過董事長的位置,就要坐下。
我一個回旋踢,直接爆頭。
好巧,老娘我今穿的是硬底高跟鞋。
爸爸直接飛出了三米開外。
我穩穩地坐在椅子上,開始點名。
“叫到名字的董事,來我這領一份神秘大禮。”
“不來的話,後果自負哦。”
我皮笑肉不笑地環視四周,沒人再敢提出異議。
他們雖然愛權,但更怕死。
現在這種情況,沒人再敢激怒我。
畢竟,我親愛的好爸媽在給董事的資料裏,夾著一張假的精神證明,上麵白紙黑字,說我真的有精神病。
精神病,很難犯法的喲。
隨著最後一個名字,我手上的資料都發了出去。
董事們看完後,都黑了臉。
這和我預想的差不多。
這也是奶奶留給我的遺產之一,她手上有各個董事的軟肋,能拿捏他們的證據。
而我,覺得這些威脅不夠,還花重金請了私家偵探,挖出了董事家人的各種把柄。
犯罪的,出軌的......
隻要我想,我可以把每個董事都送進監獄。
我還給了爸媽一份資料。
爸爸看過後,那殺豬般的叫聲終於止住了。
“好了,散會。”
我踩著高跟鞋,優雅地走出會議室。
給爸爸的資料很厚,可每一頁都隻寫了一句話。
“我知道奶奶是你殺的,血債要用血來償。”
我買了一束滿天星,去看了奶奶。
幾瓶酒下肚,我抱著冰冷的墓碑。
“奶奶,很快了,我很快就能替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