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抬頭還想再挽留的時候,
卻隻看到他轉身離去的冰冷背影。
留下一杯酒,以及一份和離書。
“沈姑娘,王爺說了,二選一。”
“你也知曉王爺是什麼身份,請別讓我們這些奴才為難。”
看著那沒有溫度的酒,和刺目的三個字,我的心好似被利刃戳穿。
三刀六洞鮮血淋漓。
心痛得無法呼吸。
身體顫抖得幾乎立不住。
好半天,才朝那杯毒酒伸出手。
“且慢。”
身後傳來一聲凜冽的聲音。
“蕭王爺的女人,還是讓我送他上路吧。”
不遠處,是個麵如冠玉,又英氣逼人的男子。
身形高大,眉宇間頗有威嚴。
王爺的屬下麵麵相覷,最終將東西給他。
每一秒的遷延,對我而言都是淩遲。
當著所有人的麵,我淚如雨下。
伸手取毒酒的瞬間,他手一抖。
酒撒了一地。
“不好意思,沈姑娘,你如今隻有一條路可選了。”
我淚眼婆娑地看這個陌生人,連憤怒的勇氣都沒有。
抓著和離書的手微微發抖。
簽名時的模樣一定狼狽極了。
王爺的屬下見我已經做出了選擇,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癱軟在地。
頭頂傳來清冽如泉水的聲音,和剛才不同。
少了幾分戾氣和肅殺,多了幾分和悅。
“我救了沈姑娘一命,不說聲謝謝?”
他好看的眼眸摻雜著別樣的情緒。
我深陷於內心的絕望,未察覺他何時離開。
四周死一般寂靜。
一直為我們做飯的許嬤嬤這才走過來。
像往常的早上一般,端著一碗湯藥。
回想起這半年來,我和蕭阮琴瑟和諧。
每晚從綢緞店回來,他就從門背後擁緊我。
從日暮西沉到天光破曉,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他在房事上不知節製,我累並幸福著。
偶爾赤腳踩在地上,他會溫柔抱起我:“地上涼。”
他總說我身體瘦弱,該多補補。
每天早上都會讓做飯的許嬤嬤給我熬補身體的藥。
怕對方偷懶,有時還親自去盯著。
許嬤嬤偶爾打瞌睡,忘了熬,他厲聲責罰。
當時我還覺得他體貼入微,心細如發。
待我千般愛,萬般寵,男子中少見。
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