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舟終於意識到了我的不對勁。
他說不出具體問題出在哪,但直覺告訴他,我的改變一定和聶以安有關。
他檢查了自己的手機,沒被看過。衣服上也沒留下痕跡,甚至側麵打聽了同事朋友,大家都表示我並沒有聯係過。
一切都沒有異常。
可裴遠舟還是害怕了。
一年來,他第一次超過五天沒聯係聶以安,小女孩兒終於坐不住了。
在我即將離開的前一天,撥通了我的電話,約我在學校旁的咖啡館見麵。
這是我第一次跟聶以安兩個人正式見麵,女孩兒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清水出芙蓉,不加裝飾已經嬌俏可人。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誰年輕的時候不是傾國傾城的呢?
然而看見我的瞬間,聶以安的表情卻並不是洋洋得意,反而充滿了怨懟不安:“師母,您該不會以為打扮打扮,就能把老師搶回去吧?”
“我警告你,老師愛的人是我,他現在已經離不開我了!”
“無論你做什麼,都不可能改變結局!”
說到最後,女孩兒幾乎歇斯底裏。
我靜靜地看著她,淺啜咖啡:“既然如此,你急什麼。”
聶以安被我戳中了痛處,裴遠舟的失聯讓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亂了陣腳。
“我不會放手的!我告訴你,我已經懷了老師的孩子!”
“我會頂替你的位置,隻有我才能做裴遠舟的妻子!”
我挑挑眉,撂下咖啡站起身。
“那我祝你朝日成功,這個位置我願意讓給你。”
說完,我踩著高跟鞋從容離開,身後傳來杯盤摔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