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回瀟止的殿內,他停在前麵良久開口:
“荼花,你若不想跟著我,我可以向父皇開口將你送回,我隻會說是我的原因。”
即使他背對著我,我也能看出來他寬大的身子微微顫抖。
我歎了一口氣,明白他是聽到了若漓的話,可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瀟止和狼皇眉眼如此相似,一看就是父子,而狼王那麼敏銳有謀,萬不會在子嗣上出了問題。
我鼓起勇氣從後麵抱住他:“我自然是不信的,跟了您就別無二心,我們還是要抓緊有狼崽為好。”
無論是諶風還是瀟止,我都有把握產下多崽,畢竟兔族的本能就是繁育。
而我的身子更是有一處極妙,能比別的兔子多生兩倍,行房也能讓對方爽快到無法自拔,自然會纏著我多生崽。
隻不我仍對上一世的灰毛狼有疑惑,所以還是實踐出真知。
可他卻一本正經地將我推開,拉起我的手腕,將我腕間的奴契給消除。
“既然你對我忠心,那我也不能負你,我答應你生下狼崽後,我便向父皇給你求取一個名分。”
看他鄭重的模樣,我心頭一暖,上一世我雖生了白眼銀狼。
但諶風卻對我沒有絲毫愛意,隻知道處處拈花惹草,從未尊重過我的意思,更別提給我一個名分。
若漓這一世巴巴地攥著諶風不撒手,還以為搶走了寶貝,卻不知這才是她痛苦的開始。
我看著真誠不已的瀟止,如果我的狼崽聰珩上輩子的父親是他,或許就不會受到那麼殘忍的迫害。
一想到這,我心尖發酸,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瀟止笨拙地替我擦去眼淚問:“你可是不願?不願意我們就慢慢來。”
我用力搖搖頭:“隻是想起了一位逝去的故人,他跟著我還未享福,就先行離去了。”
瀟止放下心來,帶我到了獸界的往生河,這裏還排著許多等著投胎的獸人。
但我翹高了腳,也沒有看見聰珩的身影。
一旁的看管婆婆看見我,拿出了一張紙條,說是一個狼崽留給我的。
我打開一看,是聰珩稚嫩的筆跡:“娘親勿忘我,下輩子我來保護你。”
就好像聰珩的音容猶在,我忍不住落下來幾顆淚水。
瀟止嚇了一跳,我趕忙將紙條藏起來不讓他看,他又到處帶我散了心,變著法地逗我開心。
我才發現有很多我沒去過的地方,我沒有玩過的東西。
和瀟止在一起,幾日的快樂像是眨眼般過去。
侍奉皇子的女婢要統一訓練,沒想到剛進宮門,就看見挺著大肚子的若漓雄赳赳地走在前麵,看來她很受諶風寵愛。
她瞥見我,立刻假惺惺地寒暄:
“師妹,你這陣子和大皇子出去玩了?”
我點點頭,她笑的更加誇張:
“他對你是不是沒有意思?看你這個樣子,是連通房都沒有?”
“師妹你是胸平沒屁股點,可沒想到居然這麼倒胃口,四皇子可是纏著我不下床呢,誰讓他中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