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反轉?】
【老板與保姆,夫人和司機,嗯,很配。】
【等等,我現在撤回罵保姆的話還來得及嗎?】
【前妻太惡心了吧,不行,我得去吐了再回來。】
趙倩愛麵子,受不了這樣的議論,尖叫著辯駁,可誰又會信呢。
“假的,假的,我沒有這樣。”
【肅靜!】
審判長重重的敲下桌子,現場安靜下來,回憶繼續播放。
那件事情發生後,我每天內心像揣了一個炸彈一樣,總感覺危險。
於是,我提出了辭職。
趙倩當然不同意。
她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吐出一個煙圈。
“當年我替你葬了你奶奶,你說過要為我當牛做馬,怎麼,才這幾年,就不算數了?”
我謙卑的跪坐在茶幾邊,比劃著告訴她。
“我很感激,這幾年的工資我不要,還會再還你錢。”
“嗤。我缺你那點兒錢?算了,你要走,我也不強留,以水代酒給你送行。”
她嗤笑一聲,坐直身子,遞給我一杯水。
那時,我以為她真的會放過我。
彎腰九十度,給她鞠躬。
但我忘了,以她的卑劣,怎麼可能這麼輕鬆,讓我逃脫掉。
那杯水喝下去後,我昏沉沉的倒在她腳邊。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她踢了我一腳。
“張雅,我送你一場好姻緣,你可要接住啊。”
再醒來,便是我和李海被趙倩捉奸在床。
我當時整個人是懵的,我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對趙倩的撕打,隻能默默承受。
直到我從房間出來,坐在衛生間,冰冷的水打在臉上,我意識才開始回籠。
趙倩和王亮疊加在一起的身體,那杯她遞過來的水,我打掃衛生時,發現的財產分割協議。
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我終於明白,自己成了趙倩作惡的工具。
我想去揭穿她的真麵目,卻見大廳中,律師林立,他們正在簽署離婚協議。
趙倩以李海婚內出軌為由,拿著不菲的財產,笑著從我身邊離開。
“張雅,哦,不,李夫人,後會有期。”
我呆愣愣地看向,依舊不疾不徐的李海,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解釋,我們之間明明什麼都沒發生。
“李氏遇到了經濟危機,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
“隻要她不鬧,錢給她就給她了。”
李海是一個長年眉頭緊鎖,帶些清冷憂鬱氣質的男人。
不像商人,更像詩人。
他把一張卡,和一份結婚協議推到我麵前。
“不管如何,總歸牽連了你這個無辜,卡裏的錢是給你的補償,當然,如果你介意今天的事情,我們也可以結婚。”
結婚?
不,我不需要。
我堅定的把手伸向卡。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想孩子們知道。”
李海懇求的望著我,我重重點頭,然後離開。
再遇見李海,是三年後。
那時我已經用那筆錢交學費,從中醫康複學校畢業,成為康複理療中心的優秀護工。
而他是病人。
他瘦了很多,剛過四十的年紀,竟然李發叢生。
夕陽灑到他身上,整個人顯得暮氣沉沉。
送他來的大夫交代,他雖然是腿受傷,需要做康複訓練,但心理更有問題,需要注意。
“李先生,太陽下山了,還有燈可以打開,你看,這個世界不壞。”
我拍拍他的肩膀,訓練室內的燈亮起,我咧著嘴巴微笑。
那一瞬間,我看到他眼中光影閃爍,一湖死水泛起輕微的漣漪。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朝夕相處。
在他每次要摔倒時,我總能及時拉著他。
在他每次想要沉浸到黑暗時,我總會打開燈。
三個月後,他舍棄了輪椅。
出院那天,他說,“張雅,謝謝。”
後來,他時不時過來坐坐,有時候帶些醫療類書籍,有時候帶些生活用品。
等首富李海的名字,響徹大街小巷時,他再次把一份結婚協議,放到我麵前。
溫情脈脈的目光落在我臉龐。
“阿雅,我離過婚,還有四個孩子,自己身體也不太健康,但我還是想問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想過拒絕,可內心和窗外煙花,一同綻放的聲音,讓我無法搖頭。
我再次回到李家別墅,以女主人的身份。
但顧及幾個孩子的接受能力,我們隻是領了證,沒有辦婚禮。
鏡頭定格在結婚證首頁,兩人的笑容的上。
趙倩的表情扭曲,四個孩子也臉色各異。
“我是有錯,但張雅和李海之前要是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後麵怎麼可能在一起。”
“明明就是他們早就看對眼了,我結果押對了,隻是公式錯了。”
我抿唇,打出手語:“你從來沒有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任何的愧疚心,我嘴巴不能說,但事實會替我開口!”
此時,彈幕又吵起來。
【完蛋,眼睛尿尿了】
【趙倩嘴硬也太硬了,不過說得也不是完全不在理,李海說離婚就離婚,是不是真找對保姆有想法】
【大人的事大人解決就行,何苦牽扯到孩子,虐待孩子這一點就能定死她了。】
【對付,樓上的我同意,孩子是無辜的】
【自己願意當後媽的,哪個心裏沒有些小九九。】
審判長錘子落下,第二段證據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