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每當我閉上眼睛,我就會想到江清辭和那個明星滾上床的模樣。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就會生根,發芽,纏著我的心。
我們表麵上的關係還是很好,但我們都知道,有什麼東西已經悄然在變化了。
直到某次,季甜甜想上位了,她給我發了條短信,是江清辭和她上床的照片。
還附上了句挑釁的話。
“江少爺真的很厲害啊。”
我氣得渾身發抖。
眼眶發紅。
呆滯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又把新買的家居,甚至我和江清辭的結婚照摔碎。
我就像個瘋子。
跑到了季甜甜給我發的地址。
江清辭當時看到我時,滿臉驚慌失措,試圖想擋住裏頭的人影,卻被我用力推開了。
季甜甜捂著被撕碎的女仆裝,頭頂還戴著兔耳朵,她尖叫一聲,躲進了被窩。
“你聽我解釋。”
我渾身忽然就脫了力,感覺都挺沒意思的,轉身就跑。
江清辭追上來抱我。
他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嘴裏叨叨著:“對不起,對不起......”
我提了離婚。
江清辭沒有同意。
又借出差的口,躲著我。
我煎熬得每天都睡不著覺,最痛苦的一陣子,頭發大把大把地掉,甚至患了輕度抑鬱症,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隻能靠安眠藥,勉強支撐。
沒人知道。
我陷在過去的回憶裏。
高一春遊,學校組織到當地的動物園參觀,那時候我家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得罪了不少人。
仇人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我被綁到了荒無人煙的破屋子,任由我喊破了喉嚨都沒有人回應我。
“我們隻要錢,隻要你爸把錢打到我的賬戶上,我就會放了你。”為首的男人手裏把玩著小刀,譏諷地看我。
我哭著點頭,恐慌無助,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拚命掉,我不敢哭出聲,他們會拿皮帶抽我,讓我閉嘴。
餓了一天。
折騰了一天。
離交易的時間剩下五分鐘的時候,江清辭單槍匹馬地闖了進來,他不要命地撲倒了男人,拳頭用力地砸在了男人的臉上,頭上,肚子上,差一點,人就死了。
我愕然地看著被血弄臟的江清辭,猩紅的眼睛,像隻被惹怒的獅子。
可在他恍惚過神看向我,眼眶卻紅了。
江清辭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手上沾滿了血,卻又不敢碰我:“然然......”
瞬間我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恐懼一拍而散,江清辭手足無措地安慰我。
後來我才知道。
江清辭在知道我的下落後,來不及等到交易時間就跑了過來。
他對我說:“我害怕,害怕晚一步他會傷害你。我不敢賭......”
你看,一個人,少年多勇敢無畏。
曾經那麼好的江清辭,怎麼會舍得讓我受傷?怎麼會舍得讓我哭濕枕頭?在夜裏痛苦地掙紮。
那個用命保護過我的少年終於還是在蹉跎的歲月裏走丟了。
越回憶越絕望。
我以為我和江清辭會攜手走完這一生,相愛,結婚,生子,白頭。
可他就是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