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次日回家。
屋子裏一股煙味,惹得我嗆了好幾口。
江清辭兩指撚著煙坐在沙發,他抽了一口,然後吐出煙霧。
“你跟洛景川睡了?”
我擰著眉,低頭看了煙江清辭麵前的煙灰缸,滿滿都是煙蒂:“少抽點煙,會死人的。”
聞言。
許是太久沒有聽到我的關心了,江清辭的手一頓。
未等他在說話,我回應了他剛剛的話題:“睡了。所以離婚吧。”
“怎麼可能......”
是啊。
怎麼可能?
憑什麼他在外邊放浪,要我為他守身如玉?
我穿了長裙,在江清辭的注視下我撩起了脖間散落的發絲,好幾個紅印子無不在彰顯昨晚那個男人的瘋狂。
江清辭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操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狠狠地砸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猛地,他拽住我的手腕將我摔在沙發上,猩紅著眼睛死死地掐著我的脖子:“誰允許你和洛景川在一起的!”
“他憑什麼碰你!”
“你是我老婆!”
我冷冷地勾著唇,臉頰漲紅,我抓著江清辭的手,啞著聲說:“拜托,都是姐的過客。”
他凝視我許久,手中的力氣鬆了鬆,傾身壓了下來,重重地吻我的唇,毫無章法,隻是單純的宣泄,我不耐煩地咬了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我倆的口中彌漫,他這才吃痛地鬆開了我。
“離婚吧。”我又說。
江清辭沒有應我,而是照常掏出張卡給我,他仍然還是覺得我在欲擒故縱,隻是在說笑。
“你和洛景川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你們斷了。”
“這卡給你,想買什麼自己去買,不要跟我鬧了。”
我笑了笑,接過他那張卡,江清辭以為我答應了。
“我要離婚,不是開玩笑的。”說著,我將抽屜裏所有的卡都拿了出來,包括手上那張,丟還給了江清辭。
江清辭可能玩得太瘋。
以至於忘記了,我沈予然也是千嬌百寵的大小姐。
憑什麼被他這麼踩在腳下踐踏?
出軌三年我睜一隻閉一隻,但現在我累了,不想當舔狗了。
“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江清辭眯著眼,有些不耐煩。
“我說真的,明天上午,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
不想過多糾纏,我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洛景川年輕氣壯,花樣又多,折騰得我一夜都沒能好好睡上一覺。
“這婚不可能離。”
江清辭再說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門被關上。
我和江清辭是青梅竹馬,結婚五年,圈子裏的人都說我們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剛談戀愛的時候。
我們感情很好。
江清辭的母親是小門小戶出生的,覺得女孩子應該矜持,應該才華橫溢,穩重成熟。
她並不怎麼喜歡我。
我高調,奢侈,小孩子氣,愛吵愛鬧。
在追江清辭的時候轟轟烈烈,甚至一度被他媽趕出去,說我太厚臉皮了。
但沒關係。
每次江清辭都會站出來為我撐腰,他說:“你兒子就喜歡沈予然這樣的。”
結婚後,為了避免婆媳矛盾,江清辭就帶我住在新房,除了逢年過年,基本不會回老宅。
我周邊的人都羨慕我,我遇上了愛情,嫁給了愛情。
但愛這種東西,是善變的。
不過五年而已。
就像現在,不愛我的江清辭隻會說:“別鬧了,沈予然,累不累啊。”
“能不能懂點事兒?”
心從來不是突然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