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角被我拽出褶皺,我伏在地上,低到塵埃裏,用盡全力的哀求他。
我轉過身離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府裏。我隻知道自己的身體一直在顫抖。
他和沈雁並肩行走的畫麵一直在我腦海裏不斷的閃過。
讓我痛徹心扉。
曾經他說過,他此生隻有我一個妻子,他也隻當我是他的妻子。
他對我那麼好,好到他說他娶沈雁是為了他的皇位,我也信他。
可是現在讓我怎麼信他?
他那麼溫柔體貼的賠在沈雁身邊,又怎麼像是隻是為了她家族的權勢?
曾經他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是笑話。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回去,當做他們的陪襯。
也許是時候離開謝璃了,我毅然向城外的方向走去。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謝璃會傾盡京城所有兵力來找我,明明他正在和沈雁逛燈會,可我離開不過一個時辰,滿城的禁衛軍把京城各處圍的水泄不通。
謝璃騎著馬,從禁衛軍後麵緩緩踏出,他扯著韁繩,「玉真鏡黎,沒我的允許,你怎麼敢離開?」
他捏住我的手腕,一把把我拉上他的馬。我坐在他身前,感受到他的心跳狂躁的跳動。
他拽住我回到我的院子,一把把我扔在床上。將我衣服脫了個精光,我像一隻動物,被拔光了渾身的皮毛,恥辱的毫無尊嚴的躺在他麵前。
他粗魯狂野的瘋狂汲取著我的身體,我的手腕被他摁在頭頂,疼痛難耐。
「謝璃,我恨你。」我看著他,咬牙切齒的說。
他看著我的目光,動作停了一瞬,隨即便是更為猛烈持續的痛意襲來。
「你是我的,記住了嗎,玉真鏡黎。」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你是我的,你這一輩子,除非我死了,否則別想離開我。」我冷笑:「那你趕快死吧,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死。」
他怔愣。
那一夜過後,我被關了起來,我真的被剝奪了所有的自由,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隻有每天有人送來發餿了的飯菜的時候,我才看得見天空的顏色。
我一天一天的瘦下去,第一次產生了想死的念頭。
我餓暈過去的那天,謝璃派了郎中來看我。
他坐在我床邊,聽說了我已經懷孕兩月有餘,動作也僅僅是頓了頓。
隻是後來我的吃食一日比一日好。
他甚至開始派人盯著我吃飯,如果我不吃就會被強行灌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身穿一身紅衣,親自來給我送飯菜。
那是他和沈雁的喜服。
紅的刺眼。
他扶住我,遞過來一碗聞起來就苦澀的中藥,他說「這是安胎藥,快喝了吧,以後都不會再關著你了。」
我冷眼的掃過那碗藥:「我要離開。」
謝璃哄我:「你乖乖喝了藥,我們再商量。」
他拿起勺子,吹了吹遞到我唇邊。
我毫不猶豫端起來一飲而盡,勉強扶著床欄起身穿鞋。
他走過來,托住我的腳親手幫我穿上鞋。
我看著他清俊的眉眼,看著他骨節分明的雙手,心中痛了痛。曾幾何時,這雙手會溫柔寵溺的描繪撫摸我的臉,那雙眼睛映出來的隻有我的倒影。
但是也好......也好,我總算是能離開這肮臟的牢籠了。
我扶著他的手起身,小腹卻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那樣的撕心裂肺,就好像有人緊緊拉扯著我的內裏。
我痛的汗如雨下,卻仍然一步一步堅定的向外走,我腦子裏隻有兩個字--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