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一旁的藥碗笑了笑。
我是個孝順的媳婦,婆婆不是不舍得喝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藥留給她好了。
因為不久後,婆婆比我更需要。
我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我一直在喝,媽你放心,我定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就不知道你有沒有命看見。
婆婆坐在餐桌前,欠著二郎腿,一邊嗑瓜子,一邊得意一笑。
「這還差不多。」
「對了,忙完了把瓜子皮收拾了,左右你也沒事,一顆一顆撿起來就行,別成天就知道呆著,懶得要命。」
婆婆很愛磕瓜子,每次我讓她把瓜子皮扔在在垃圾桶,她都不聽。
她說,我太閑,讓我撿瓜子皮運動運動。
我聽話的走過去,跪在婆婆麵前開始撿瓜子皮。
婆婆臉上皺紋堆積,頜骨高嵩,似乎很滿意我的舉動,磕的更歡。
我在想,她要是知道,我這麼一跪,會讓她減少幾年壽命,她是否還能笑的出來?
反正,我笑的出來就行,而且很高興。
叮咚,檢測到宿主給下跪。
對方折壽2年......
我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大學時遇到我的丈夫,他為人老實上進,對我很好。
從小無父無母的我內心十分渴望擁有一個家。
所以,大學畢業我就嫁給了他。
我本以為,這是我幸福的開始。
哪知道,這是磨難的開始。
伺候老公婆婆洗頭洗腳,洗衣做飯,穿衣脫鞋,按摩肩膀。
婚後五年這些都是我的工作。
像個保姆一樣,不,其實還不如保姆。
丈夫老家是農村,單親家庭長大,家境一般。
我倆婚後租房住,兩年後省吃儉用攢錢付了首付,買了個八十多平的房子。
房子剛裝修完,婆婆就以我們工作忙為由,從鄉下趕來照顧我們住了下來。
實際上,她每天十指不沾陽春水,醬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
反倒和小區裏的一群大媽大爺天天跳廣場舞。
然後讓我這個每天忙碌上班加班的兒媳婦給她做飯洗衣服。
她不是來幫忙的,是來當祖宗的。
婆婆幫不上忙,我和丈夫提出,讓婆婆回鄉下去吧。
丈夫答應,轉頭就和他媽說了。
婆婆知道後像個點燃的炮仗一樣,發瘋是的抓著我的手臂,指甲扣進我的肉裏。
指著鼻尖大罵了我一頓。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被嚇的不清。
疼痛下掙脫時,婆婆不小心摔在地上。
然後像條蟲子一樣爬到門口打開門開始哭訴。
鄰居被驚動過來,對著我指指點點。
從婆婆口中,我變成一個動手打她,想要把她攆出去得惡媳婦。
我以為農村人都性格樸實,如今的婆婆也算讓我徹底開眼。
我試圖尋求丈夫該怎麼辦。
原本答應讓他媽走的丈夫突然反悔,責怪我不體諒他母親。
他母親一個人拉扯他長大不容易,好不容易現在能享福,怎麼能這麼自私?
我從小無父無母,不知道如何同父母相處,更不能理解丈夫單親家庭的辛苦。
但這畢竟這是他媽,也不能趕出去。
我婚前看上丈夫的老實,卻沒想過,過於老實會不會是個問題。
婆婆留下,和我們一起生活,我行我素不管不顧,和之前一樣,似乎抓到我的軟肋,更加變本加厲。
讓我伺候他洗腳,洗頭,在我加班工作時打電話讓我回去給她做飯。
時間一長,我力不從心,試圖再次和丈夫提起送他母親離開。
是在不行租個房子讓她搬出去住。
丈夫卻因為最近升職,春風得意和我說。
既然如此,你不如辭掉工作,專心在家,我以後養你。
我沒同意,憑什麼我辭職在家照顧她們?
我又不是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