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直到第二天一早，我也沒看到兩父女回家的蹤跡。

手機裏隻有顧子默發來的消息。

“青青。念念肚子還是很疼，醫生建議我留院觀察一下，我們明天再回家。”

順便還配了一張和女兒坐在醫院椅子上的圖片。

圖片裏的女兒嘴角還有一絲奶油的蹤跡，出門前我分明記得她的嘴角幹幹淨淨。

演戲也不演得好一點。

我沒有回複，出門前往簽證處辦理簽證。

出門時，我垂眸被手腕上的手鏈吸引。

這個牌子是我最新的牌子，這款項鏈出的時候隻在德國線下排隊才能購買，還限量。

顧子默知道後，特地飛到多德國排隊八小時買下送我、

我當時就覺得，我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如今......

我搖搖頭，將手鏈拆解下來，丟進垃圾桶。

等我辦理好簽證時出來，恰好遇見路過的女兒和顧子默。

一瞬間三人對視，顧子默和女兒頓在原地。

“青青，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將手中的資料收好。

“隻是辦理一些手續，我要去德國出差。”

顧子默眼神裏閃過一絲慌張，強裝鎮定問我。

“可你德語不是不好嗎？”

我彎彎眉眼，笑著扯謊。

“所以，才要你教我呀。”

他一下鬆了一口氣，而後小跑過來牽住我的手。

“那正好，我們一起回家。”

女兒提著一個袋子牽住我另一隻手，笑容燦爛。

“好耶，我也會一點點，我也要教媽媽！”

他們笑得開心，一左一右牽著我的手。

隻有我笑出不來，心底寒意在無止境的蔓延。

這裏離我家很遠，離我家附近的醫院更是遙遠。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口中的秋琳阿姨就住在這附近。

兩邊的香水味很濃，實在忍不了後，我連連咳嗽了幾聲。

顧子默立即緊張得問我怎麼了。

我從包裏拿出口罩戴上，淡淡開口。

“你們身上的香水氣息熏得我鼻子難受。”

我有鼻炎，他們在家裏從來不會用香水刺激我。

一瞬間，兩人的臉色又慌張了許多。

顧子默著急忙慌解釋。

“可能是念念隔壁床病人的味道熏到了我們。”

女兒也立即鬆開我的手小跑到顧子默身邊。

“既然我會熏到媽媽就離媽媽遠點。”

女兒到底年紀還算小，臉上的笑意有些藏不住。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厭惡我，一有離開我的機會就這麼開心。

我沒有想往常那樣哄她開心，隻是嗯了一聲。

女兒當即愣住了一瞬。

父女倆在我餘光處悄悄對上眼神，同樣的滿眼茫然。

回到家後，女兒從身後拿出一個愛馬仕包包遞到我眼前，眼神亮晶晶的。

“媽媽快看，這是我和爸爸挑了好久的款式！”

從前也是如此，顧子默發覺我不開心就會想辦法哄我開心。

這次的方式是送我一個看上許久的包包。

父女倆同樣緊張期待得看向我。

我歎息一口氣，將包包接過，笑著說。

“挺喜歡的。”

或許，一切都隻是我想太多。

顧子默的眼神一下就亮了，圍在我身邊轉。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那你中午想吃什麼？”

女兒在旁邊插嘴。

“今天我想吃糖醋排骨！”

顧子默將女兒抱起湊到我身邊。

“那我們得問問媽媽想不想吃，嗯想不想？”

我將包包抱緊，笑著點頭。

“念念喜歡什麼我就吃什麼。”

“太棒了，謝謝媽媽！”

女兒拉著顧子默的手就往廚房拉。

“爸爸快做！”

我看著她們，心底的鬱結稍稍散了一點。

我坐在沙發上拿出筆記本準備處理工作。

手機很快彈出一條好友申請。

是一個很可愛的頭像，我想都沒想直接通過。

對麵很快發來一條消息。

“怎麼樣，我選的包包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