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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沒有想到我是這樣的反應,許蘊愣了一下,隨即她氣笑了,叉著腰怒斥。
“換招數了,不鬧了改欲擒故縱了?我告訴你,齊修白這招沒用,是你自己內心陰暗,害晨安被網暴。”
就在她生氣的時候,沈晨安從門外進來。
他的聲音很輕,特別委屈:“對不起,修白哥,都怪我非要讓小蘊陪我去看演唱會,還上了大屏。”
他說話的時候,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他說對許蘊沒有非分之想,隻是當朋友而已。
“你別欺負人家小朋友了,齊修白趕緊道歉。”
許蘊看著更加心疼了,沈晨安把那束花遞到我的麵前,說是她不懂事。
“你別慣著他,做錯事的是他。”
花已經遞過來了,我猛地伸手丟到地上,我花粉嚴重過敏,搞不好會窒息的。
看到我的反應,許蘊更生氣了指著我怒道:“你怎麼就變成了這副小氣的樣子,晨安主動跟你低頭,你還要這樣?”
我的身上很快泛起小紅疹子,沈晨安被我氣到了,說我若不肯原諒他,他就去死好了。
兩個人在我的病房鬧了一陣,最後沈晨安暈了過去。
許蘊著急的扶起地上的沈晨安,冷冷地丟給我一句:“你最好祈禱晨安沒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
我的手術很成功,那天之後我沒有再見到許蘊。
我聯係好了律師準備談離婚的事情,
門外,許蘊拎了一盒排骨湯過來,她說這是她親自下廚的,前幾天是她太凶了,家裏燒得有點嚴重。
“趁熱喝吧,這次是我沒有弄清楚。”
我以為許蘊是真心跟我道歉,但摸到那碗涼掉的排骨湯時,我的心更冰冷了。
上麵還浮著凝固的油,根本喝不了。
許蘊好像看出我的不適一樣,她解釋道:“晨安也住院了,你知道的,他有潔癖,別人吃過的東西他不會再吃。”
許蘊說先送過去給沈晨安吃了,再拿過來就這樣了。
她有潔癖?
是看到我跟許蘊親密才會發病的潔癖吧,
沈晨安是許父戰友的女兒,她爸爸去世之後就把沈晨安放在許家養,許蘊說隻當他是個弟弟。
以前沈晨安很愛哭,知道我跟許蘊去約會,她就會鬧,許蘊嘴上嫌棄,眼裏卻滿是寵溺地說他是小鼻涕蟲。
現在看來,那時候的我太單純了。
我沒有喝這碗湯,把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遞給許蘊。
“離婚吧,我已經簽字了。”
“?”許蘊的臉都綠了,她看向我,“就因為我沒有先給你喝,這點小事你也要爭嗎?”
許蘊說晨安已經很可憐了,他沒了爸媽是個孤兒,這世上她是他最親的人。
為什麼我連這點同情心都沒有。
我靠在病床上,不想去跟她做無謂的爭辯,我知道這幾天我沒有回家,沈晨安登堂入室,他在朋友圈更新了很多照片。
不穿上衣在我家裏儼然像個男主人,還有他們領了一隻貓回去,
明明知道我過敏,還讓小貓肆意在我私人空間裏蹦躂,他們說這是他們的女兒。
“晨安也原諒你了,他自己承受住了也不怪你,你不知道我替你哄了多久,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她居然覺得我是在鬧,
也是曾經我們愛的轟轟烈烈,我們約定好的,不管未來怎麼吵,都要有一個人低頭。
隻要有一個人低頭,我們就要彼此原諒,但這一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