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芊不做停留,在眾人的眼光中離去。
回望別墅門前亮著的那盞燈。
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沈芊芊最喜歡萬家燈火的那盞燈,床頭那盞不熄滅的燈,能讓她感覺到家的溫暖。
可如今,再也沒有一盞燈是為她亮起的了。
一個小時後,沈芊芊被凍的幾乎失去知覺。
腹部的痛感傳來,細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不斷滲出,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緊緊地貼在她那毫無生氣的臉頰上。
寒風吹過,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沉重而艱難。
手機響起,是大使館打來的:“恭喜您,你去敘利亞的簽證已經辦好,請您在工作日期間前來領取。”
“還有就是再跟您確定一下,中東地區近幾天戰況升級,為保護相關人員安全,我們會隱去您的相關信息,您也要保守相關秘密,不得告知任何人所在地區以及情況,直到您完成任務平安回國,請問您確定嗎?”
“確定。”
所有的疼痛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得到緩解,她不再停留在別墅旁,仰起頭來往外麵走去。
當許祁言後悔自己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一些,開門卻看見門外下起了鵝毛大雪,而沈芊芊早就已經不見了人影。
當時的許祁言並沒有當回事,鬧脾氣嘛,哄哄就好了。
卻不想後悔時已經晚了。
許祁言破天荒的給沈芊芊發了許多微信。
以前沈芊芊總是不厭其煩地給他發送飽含心意的小作文。
手機屏幕上呈現出的大段大段的綠色對話框,就如同她熱烈而真摯的愛意,然而,這些深情的傾訴卻從未得到過許祁言的回應,仿佛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一絲水花。
包括許祁言跟她服軟:“那天是我不對。”
以前若是看到,隻要對方稍有示好,她便會毫不猶豫地放下所有的委屈與不滿。
現在看到,已經掀不起任何的波瀾。
許祁言心裏明 鏡似的,清楚沈芊芊正在鬧脾氣。然而他實在不願輕易拉下麵子去哄她。
在他固有的認知裏,沈芊芊與祁家早已緊密相連,她根本離不開祁家所給予的優渥生活,而且他篤定沈芊芊對他情深意切,更加不會離開他。
再加上最近公司的事務如同亂麻一般,千頭萬緒,忙得他焦頭爛額,在他看來,哄沈芊芊這件事,早一點哄或者晚一點哄,似乎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
畢竟,在他想來,人又不可能憑空跑掉。
每次他回家看到衣櫃裏慢慢的衣服和沈芊前世生活的痕跡便會感覺心安。
隻是她這次動靜鬧的是不是大了點,是自己將她寵壞了嗎?以前的她哪裏敢這麼忤逆自己,說不出哪裏不對,光顧著跟陸簡詩參加活動,許祁言便又拋之腦後。
半個月後,許祁言回到家,冰冷的房間裏居然有了一絲人氣。
沈芊芊的出現讓他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