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珠垂眸冷笑。
她都要代替他的初戀赴死了,都不能換他停留五分鐘。
可見這個男人是多麼薄情寡義。
好在。
她終於清醒不要他了!
冷雲珠上樓寫好離婚協議書,收拾完行李,忽然發現自己發高燒了!
每次高燒,她都渾身肌肉酸疼如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痛苦至極。
她下樓找藥,撞見親哥冷宵回來。
男人拎進來幾大袋布料,居高臨下道:“雲珠,你今晚趕工給阮音做件最時尚華貴的禮服,她四天後參加歌手大賽頒獎慶典要穿。”
冷雲珠語氣一頓:“我發燒了。”
“少來,你又想裝病是不是?”冷宵凝眉不悅:“趕緊聽話照做,否則我就把你送的手表扔掉!”
冷雲珠以為自己的心不會再痛,卻還是被哥哥的威脅傷的體無完膚。
她自幼父母雙亡,是哥哥冷宵把她撫養長大,對她疼愛有加。
可自從哥哥認識阮音後,就把那個女人處處護著,脅迫她給阮音做事。
全然忘記,自己才是他親妹妹。
無論她怎麼努力討好哥哥,都沒辦法讓他重新疼愛。
既然如此,那就放棄!
宴時年!
冷宵!
她都不要了!
“我不做。”冷雲珠語氣堅定。
她繼續低頭在抽屜裏找藥,就被男人攥住手腕:“反了你了,敢不聽我的話?”
“趕緊去做禮服,阮音是這次優秀歌手大賽的一等獎獲得者,要上台領獎的!”
“一等獎獲得者?”冷雲珠語氣嘲諷:“她比賽得獎的曲子《繁華》是我的作品,參賽的音頻也是我替她錄製的,這獎她配領麼?”
冷宵驚訝的瞪圓眼睛。
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妹妹,怎麼突然言辭如此尖銳?
他緩了幾秒道:“阮音是離異家庭跟母親相依為命很可憐,你幫她一把不應該?”
“你能不能有點愛心?”
“愛心?”冷雲珠被他的無腦邏輯給氣紅了眼睛:“原配不幫小三做事就叫沒有愛心?”
“你跟宴時年憑什麼一次次這樣逼我?憑什麼要我代替她去赴死,我欠你們的?”
“雲珠,你是永生者又不會死,有必要斤斤計較這些得失麼?”冷宵皺眉不悅道:“而音音隻是一個普通人,最多也就百年壽命,你讓讓她怎麼了?”
冷雲珠失望的閉起眼睛。
就因為她是永生者。
深愛的丈夫和親哥哥理直氣壯的要求她一再為阮音退讓。
他們都不在意她的死活,也不關心她是否會傷心。
隻拿她當一個幹活的工具人!
“冷宵,這件禮服我不做。”冷雲珠轉身上樓,語氣冷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為阮音做任何事情!”
冷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直喊他哥哥,今天卻第一次連名帶姓叫他,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冷雲珠!”
冷宵攔住她的去路,口氣嚴厲:“我教你的禮儀你都忘了?隻有對外人才叫全名,對家人....”“我沒忘。”冷雲珠打斷他的話,神色平靜:“你對我而言就是外人...”
“你又發什麼神經?”男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今晚若是不把衣服趕出來,就別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