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丈夫光明正大的給自己找了個精神伴侶。
他們每日互通露骨書信。
【夢中你進入了我,醒來後我仍然幸福地顫抖。】
他咬死牙不承認這是出軌。
“我們隻是在精神交流。”
還得寸進尺,讓我給他情人道歉。
看著他為情人打抱不平的嘴臉,我笑了。
“好啊。”
於是我選了所有人在場的時間。
上門跟她道歉。
“宋玥,我看了你給許知秋的書信,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同時感謝你那麼高尚,讓他在夢裏瘋狂進入你的身體,而不是真的滾到床上。”
......
三年前許知秋和宋玥就搞上了,那時我們才結婚一年。
許知秋的褲子沾了油漬,宋玥柔嫩的小手在他兩腿之間來來回回地擦拭。
隔著玻璃我看到他跨間惡心的隆起。
被我當場抓到,許知秋為了保護宋玥,無奈回歸家庭。
“是不是特別恨我拆散了你們?”
許知秋洗菜的背影一頓,聲音透著深深的疲憊。
“說過多少次,我跟她什麼都沒做。”
我在他身後冷笑:
“沒做,那你想了嗎?”
他猛地轉過身,狠狠扯下圍裙。
“孟南枝!我都回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怒氣衝衝摔門而去。
“砰!”
我渾身一顫,手掌因為握得太緊而發麻。
直到天暗了,我諷刺一笑,去陽台收衣服。
許知秋站在樓下花壇邊抽煙。
慘白路燈下,他清瘦的身體被灰白色煙霧籠罩,憂傷又落寞。
半小時後,他垂著頭回來,隱忍的臉上勉強扯出一個笑。
“南枝,學校要舉辦元旦聯歡,你,陪我去吧。”
學校的活動,他從來不帶我參加。
我也小心翼翼的試探過,他總是不耐煩:
“你去了是能吟詩作賦還是唱歌跳舞?”
這次叫我去,不怕我不能吟詩作賦了?
滿心諷刺,可我沒說出來。
魚頭上的脆骨紮進舌頭,我狠狠嚼碎咽下去,含糊說:
“知道了。”
他鬆了一口氣,往我碗裏夾了一塊魚肚子。
還貼心地幫我夾掉魚肉上的蔥絲,夾到一半,他突兀地停住。
我喜歡吃蔥絲,跟魚肉一起吃,魚就不腥了。
不愛吃蔥的,是宋玥。
他尷尬地收回筷子,扒了一大口飯,發狠似的咽下去,額頭青筋鼓起。
“碗我來洗,你早點睡。”
我一言不發,轉身進了臥室。
許知秋回歸家庭那天,就跟我分房睡了。
“給我點時間,等我冷靜冷靜再回臥房睡。”
我當時隻覺得心口有塊大石碾,來回來去地軋得我喘不過氣,渾身上下都像火燒一樣難受。
這股火在我身體裏橫衝直撞,非要找到一個地方衝出來。
我顫著牙關朝他冷笑:
“你以為我稀罕你稀罕得不行了是吧,求著你跟我睡覺是吧。我不是你們,一天到晚盡想著那些臟事!”
“你非要說得這麼難聽嗎?我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皺著眉頭,眼神好像看待街邊吵架的潑婦。
那個眼神,讓我覺得骨頭縫裏都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