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貧困生顧兆琛最相愛的那年,我拿著數千張百元大鈔當著全校師生的麵,砸了他滿臉。
並用極其殘忍的口吻,戲謔調侃他,“活不行,想得還挺美。”
當天,我悄悄辦理退學,帶著被追債逼瘋的母親,一同離開了這座城市。
再見顧兆琛時,他搖身一變為江城新貴,而我卻成了奶茶店的打工妹。
為報複,顧兆琛強行帶我領了結婚證,卻在下一秒,帶著我的表妹去了國外,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間,他對我不聞不問,卻默許表妹挑釁般將他們二人的床照發給我,勒令我每晚觀看他們活塞運動的現場直播。
回國後,他特意帶我去了江城最大的宴會廳,卻找來一輛運鈔車,讓會場上的所有人拿錢對著我砸。
事後,他踩著滿地的百元大鈔,眼神冷漠地質問我,“當年那樣對我,你後悔過嗎?”
我沒答,眼神卻看向他的心口處。
那裏跳動的,是我的心臟。
漫天的紅色鈔票朝我砸來時,我才知道,被錢砸原來也是很疼的。
眼前圍滿了人,會場上充斥著他們的笑聲。
還能睜開眼的時候,我瞧了一圈,今天來的都是我和顧兆琛學校的校友老師。
看來當年的事,顧兆琛一直記憶猶新。
這場瘋狂的活動很快進入尾聲,顧兆琛穿著擦得鋥亮的皮鞋,站在我的麵前。
“薑以安,你不是喜歡錢嗎?被錢砸的感覺怎麼樣?爽嗎?”他手指緊捏我的下巴。
痛感像是傳遞到了別處,心臟猛地瑟縮,好像要把所有的血液全部擠空。
可還不等我開口,表妹林僑藝就擠了過來。
“哎呀,表姐你的臉都被劃破了,表姐可是個大美人啊,從前就在乎自己的這張臉,就怕保養不好這張臉,以後不好找男朋友,快讓我幫你擦擦。”
林僑藝假裝心疼我,拿出紙巾在我臉上擦拭,卻暗自下重了力道。
兩支手指,故意在傷口上撕扯,我痛的甩開了她的手。
可她偏偏就像得了軟骨症一般,被我一把甩在了地上。
“啪”一聲,我的臉被打偏一側。
“薑以安,誰允許你動我的女人!”
臉被打得火辣辣地疼,卻遠不及心口那處。
顧兆琛一把抱起林僑藝朝門外走去,沒了主角,看客也就紛紛退場。
有幾個曾經和我關係不錯的同學,方才借口去洗手間,沒有參與這場羞辱娛樂。
她們一臉愕然地走到我身邊。
“以安,你們兩個,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是啊,我和顧兆琛,那個愛我到骨子裏的顧兆琛,怎麼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我咽下萬千苦水,強撐起臉上譏諷笑意,“談個戀愛而已,是他顧兆琛玩不起。”
話音剛落,對麵幾人的臉色忽然繃緊,瞬間褪了血色,雙眼目不斜視地看向我的身後方。
一陣冷笑聲忽地傳來,“薑以安,你的嘴倒是和你的脊梁骨一樣硬。”
我渾身一震,不敢回頭去看去而複返的他。
顧兆琛猛地將我拽走,車早已停在門外,我被他用力一丟,頭撞在了門上。
副駕駛坐著的林僑藝,臉色鐵青,可還不等她說些什麼。
顧兆琛一把按住她,深吻住了她的唇,沒多久女人的低喘聲便從林僑藝口中溢出,車身漸漸震動起來,眼前晃動的雙腿,紮的我眼眶酸痛。
顧兆琛竟然這般迫不及待地在我眼前,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