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誣陷慘遭開除,罪魁禍首卻高調升職。
想找領導討說法又被保安攔在門外 。
同事刷卡推門而入,回頭看我巧笑嫣然:「你懂什麼叫資本嗎?」
1
我有一個很討厭的女同事。
上班第一天就當上了領導的舔狗,小到誇發型帶星巴克,大到孩子接送幫搬家,三百六十度無微不至。
領導呢,還就吃她這套,平時在辦公室護著跟個寶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親生的。
如果女同事把一半的精力用在工作上,也就不會出來後麵這些事。
我們都是新人,我跟她還有同期進公司的男同事被分到了同一個項目組。
每個人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可項目在女同事這就不是個事兒 。
她雖然專業能力不過關,但在對待客戶的態度上十分努力,把對待領導的舔狗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所以在項目出問題的時候,客戶第一反應就是找我和男同事的麻煩。
可一夜之間男同事的口風變了,像是達成了共識,所有臟水潑在我一人身上。
我找領導理論無果,還被女同事強塞了一套「資本論」。
走的時候,男同事擺出一副為我好的姿態:「王盼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大logo,有錢有背景,你鬥不過她。」
我鬱悶的收拾好行李,轉身上了新買的的勞斯萊斯。
天涼了,讓王氏破產吧。
2
這種窒息的霸總操作當然不會出現在我身上。
我爸從小教育我人人平等,不能仗勢欺人。
但作為堂堂趙氏千金,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既然乙方不好做,那我就做甲方,做客戶總坑不到我吧?
可事實證明,我還是低估了王盼的道行。
找個新工作很容易,集團有的是崗位讓我挑,精挑細選下,我成功晉升為原前公司的「金主爸爸」,以甲方公司實習生的身份高調回歸。
別問為什麼不是負責人,問就是我爸不讓。
很快,我又見到了那副讓我狠得牙癢癢的舔狗嘴臉,這次倒是換了對象。
已經升做組長的王盼自然不會繼續討好一個同級。
她端起咖啡,似不經意的撩起碎發挽到耳後,夾著嗓子撒嬌:「哥哥,像您這樣年少有為的青年才俊可不多見啊。」
「盼盼從小就仰慕有才華的男人~」
好家夥,這是有多想不開?年少有為?青年才俊?總監這歲數怕是能當他爹。
沒興趣繼續看他們油膩的調情,我輕聲咳了咳。
王盼見到我很意外,聲音瞬間提高八個度:「你怎麼在這?」
話剛出口,她好像意識到自己失態,清了清嗓子湊到總監耳邊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前總監看我的表情迅速變化,還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準備叫保安。
實錘了,這孫子告我黑狀 。
眼看著保安就要上來 ,我挺直了腰板,麵無表情的盯著總監:「你知道我什麼身份就敢這樣對我。」
「你能有什麼身份?」王盼話說得快,可剛說完,前總監就抬手示意她閉嘴。
我氣勢太強,讓前總監一時生了懷疑,謹慎的開口問我:「請問你是?」
「我是趙氏集團的實習生 ,來談合作。」
「切,就一實習生。」
跟王盼的不屑相反,前總監欣喜若狂,「王組長,道歉。」
王盼瞳孔瞬間睜大,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前總監,可人家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迫於無奈,王盼隻好不情不願的向我彎腰低頭。
而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接受了她的道歉。
前總監在安排對接人的時候還特意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見,要不要啟用特殊通道,換一組人選。
按原有的人員結構,接待我的應該就是王盼的小組。
我果斷拒絕,我是來工作的!
新的小組不熟悉業務,勢必會拖延項目的進展!
時間就是金錢,我可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我拒絕後,總監很委婉的跟我提了一下,害怕因為我跟王盼的私人恩怨,影響到兩家公司的合作。
我再三安撫下,前總監叫來王盼,在我麵前對她又是敲打又是安撫,吩咐她親自對接,務必服務好趙氏集團的人。
3
對待工作我是認真的。
忽略個人因素,這家公司很有合作價值。
我盡職盡責做好了調研工作,值得一提的是我跟王盼的團隊合作的很絲滑,除了她這個組長沒幹什麼正經事,剩下的組員在工作上表現的一絲不苟、可圈可點。
再加上大家年齡相仿,我起了挖人的心思。
倒不是為別的,隻是單純的不想看到人才在王盼手下被埋沒。
正好項目進行到中段,我順勢跟領導提議把整個團隊借調到趙氏集團,方便集團做一個整體評估。
前總監很痛快的答應了。
我本以為王盼會給我鬧什麼幺蛾子,可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她很安靜。
我心想,可能是總監敲打過了吧,也沒太放在心上,高高興興的拉著團隊回了自家公司。
沒想到上班第一天,王盼又故技重施,對著我的直屬上司複刻她舔狗那一套。
「程姐,聽說您愛喝茶,這是我托人特意給您帶的黃山毛尖,這可是早春的第一批毛尖,我爸讓人在山下守著才拿到,這新茶,一般人有錢都買不著。」
她語氣謙卑,可音量卻是毫不遮掩,眼神還若有若無的往我這邊瞟。
程姐喜歡喝茶沒錯,可......前段時間剛有個部門經理私下收了供應商的禮品,被程姐發現送去了局子。
要說正義感,整個集團程姐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王盼這次拍馬屁算是拍到馬蹄子上了。
程姐不僅嚴詞拒絕了王盼的茶葉還特意開了一次會,側麵提了茶葉事件,說自己很不喜歡這種行為。
側麵說倒不是為了給王盼留麵子,隻是程姐覺得她不是自己公司的人,點到為止。
王盼卻是會錯了意,不僅不收斂,反倒有了點愈挫愈勇的勁頭。
沒有人提醒她,我也樂得看戲。
4
日子很快過去,我專注在工作上沒有過多在意王盼的動向,直到項目小結那天。
本該在會上彙報項目進展的我電腦被動手腳,PPT不翼而飛,文檔也被刪的幹幹淨淨。
我站在講台上,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台下,跟我並肩作戰的小夥伴都滿臉擔憂的看著我,隻有麗麗例外,她牢牢盯著桌子上的礦泉水,臉色慘白。
當然,還有王盼,她翹著二郎腿單手轉筆,率先發難。
「小趙這是?要給我們彙報你的電腦桌麵?」她眼神裏滿是戲謔。
程姐也開口了,「怎麼回事?」
見我沒說話,王盼瞬間變臉,對著程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程姐,小趙原來跟我是同事,後來被開除了。您不知道吧?」
這話一出,桌上的人雖然沒說話,可看我的眼神都或多或少有些變化。
王盼接著說:「小趙啊,什麼都好,就是家庭不太好,眼皮子淺。進公司第一個項目就私下勾結供應商吃回扣,被客戶發現投訴到公司這才......」
她頓了頓,捂著嘴憐憫的撇了一眼台上的我,「今天才發現,小趙不光有吃裏扒外的習慣,還有好吃懶做的毛病。這話我本來不該說,可今天看她的表現,我也是怕給貴公司帶來更大的損失。」
這話夠狠的!
她這一番話足以斷送我的前程。
這時,一直低著頭的麗麗站了起來,對著我鞠躬道歉,「對不起雯雯姐,昨天你讓我幫你做的PPT我沒做。」
說到這裏,麗麗語氣已經帶了哭腔,「我已經連續加了十五天班了,昨天晚上實在扛不住睡著了,要怪就怪我吧。」
好嘛,連續加班十五天?我什麼時候讓她加班了?
明明每天來的最早的是我,走的最晚的也是我,包括這個項目彙報,也是我回家一夜一夜熬出來的成果。
讓她做?不是我自誇,她的水準我還看不上。
這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能力,一看就是王盼的手筆 。
可惜她沒什麼長進,當初我在前公司王盼也是這個套路,隻不過這次這個『證人』從男同事變成了麗麗。
同樣的坑我不會踩兩次。
我打斷麗麗,站起身對著王盼語氣堅定,
「首先,我沒有吃回扣;第二,我從來沒有要求過誰幫我做我分內的工作,我的工作我自己能處理;第三,我不可能單獨要求過團隊中的誰必須加班,我沒有這個權利。這段時間,我自認為和大家相處的都很愉快,所以,我不明白。」
我把目光轉向麗麗,「麗麗,你受了誰的脅迫在這裏顛倒黑白?」
麗麗隻是低著頭不敢看我,手還時不時抬起來抹一抹眼淚。
王盼接過話頭,「你別欺負老實人,人家麗麗就是人太好才心甘情願被你職場霸淩!」
好家夥!我直接好家夥!連職場霸淩都抬出來了,王盼這是不整死我不罷休啊?
她繼續說:「你現在說這些什麼意思?幕後指使?我看你就是在威脅麗麗捏造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幕後主使為你自己開脫!」
其實我說這些話隻是為了給麗麗一個機會,我不知道她私底下和王盼達成了什麼協議,可我還是想給她一個機會,隻要她說實話,我就能保證她不會繼續被人推出來當槍。
可惜,麗麗好像完全沒有說實話的意思。
我歎了口氣。
看見我的反應王盼像打了針興奮劑,跟著也站起身,「程姐,小趙這樣的員工,就應該被行業封殺!」
開口就是行業封殺!
如果我是一個普通家庭剛剛大學畢業想憑借自己的努力過上美好生活的女孩,怕是第一次就會萬劫不複,根本不會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想到這裏,我心裏冒了七分火氣,剛準備反駁,程姐卻先我一步開了口。
「王組長,我們公司的人員調動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嘴。」
程姐輕描淡寫的把話揭了過去。
「程姐 ......」王盼還想再掙紮一下。
「王組長,我不介意叫保安把你請出去。」
霸氣外露!程姐的反應出乎我意料,難道是我爸偷偷交代了?
王盼滿臉不甘心可迫於無奈還是閉嘴坐下了,現在整個桌上站著的就隻剩我和麗麗。
麗麗飛快的看了一眼手機,遲疑了一瞬。
我猜是王盼給她發的消息,我正好奇消息的內容,麗麗就開口了,「程姐,趙雯雯讓我替她做PPT是事實。您要包庇她?」
程姐看看她再看看我,「趙雯雯,你怎麼說?」
多說無益,我從上衣口袋裏拿出備份U盤,插在電腦上,這時,投影大屏上顯現出項目總結四個大字。
王盼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下次陷害別人之前,最好先確定好對方有沒有備份。」
沒有理會她們,我的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
得益於我這些天的努力,總結彙報完成的很順利。
會後,程姐客氣的表示,會把今天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講給她們公司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