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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白眼狼遠離白眼狼
魚不入深海

遠離白眼狼



我老公跪在我婆婆麵前,讓她同意我們結婚,她卻藏著戶口本,說懷孕才讓領證。

懷上以後,又說要懷男孩。

後來我忍無可忍,直接讓龍鳳胎落戶在我名下跟我姓。

老公更狠,直接跟他爸媽斷絕了關係。

1.

我跟我老公沈瑜自由戀愛兩年後,相互見了家長準備領證結婚。

結果他回老家拿戶口本,他媽直接把他堵在了家門外,不讓我們進屋。

他媽媽說,我必須懷孕,才會同意我們結婚。

我和沈瑜遇到這種事,都懵逼到不行。

明明前天才在電話裏說好,今天過來拿戶口本,怎麼就變了卦。

一問才知道,他爸媽昨兒聽說村書記的兒子,也在深圳工作,三年前就娶了媳婦,兩人不給家裏傳宗接代。

說現在的年輕人結婚不生小孩隻顧自己玩樂,一點兒也不負責任。

但是我和沈瑜是打算領完證再懷的,目前他在戒煙戒酒,我每天也在健身,就是為了備孕。

他媽突然鬧這麼一出,整個兒把我們節奏打亂。

沈瑜怕我當場發火,捏著我的手安撫,並跟他媽媽承諾我們領完證辦完酒,很快就有計劃。

結果他媽媽不顧看熱鬧的鄰居,說現在多少女的因為頻繁打胎懷不上孩子。

還說,屋後頭的某家兒子,娶了個不孕不育的,正鬧離婚。

她勸沈瑜,聽她的絕不會吃虧。免得以後懷不上,家裏雞犬不寧。

我當時都氣笑了。

您真當我是透明人呢,這麼把我當生育機器編排?

2.

我正要發火,沈瑜卻跪在了他媽麵前。

「媽,我跟黎芸領完證會生孩子,求你把戶口本給我們吧!」

我看著沈瑜挺直的背脊,心裏的火氣,變成了酸楚。

這個傻子,明知道可以去當地派出所開戶口證明代替,他還是執著於家長的同意,不想鬧翻。

他想用示弱的方式讓他媽心軟,可低估了他媽的惡心程度。

沈瑜他媽媽還是那句話。

既然都是要懷孩子,領證前懷也一樣。

我忍不住了。

「阿姨,老規矩都要先過禮下聘結婚再洞房,我要是未婚先孕,別人該怎麼看我?」

沈瑜他媽譏誚我:「都什麼年代了,還講那些陳腐的規矩,你要真懷了,就是沈家的功臣,沒人敢看不起你,沈瑜表哥的媳婦還是大著肚子過門的呢,在我們村,肚子裏沒貨,辦酒那天都沒麵子!」

我猛然噎住。

都說老一輩最講規矩,合著我還是那個迂腐古板不夠開放的人?

這時,隔壁看熱鬧的村民忽然插嘴說了一句。

「嬸子,你說的那幾個雙喜臨門的,都是先領了證過了彩禮的。」

「你家瑜哥兒都說有計劃要懷了,你就鬆鬆口,別為難小倆口了。」

沈瑜媽惱火地瞪了那人一眼。

「你少管閑事!沒看到抖音裏說,深圳工作壓力大,年輕人不生娃嗎?」

我都無語了。

要說沈瑜他媽沒文化吧,又知道大城市的夫妻不願意生娃。

但是說她懂什麼吧,又這麼固執己見,非要確定我能生育,能給他們大沈家傳宗接代。

沈瑜繼續哀求:「媽,你就相信我們一次吧!我們一直在備孕,領證了一定生孩子,現在高科技這麼發達,沒那麼多不孕不育。」

沈瑜他媽死活不鬆口。

我覺得沈瑜今天就是把腦袋割下來,估計他媽都不會低頭。

我瞥向沈瑜:「我看我們倆沒緣分,你還是在老家娶姑娘,讓她們先給你生娃領證吧!」

說完我轉身走向我開過來的奔馳,沈瑜趕緊起身拉住了我。

「芸兒,你先別走,還有商量的餘地......」

「你媽都不顧你的臉麵直接把你堵門外了,你還覺得有餘地?」

「還是說,你這個餘地,是勸我先懷孕?」

「我告訴你沈瑜,讓我奉子成婚,沒門,你要是打這種主意,我看我們三觀不合,就沒必要湊合了。」

我拉開車門,坐進去,啟動引擎,並摁下車窗:

「給你五秒思考,跟我走,還是留下。」

沈瑜看我態度堅決,選擇了副駕駛。

而我,看見他媽從屋子裏追出來,使勁兒的敲車窗。

「你個白眼狼啊,要媳婦不要娘啊,畜生不如的東西呀,白養你這麼大......」

我才不管呢,直接開車,噴了她一臉的尾氣。

3.

我將車開到鎮上,買完水回來,他還是那個姿勢。

躺在椅子裏,閉著眼,一言不發。

我知道他為難。

但我不能因為他為難,就放棄我的底線。

這本就是他媽無理取鬧,他作為中間人,更應該腦子清醒。

我把水遞給他,像個局外人一樣,勸道:

「你現在放手還來得及,依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願意為你奉子成婚的女人。」

沈瑜睜開眼,瞪我:「我踏馬又不是為了傳宗接代才結婚。」

我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這男人還有救。

沒被他媽那幾句“白眼狼”給綁架。

如果他糊塗反過來勸我妥協,那麼,他就不是我看上的那個人。

他知道我不會無證懷崽,也知道這是我的尊嚴。

不過我奇怪的是,這麼一個惡心的媽,居然養出他這麼優秀的兒。

我沒忍住,問了。

他臉色有些疲憊:「教育改變命運,窮山惡水也能出鳳凰好嗎。」

「嗬,還能自嘲呢,不知道現在鳳凰男是貶義詞啊?」

沈瑜抬手給我來了一記摸頭殺:「趕緊開車,去派出所,再等都下班了。」

4.

在派出所,他出示身份證辦了張戶口證明。

我倆順利去民政局領了證。

他挺高興的。

還主動跟我合影拍了張照片,準備曬朋友圈。

但是,他把他家人親戚全都屏蔽了。

我頓時索然無味:「隱婚?」

他委屈看向我:「就當是善意的謊言吧,我不想把關係鬧僵惹他們生氣,畢竟是爹媽。」

也是。

誰沒爹媽呢?

該善解人意的時候,我還是挺來事兒的。

我朝他笑笑。

「行,那先瞞著,等懷上了,我們再來老家辦次酒,看在你的麵子上,滿足他們一回。」

沈瑜總算沒那麼痛苦了。

他抱著我親了又親,謝了好幾聲的老婆。

但是呢,我沒想到自己的善意,沈瑜的孝心,一次又一次被他爸媽踐踏。

他們幹出來的事兒,真是惡心到令人發指。

5.

大概兩個月後,我成功懷孕。

沈瑜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媽媽,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婆婆迷之自信在電話裏誇耀。

「你給家裏掙大臉了,她家再有錢我也不稀罕,還得肚子爭氣才行。」

沈瑜原本不樂意聽,可是婆婆嗓門大,我在兩米外都聽到了。

我上前奪過沈瑜的手機。

沈瑜急得以為我會開罵。

我才沒那麼傻。

她畢竟是長輩,是他媽媽。

在他們沒有徹底翻臉之前,我會控製好情緒。

我阻住沈瑜,打開免提,茶裏茶氣問婆婆:

「阿姨,我按你說的做了,我和沈瑜什麼時候能結婚辦酒啊?」

她半點兒也沒提讓我們扯證的事,隻說要和他爸先看黃道吉日,再談其他。

我又搬出我爸媽,說他們怕時間拖久了,我肚子大了不方便。

得趕緊把彩禮準備好,到深圳來,和我們這頭的親戚一起吃個飯。

婆婆說:「我們還在攢錢呢,你家是做珠寶生意的,肯定也看不上我們小門小戶這點兒東西。」

嗬,潛台詞不就是我們家有錢,活該當大冤種唄。

我繼續好言商量:

「沒錢至少也得準備一下,錢也不多,十萬零一,你們跟親戚借一借,拿到我家來,等日子定了,我私下再還給沈瑜。」

婆婆反問:「有必要這麼搞形式主義嗎?」

我回她:「我已經聽你的,懷上了再辦酒,你們要臉麵,怎麼也得給我爸媽一點臉麵吧。」

婆婆依然堅持沒錢,還陰陽怪氣,說結婚辦酒這事,他們也不著急。

我料到她會仗著我大肚子,苛待我。

隻可惜,沈瑜已經跟我領了證,他們根本威脅不到我。

我故意說這些,就是要讓沈瑜看著、聽著,好叫他早些扔掉幻想,脫離這樣的原生家庭。

沈瑜心裏自然不好受。

他把手機拿過去,氣呼呼的說:

「彩禮和三金我自己安排,你們也不用跑深圳了,趕緊挑個日子,我們好提前請假回去辦酒。」

隨後,他掛斷電話,安慰我,說他們呆在村子裏眼界有限,整天跟別人算計比較,生怕自己吃虧,讓我犯不上跟他們置氣。

然而剛過兩分鐘。

沈瑜的爸爸又打電話了。

問他哪來的錢出彩禮。

沈瑜讓他爸別管。

結果他媽搶過話,在旁邊質問:

「你不是說沒存什麼錢嗎?謔,上次讓你全款給你弟弟買車,你說手頭緊,現在娶媳婦又有錢了?」

不提這茬,一切還好。

提了這個,沈瑜的耐心也被逼得崩潰了。

「我給十萬,還少?都是一個爹媽生的,他賺錢就留著,我賺錢得養一大家子,你們能不能別這麼偏心?」

他媽也在電話裏吼:

「他是弟弟,你這個做哥哥的當然要幫扶幫扶,年底他買房,首付你必須給他留著,不許拿去當彩禮!」

沈瑜忍無可忍,眼睛都氣紅了。

6.

沈瑜說,弟弟的首付一分錢都不會出。

他媽在電話裏又哭又鬧。

斷定是我在挑撥離間,說我家條件那麼好,還惦記他們家那點兒資產,真是不要臉。

沈瑜放棄再爭論,掛斷電話拉黑了爸媽。

我拉著他的袖子歎氣:

「你別怪我提彩禮,我提那十萬,就是想把買車的錢要回來。至於說定親那天你給多少,隨便意思意思,我爸媽不看重這些。」

沈瑜反握住我的手:「不看重,不代表我就能怠慢你,芸兒你放心,我都會準備好的。」

定親前一天,我爸媽問我禮數都齊全了沒有。

我得意的說,沈瑜要送十八萬八千八的彩禮,還怕我嫌棄戴三金太俗氣,額外給準備了一套卡地亞的首飾。

沒想到我爸媽罵了我一頓。

說沈瑜拿這麼多錢出來肯定有壓力,彩禮讓他準備一萬八千八,卡地亞的首飾全部都去退掉。

沈瑜聽後,眼睛裏隱隱有些濕潤。

或許是心裏有了對比吧。

他承諾會照顧好我和寶寶,為我們遮風擋雨,一定謹記一個男人的責任。

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我們都沒料到,定親這天,沈瑜的父母會出現在我家門口。

沈瑜的媽媽看我戴著三金,手裏還提著一個紅袋子,兩隻眼睛幾乎要瞪出來。

她罵沈瑜。

「你個忘恩負義的兔崽子,定親這麼大的事,說不喊我們就不喊我們,你眼裏還有爹媽嗎?」

沈瑜不想讓親戚看笑話,拉著他們說有什麼事等會兒再商量。

沈瑜他爸把手一甩:「現在想起要商量了!你拉黑我和你媽的時候,怎麼不說商量?」

「定親都瞞著我們,我看你是嫌我們農村來的,沒錢沒地位,怕我們攔了你入贅的路!」

沈瑜氣結:「我沒那麼想!」

他媽立馬哭訴起來:「你爸起早貪黑給你攢彩禮,沒想到你拿了錢就拉黑了我們,真是造孽啊!兒子嫌貧愛富,掏空了家底,反過頭來連親爹親媽都不認呀!」

我和沈瑜震驚。

沒想到他媽媽為了彩禮,居然顛倒黑白編出這樣的話。

周圍的親戚朋友也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廣東這邊的彩禮才一萬八千八,如果連這點錢都拿不出,那這家底也太薄了點吧。

我晃了晃手裏的紅袋子:

「阿姨,這真是沈瑜壓榨你們的血汗錢嗎?」

沈瑜他媽猛點頭。

我說:「那還給你們吧,你們在村裏幹活攢錢也不容易。」

他媽媽二話不說搶過去,然後一臉得意打開。

在看到裏麵隻有兩遝錢時,臉色瞬間變成了難看的豬肝色。

「為什麼隻有兩萬?」

我淡淡糾正:「阿姨,是一萬八千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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