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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奢望你的愛不再奢望你的愛
拳打土豆泥

第一章

我撿了一個體力很好的男人,他那方麵的癮很大,常常糾纏我到淩晨三點。

每次結束後他都會深情地趴在我的小腹上說道:

“我真希望能夠一直擁有你。”

那時我以為他是在對我說,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在對我小腹裏的器官說。

我以為我們能一直恩愛下去。

直到經紀人琳姐找上門時,我才知道被我養了五年的男友薄靳言是當紅影帝。

在我被他的粉絲全網網暴準備分手時,是他哭著求我不要離開。

麵對公司巨額違約金和經紀人的棒打鴛鴦,是他依然選擇不分手。

經紀公司為了不鬧出醜聞,給了我兩個選項。

一個是做薄靳言的情婦,但永遠不許主動聯係他。

一個是跟薄靳言分手,拿著五千萬再也不許出現。

上一世,我以為薄靳言不會拋下我,所以我毫不猶豫選擇了第一個。

可後來,薄靳言日漸冷落我,最後親手將我送上手術台。

他深情地撫摸著我的小腹說道:

“明月,多虧你出現了。”

“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從哪裏給瑤瑤找到一個新的器官。”

“你放心,很快我就能一直擁有它了。”

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真心瞬息萬變。

我在手術台上含恨而死。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麵對經紀人做選擇的那天。

1.

“我選五千萬。”

琳姐還未開口,我便將支票抓了過去。

琳姐的嘴角微微抽搐。

“我還以為你對薄靳言有多情深似海呢。”

“原來也是個見錢眼開的家夥。”

“才五千萬就治好了你這隻狗皮膏藥了?”

我看著眼前的支票,絲毫不在乎琳姐的嘲諷。

上輩子,我就是太在乎感情。

導致我成了手術室的孤魂野鬼。

這輩子,我不會再犯第二次傻了。

“我要明天的機票,越快越好。”

琳姐愣了一下,畢竟我以前可是打死都不會離開薄靳言的人。

“我離開的事情不用告訴薄靳言了。”

“本來就不是同路人,沒必要興師動眾的。”

見我安排好了一切,琳姐隻回了句:

“好。”

我剛準備離開,便被一雙大手攔住。

薄靳言喘著粗氣,眼中滿是焦急。

“明月,說好一起去醫院,你怎麼在這裏了?”

薄靳言看了一眼琳姐,眼中劃過一絲怒火。

“琳姐,我和明月是真心相愛的。”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明月的。”

薄靳言的深情演出,差點讓我忽略了他的目的。

上一世,我為了不離開薄靳言,在家又哭又鬧,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即使如此,薄靳言還是耐心地帶我去醫院治療。

我被他感動得恨不得把命給他。

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他隻是為了確定我能否進行子宮移植。

我剛想拒絕,便被薄靳言拽上了車。

他表麵溫柔細心,實則卻強硬地讓我做了所有的檢查。

拿到檢查單後,薄靳言鬆了一口氣。

他心疼地撫摸著我側腰處的傷痕。

“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這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我看著他事無巨細的樣子,隻覺得一陣好笑。

薄靳言看了一眼時間,便說自己要去繳費。

我看著和他截然反向的繳費口,什麼都沒說,默默地跟了上去。

我跟著薄靳言去了一個高級病房。

裏麵被布置的很溫馨,一看就用了心。

“靳言,你陪在她身邊那麼久,你不會愛上她了吧?”

薄靳言安撫著懷中的洛瑤,柔聲道:

“不可能,她隻是我為你準備的器官庫。”

“等你身體好了,我們立馬去國外生活。”

看著病房內濃情蜜意的兩人,我沉默地退了出去。

我的五年青春變成了一句輕描淡寫的“器官庫”。

薄靳言,我還真是看不透你。

2.

我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靜靜地等待著薄靳言。

見我有些沉默,薄靳言有些緊張地問道:

“明月,還在因為琳姐生氣嗎?”

“你放心,我說過的,這輩子我隻愛你一個人。”

即使薄靳言戴上了帽子口罩,我也還是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上一秒還在和別的女人忘情擁吻,下一秒卻能對我說出“我隻愛你一個人”的承諾。

這些事情,以前的薄靳言可做不出這些事情。

我看著他的吻痕,笑著回應道:

“我也愛你。”

薄靳言認為我還和以前一樣好騙。

所以剛一上車,他便忍不住開口道:

“明月,我老家的表妹來了,她爸媽沒得早,一個人無依無靠的。”

“我想著,要不讓她搬到家裏來住吧,最起碼有個照應。”

他觀察著我的表情,補充道。

“當然,我也是隨口一提,你要是介意的話,就算了。”

“我不介意。你帶回家吧。”

上一世,我對薄靳言的占有欲極強。

他跟任何一個異性呆在一起超過半個小時,

我就會把他拖進房間裏,懲罰七天七夜。

而現在,我卻答應得如此爽快。

薄靳言一愣,但僅僅隻是狐疑了一瞬間,便露出了笑容。

“謝謝寶貝,你真好。”

我們到家時,洛瑤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薄靳言有些心虛地向我解釋:

“瑤瑤之前的房子離得很近,所以來得比較快。”

我沒有揭穿薄靳言蹩腳的謊言。

隻是看著洛瑤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最終停留在了我的小腹上。

看著她的眼神,我忽然回想起前世她捧著子宮的貪婪模樣。

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明月姐姐,我從小身體就不好,睡不了太硬的床。”

“我記得靳言哥哥的主臥很軟,你可以讓給瑤瑤嗎?”

“明月,瑤瑤不是那個意思,她是說......”

我沒等薄靳言的解釋,笑著回應道:

“當然可以。”

“如果你怕黑的話,我也可以讓靳言陪你睡。”

薄靳言的麵色有些陰沉。

畢竟以前,我從不會讓他和任何異性獨處。

不等他們反應,我便開始收拾東西。

我將薄靳言的合照,情書和禮物統統扔進了垃圾桶裏。

整理好一切後,我的身後忽然傳出一道聲音。

“這麼喜歡扔東西,不如把這個也扔了?”

3.

洛瑤拿著一條項鏈倚在我的門口。

看清項鏈的那一刻,我僵在了原地。

那條項鏈是我母親在病重時留給我和薄靳言的新婚禮物。

也是她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

當初薄靳言親手接過的遺物,現在卻出現在了他人手上。

“還給我!”

我像是有些失控地想要奪回來。

洛瑤跑到了窗戶邊挑釁地看著我。

“真不知道這條破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的。”

“竟然能讓靳言哥哥從不離身。”

“既然你這麼喜歡它,那就還給你好嘍。”

洛瑤在我的注視下將那條項鏈扔到了窗外。

一瞬間,我的心像是墜入了冰窖。

“不要!”

我瘋了般跑向窗戶,看著那條項鏈被無數輛汽車碾過。

身後的洛瑤儼然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明月姐姐,我隻是手滑了,你不會怪我吧?”

看著她譏諷的樣子,我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給我撿回來!”

眼前的洛瑤捂著臉,滿眼震驚地看著我。

“溫明月,你敢打我?”

“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滾出去!”

我笑了笑。

“你最好能讓我快點滾出去。”

我轉身準備下樓去撿時,忽然感受到頭皮一陣刺痛。

洛瑤在身後死死地揪住我的頭發說道:

“溫明月,你真以為薄靳言愛你嗎?”

“我告訴你,你不過就是薄靳言為我準備的器官庫!”

“你以為你側腰處的傷疤怎麼來的?”

我愣了一下,看向側腰處早已結痂的疤痕。

薄靳言說這是我睡覺夢遊時自己磕傷的。

那時我身邊隻有薄靳言,所以不管他說什麼我都會相信。

洛瑤看見我的沉默和震驚後,笑得更加猖狂。

“我需要換腎,是薄靳言親手把你推進的手術室。”

“就連這道傷口,都是他親自站在旁邊看著的!”

我愣在原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原來,他早就動手了。

“你們在幹什麼!”

薄靳言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身體卻不自覺地偏向洛瑤。

洛瑤也順勢倒在薄靳言懷裏,開始哭訴。

“明月姐姐,你不喜歡我就算了,為什麼要打我?”

我剛想開口解釋,薄靳言便一臉冷漠地看向我。

“道歉。”

我愣在原地。

“薄靳言,她把媽媽的吊墜扔了。”

聽到“吊墜”時,薄靳言的眼神有些緊張。

洛瑤見薄靳言向我走來時,立馬抱緊了他。

“瑤瑤隻是手滑,瑤瑤不知道那條項鏈會這麼重要。”

“瑤瑤真的不是故意的,瑤瑤願意道歉。”

洛瑤正要下跪道歉,薄靳言卻一把將她撈起護在身後。

“洛瑤不是故意的,更何況......”

“那隻是一條項鏈。”

薄靳言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不敢直視我。

我看著眼前的兩人,隻覺得有些反胃。

看著我踉蹌下樓的背影,薄靳言的眼底劃過一絲慌亂。

項鏈早已支離破碎,就像我和薄靳言,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我的腦海中閃過母親去世前的畫麵。

她用那雙滿是針孔的手握住了我和薄靳言。

薄靳言紅著眼睛接過這條項鏈,向母親鄭重地磕了三個頭。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會疼明月一輩子!”

所有後事都是薄靳言一手料理的。

那段時間,他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現在,我很想問問他,那段時間的他也是假的嗎?

“明月......”

4.

薄靳言將我抱在懷裏,疼惜地看著我額角的傷口。

“我會再賠給你一條項鏈的。”

“這件事情,我們翻篇好嗎?”

我看著眼前的薄靳言,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上一世,我支離破碎地躺在手術台上時,也是這般痛苦地看著他。

這一世,項鏈替我擋了災,讓我徹底看清了眼前的人。

薄靳言將我抱回了家,輕聲哄我。

“今天太晚了,民政局下班了。”

“明天,我們去領證好嗎?”

“我想給你一個家。”

我的心又涼了幾分。

看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看了一眼自己淩晨的機票,笑著回應道:

“好啊。”

晚上,薄靳言確認我睡下後,輕輕鬆開了我的腰肢。

我沉默地跟著在他身後,目睹他進了洛瑤的房間。

眼前的春色刺痛了我的雙眼。

“小聲點,別被她聽見了。”

“怕什麼,聽見不是更刺激嗎?”

洛瑤長舒一口氣後,趴在了薄靳言的懷裏。

“你說,她會不會察覺出來了?”

薄靳言笑了笑。

“不會的。”

“就算她發現了,也跑不了。”

“我早就在她的戒指裏裝了定位。”

聽到這裏,我僵在了原地,眼神看向無名指的戒指。

當初,薄靳言用自己賺的第一桶金給我買了這枚戒指。

他許諾我以後會賺更多的錢,給我更好的生活。

我很珍視他送我的每樣東西,這枚戒指更是從不離身。

難怪在上一世,我發現了薄靳言的計劃後,提前三天就跑到了國外。

可薄靳言還是找到了我,將我送進了手術室。

我一直以為是他手眼通天,才找到了我。

沒想到,這枚戒指才是我的催命符。

原來,他從未失憶過。

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我沉默地摘下戒指,將它放在了房門口。

門內,是男女歡好的春色。

門外,是我收拾行李的落寞。

在薄靳言最情動的時刻,我拉著行李箱到達了機場。

三小時後,薄靳言輕手輕腳地回到了房間。

他習慣性地想來摟住我,卻發現他的身邊空無一人。

不知為何,薄靳言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慌亂地點開定位軟件,想要找尋我的下落。

他跟著定位走到了洛瑤的門口,看見了地上的戒指。

此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他顫抖地撿起那枚戒指,看清了手機上彈出的窗口:

【目標到達地點時間】

【三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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