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一腳踹開,夏彥開門後就見到捂著脖子血流不住的蘇瑤。
“瑤瑤!”
他一把將駱歆怡推倒在地,將蘇瑤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
蘇瑤臉色慘白,楚楚可憐地勸他,“彥哥你別怪姐姐,都是我不好,不該讓姐姐幫忙換衣服惹她不高興......”
“駱歆怡!要是瑤瑤出了什麼事,你就給她償命吧!”
說完他匆匆抱著蘇瑤離開,原本熱鬧的人群也都麵麵相覷,對她隻有厭惡。
她疲憊地回到自己的保姆間休息,等到深夜,房門被粗暴地踹開。
隻見夏彥提著一把水果刀扔到了她麵前。
原來是蘇瑤的傷口雖然淺,可她說自己是疤痕體質,以後都會留下這醜陋的傷疤。
而夏彥心疼她,要讓駱歆怡也付出代價。
“你把臉劃了,這件事就過去了。”
駱歆怡臉色變得難看,她做了幾期化療後,現在凝血能力很差,如果劃出傷口那就很難愈合,甚至會流血致死。
她將水果刀推開,搖了搖頭:“她的傷是自己劃的,與我無關。”
下一刻,夏彥就衝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右手掏出一把鈔票拍打著她的臉。
“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要裝蒜!你不就是想要錢嗎?給你!”
一把又一把鈔票被夏彥瘋了似的取出,錢越來越多,駱歆怡的心卻如墜冰窟,越墜越深。
過了一會兒,呼吸都仿佛停滯,她沙啞著開口:“好,我答應。”
“果然還是這副唯利是圖的賤樣適合你。”
駱歆怡撿起水果刀,顫抖著握住刀柄,在自己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夏彥取出手機拍了下來發給蘇瑤,很快他察覺到不對,“傷口不深,怎麼會血流不止?”
駱歆怡渾身都在抽痛,胃癌如同厲鬼纏身索著她的命。
她故作刻薄勾唇笑:“因為我得了癌症,就要死了。”
夏彥怔了片刻,隨後反應過來,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謊話連篇你幹脆說當年我的癌症轉移到你身上好了!”
臉上火辣辣地痛,駱歆怡忽然笑了,笑得猖狂。
“對!沒錯!我轉移了你的癌症,你信嗎?”
夏彥氣得胸腔起伏,摔門離開。
他受夠了這個貪得無厭,滿口謊話的女人。
無力地倒在地上,駱歆怡捂住小腹蜷縮成一團,順流而下的血液染紅了她的睡衣。
蔓延全身的疼痛使她在黑暗中無助地抽泣,沒有人會來救她。
她昏昏沉沉地就這樣睡去。
醒來後,皮膚幹癢得緊,她伸手一摸,臉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創可貼。
她去照了下鏡子,創可貼上小貓圖案可愛動人,床頭櫃上還放了些消炎藥。
以前夏彥打籃球受傷,都是她細心地為他處理傷口,這些藥品都是她買過的牌子。
回憶中的他親吻自己的額頭,慶幸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發黃腐朽的回憶侵蝕著她的心,無法跳動。
她清洗掉身上的血跡,換上工作服來到客廳,就看到蘇瑤仿佛小貓般窩在夏彥懷裏,兩人忘我地吻著。
“彥哥,醜嗎?”
夏彥溫柔地為她貼上小貓創可貼,再吻在了創可貼上。
蘇瑤嬌笑著推開他,“哎呀,好癢。”
夏彥也跟著笑,從口袋中掏出一條藍寶石項鏈為她戴上,中間的寶石正好陷進她的溝壑之中。
她刻意拉低了領口,欲拒還迎:“取不出來,幫幫我。”
兩人間猶如天雷勾地火,夏彥喉結滾動之下就撲了上去,忘情地尋找起寶石來。
良久,他嘴裏含著寶石抬頭,對上麵色緋紅的蘇瑤。
她聲音糯糯的,“彥哥,你隻愛我嗎?”
駱歆怡正站在凳子上擦拭著窗戶,就看到沙發上的夏彥將目光投了過來。
她停住動作,呼吸都停滯不敢聽到他的話。
可她還是聽見了。
“當然,我隻愛你一人。”
這句話猶如冰刀,在她心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無法愈合。
駱歆怡腳下一晃,直接摔了下去,痛徹心扉。
可夏彥再也沒看過她一眼,而是又和蘇瑤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