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的是,顧瑾並沒有答應。
那天的飯局,最終在劉銘的糾纏下不歡而散。
但與此交換的,是我逃跑失敗,而被顧瑾死死堵在了陽台上,被迫聽從著這份羞辱至極的合約。
“你做夢!我不會答應,不會答應去做你的地下情人......”
我偏過頭:“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果你想要補償,我可以多在你家待幾年,多做幾份工作去賠你錢......”
“錢?夏天,你以為我是你這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顧瑾冷笑,伸手解開我領口的扣子:“劉銘發家可是發的比我還早,年齡也比你大了不止十幾歲,你勾引他都行,為什麼不能做我的情人?”
“還是說,是因為我年輕的時候願意做個冤大頭,一根手指頭也舍不得碰你,而他卻身經百戰床上功夫了得,才把你征服成了這樣?”
陽台的風好大好涼。
把我的胃吹的隱隱作痛。
我輕輕捂住肚子,吸了吸鼻子,使勁憋住眼眶裏的淚水。
“和這些沒關係,我就是不想和你有不正當關係,不行嗎?”
“怎麼,你放著那麼漂亮的安安小姐不去喜歡,就喜歡我這種被人玩過的嗎!”
“你閉嘴!”
不知是哪句話徹底刺激到了他,讓顧瑾突然發了瘋。
他猛地將我推倒在地,狠狠地吻上了我的唇。
“唔......”
曾經隻有在夢裏發生的場景,如今真切地在現實中上演。
不行!
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剛要推開,身旁便突然傳出了一道異響——
我和顧瑾同時轉頭。
隻見安安驚詫地長大了嘴,年輕而又漂亮的臉蛋上充盈著嫉妒和憤怒。
“顧瑾,你......在和一個小偷幹些什麼?”
安安一口咬死,說是我偷了她的珠寶。
她身後帶著她的爸爸媽媽,哭的撕心裂肺。
“爸!媽!你們都看見了吧!就是這個保姆勾引的顧瑾!不僅如此,她還故意偷走了我給顧瑾提前準備的結婚禮物!她就是妒忌我,所以才故意破壞我和顧瑾的關係!”
顧瑾眉頭皺了皺,但終究沒說什麼。
我解釋:“我根本沒有拿你的任何東西!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監控!”
安安翻了個大白眼。
“你在這裏裝什麼呢!誰不知道隻有客廳有監控!我最珍貴的東西,當然放在臥室裏了!”
“況且,劉銘都已經和我說了實話,你當初就是在賓館的走廊裏看見他身上穿的是高定才撲上去的!像你這種下三濫的女人,什麼惡心的事兒都做得來!”
此言一出,顧瑾徹底連看都不看我了。
我心中忍不住地酸澀:“那你要我到底怎麼證明?我就帶了那麼多行李,不信的話你可以挨個搜!大不了,你現在就報警,我可以全力配合警方調查!”
“倒也不用這麼麻煩......”
安安眼珠子一轉:“從剛剛開始,我看你就一直捂著肚子,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把之前的東西藏在了衣服裏,我讓現場的男性轉過去,你掀開衣服給我看一眼,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算我許安安冤枉你,如何?”
我不假思索:“不行!”
如果掀開衣服的話......糞袋就會被發現的!
我死死摁住衣服:“我懂一點法,就算是警察也沒有資格搜我身,如果你真的懷疑是我偷了你的結婚禮物,那就請找出我偷東西的證據!而不是讓我自證!”
“少廢話!爸,媽,把她給我摁住!既然她不脫,我就親自在陽台把她扒光,讓她好好知道知道,誰的男人碰不得!”
兩個大力的中年人很快上前,不由分說地禁錮住我的雙手雙腳。
“別碰我!顧瑾,救我!我不要!”
我拚命掙紮,但嘴巴很快被許安安塞進了一大團的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紙。
唾液越控製不住地分泌,喉嚨便越堵塞。
快要窒息了。
求生的本能讓我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
但許安安顯然比我更快一步。
她飛快地用剪刀剪爛了我上半身所有的衣物,發出一陣譏諷的爆笑:“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手段,這身上全是疤,你哪來的勇氣敢和我搶男人——”
但她笑到一半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鋒利的剪刀無意中紮破了糞袋。
惡心的排泄物,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在眾人麵前泄露出來,發出了難聞至極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