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宛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走到了季秋禾的麵前,“鈞安說你昨天受了風寒,特別讓我燉了滋補的湯送過來給你喝,你嘗嘗好不好喝。”
宋宛宛將湯匙送到了季秋禾的嘴邊。
見季秋禾不打算喝,宋宛宛一把掐住季秋禾的嘴,將半碗湯灌了進去。
一股腥味在季秋禾的口腔裏蔓延,她的胃裏一陣翻湧,差點吐出來。
她強忍著惡心將湯咽了下去,“戒指已經找到了lucky呢?”
宋宛宛盯著碗裏的肉,嘲諷的笑出聲,“就在這呢。”
季秋禾摸索著轉頭,“lucky?”
可是沒有回應。
她皺著眉頭,“宋小姐請你說話算話。”
宋宛宛用湯匙敲了敲湯碗,“你說這世界上哪種食物有狗肉滋補啊。”
“lucky的味道不錯吧。”
“你不知道啊,它死的時候有多慘。”
“我讓傭人拿著鐵棍將它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敲斷,它疼的啊嗷嗷直叫,眼睛一直盯著你的房間呢。”
“可是你沒有救它,它一口血一口血的往外吐,身體抽搐的模樣真的好可憐啊。”
宋宛宛神色一變,將手裏的碗用力的砸在地上,“它也是倒黴,跟了你這樣無能又軟弱的主子,死了也是活該!”
季秋禾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的手指緊緊抓著床單,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呼吸變得急促,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胸腔裏翻湧,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瘋狂的將手指塞進嘴裏,用力將嘴裏那口湯往出嘔,湯汁伴隨著胃液嘔了一地。
她還是不停地用力的摳著嗓子,她不允許胃裏有半點lucky的味道。
看著季秋禾的模樣,宋宛宛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用力的往床下拖。
她死命的將季秋禾的臉往地上的碎瓷片上按。
看著被鮮血染紅了半張臉的季秋禾,宋宛宛俯下身,湊近她的耳邊,嘲諷,“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連狗都不如,還想保護一條狗?”
季秋禾悲痛欲絕的趴在地上,手指深深嵌入掌心,是她沒用,是她害死了lucky,她該死!
門口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是沈鈞安。
季秋禾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拚了命的朝著沈鈞安跑了過去。
她不管不顧的跪在沈鈞安的麵前,啞著嗓子控訴,“宋宛宛殺了lucky,你知道lucky是我的命,這兩年如果沒有它,我早就死了。”
“不管你怎麼恨我怎麼折磨我,我都認了,我求你幫lucky報仇。”
“你要肯給lucky報仇,我的命給你好不好......”
沈鈞安盯著季秋禾臉上的傷,心臟猛地一縮。
他緊了緊拳頭,“兩年前的事,你有沒有想要解釋的?”
季秋禾一愣,立刻張嘴,“都是我的錯,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活該,是......”
沈鈞安的神色猛地沉了下去。
宋宛宛的那些證據都是真的。
他還在幻想也許是哪裏出了錯,他誤會了季秋禾。
如今看來他也不用再驗證了。
沈鈞安用力的推開門,將季秋禾推倒在地,“一條狗而已,殺了就殺了。”
季秋禾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她死死抓住沈鈞安的褲腳,聲音絕望,“沈鈞安!”
沈鈞安的眼神微微動搖,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
他一腳踢開季秋禾,故意將宋宛宛摟進懷裏,“把剩下的狗肉都煮了,大家都滋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