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三年,影後老婆的白月光回來了。
男人身患絕症,他唯一的心願,就是跟沈煙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沈煙答應的那一刻,我通知秘書準備離婚協議,收回給沈煙的一切資源。
既然她想要愛情,那我就成全他們。
1.
和沈煙結婚的第三年,她的白月光帶著病危通知書找上了門。
程修站在門口,麵色慘白如紙:“周先生,求你成全我和煙煙吧。”
“我時日無多,臨死前唯一的心願,就是和煙煙成為真正的夫妻。”
聽完他斷斷續續的敘述,我終於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程修是沈煙的初戀,兩人曾一起參加選秀節目出道。
那時的沈煙因家庭矛盾,從未透露過自己是沈氏千金的身份。
兩人蝸居在狹小的地下室裏,一起闖蕩娛樂圈。
可沈煙的演藝事業起步維艱,連溫飽都難以支撐。
程修陪她熬了兩年,最終還是棄她而去。
分開後他才發現自己患上了白血病。
他獨自扛著病痛,直到如今病情惡化。
我仔細查看他遞來的診斷書,淡淡開口:“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打算?”
程修紅著眼睛望向我:“我知道我這樣不對,但請求求你,成全我和煙煙吧。”
我:“...”
這劇情怎麼這麼像那些爛俗的偶像劇。
我語氣轉冷:“哦?所以說,你這是男小三上門逼宮咯。”
他顫抖著掏出一疊化療單子,聲音哽咽:“周先生,求您發發善心。您和沈煙都事業有成,離婚對您影響不會太大的,而和沈煙結婚,是我臨終前唯一的心願。”
麵對如此不講理的要求,我實在無法繼續對話。
我下了最後通牒:“那你找沈煙親自跟我談吧。”
話音未落,沈煙就匆忙推門而入:“周燃,別為難程修,他身體狀況很差。”
我:“...”
看來這事沒那麼容易善了。
程修急忙拉住沈煙:“煙煙,是我主動來找周先生的。”
沈煙愣了下,隨即轉向我:“周燃,我沒想瞞著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阿修病得這麼重。”
我靜靜等她說完。
程修能找到這裏,顯然他們已經私下見過很多次了。
果然,她咬著唇繼續說:“本想等你過完明天的生日再告訴你,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
她深吸一口氣:“我們...還是離婚吧。”
我和沈煙從小青梅竹馬。
但我高中畢業後選擇去國外念商科,對彼此的過往知之甚少。
不過我選擇娶她,確實是因為動了真心。
五年前的家族聚會上,我和她重逢。
沈煙性格清冷,喜歡獨自待在角落。而我作為商場老手,為人開朗健談。
我們之間的相處,始終是我主動找話題,她簡短應答。
那場聚會結束後,我們的聯係變得稀少。
大約一個月後,她開始頻繁出現在我的視線。
稍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她喜歡我。
她容貌出眾,加上清麗脫俗的氣質,恰好擊中了我的審美點。
2.
曾經我問過她為何會選擇我。
她回答說:“和你在一起很輕鬆。”
現在想來,與其說是輕鬆,不如說我隻是她逃避程修那段感情的避風港,再加上我們家世相當。
如今,程修拿著病危通知書找上門來。
我瞬間成了他們重聚路上的絆腳石。
沈煙:“周燃,這些年,阿修為了我放棄了治療機會。他現在隻剩下我了,我不能再拋棄他了。”
“離婚後你仍是周氏的總裁,一切都不會改變。”
我壓抑著內心的反胃與憤怒,冷笑道:“真是一出好戲,你們倒是把苦情牌打得滴水不漏。
“我不過是個被綠的丈夫,而你們卻是曆經磨難、生死相依的一對,對嗎?”
沈煙啞口無言。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程修就急著插話:“周總,實在抱歉......”
我立刻打斷:“閉嘴,插足別人婚姻的人沒資格在這說話,現在是我和沈煙的家事。”
沈煙立即擋在程修身前:“周燃,你說話注意點。阿修不是第三者,他生病時我們還沒結婚。”
我氣得胸口發悶。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狗男女。
我強忍怒火,盯著沈煙:“你清楚我的脾氣,讓他馬上滾。否則,後果自負。”
沈煙轉身輕撫程修的麵頰:“阿修,你先回病房休息,等我處理完就去找你。”
程修虛弱地咳嗽幾聲,依依不舍地轉身。
我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
真諷刺,我自己的家竟成了他們演戲的舞台。
我扭頭避開這惡心的畫麵。
誰知程修剛走出兩步,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身形不穩,朝我這邊倒來。
他重重撞在我身上,我整個人從沙發上摔了下去。
額頭重重磕在茶幾角上。
眼前一片金星。
我摸了摸額頭,手上沾滿鮮血。
我本能還手,一拳揮向他的臉。
3.
沈煙這時才反應過來,衝過來第一時間攙扶起程修,仔細檢查他的傷勢。
“周燃,你瘋了嗎?連病人都下得去手。”
我抬眼看她,隻見她緊緊摟著程修,不停安撫他的情緒。
她怒斥道:“要打衝我來,他身體這麼虛弱,你怎麼能動手?”
確認程修沒有大礙後,沈煙才注意到我的狀況。
看到我額頭的傷口,她慌張地說:“你在流血。”
嗬,總算想起我的存在了。
我頭暈目眩,見她始終守在程修身邊,顯然指望不上她來查看我的傷勢。
我直接拿出手機報警。
聽到我撥號,沈煙急忙說:“別把事情鬧大。”
她這話什麼意思我再清楚不過——一旦驚動警方,兩家人必定會知曉此事。
她就陷入被動了。
按她的打算,是想私下解決後再通知長輩。
所謂解決,無非是用苦情戲和道德綁架來逼我就範。
她的無恥程度令人歎為觀止。
我當初瞎了眼才會娶這樣的女人。
醫院檢查結果顯示我輕微腦震蕩,額頭傷口雖然嚇人但不需要縫合。
沈煙尚存理智,親自開車送我就醫,還勸我撤回報警。為避免兩邊父母找程修麻煩,她把他送去了別的醫院。
考慮到兩家聲譽,我同意了撤案。
何況下月就是兩家新項目發布,這時候出負麵新聞影響太大。
這對狗男女不值得我搭上商業利益。
這個項目凝聚了我父親半年心血,任何負麵消息都可能前功盡棄。
當初父親本想與楚家合作的,沈家並非最佳選擇。
但看在我和沈煙的關係份上,他才勉強選擇了沈家。
......
母親最先趕到醫院,父親還在外地談合作項目,沈家那邊暫時沒收到消息。
母親還蒙在鼓裏,不知道沈煙的背叛。
也是,這事連我今天才知道。
徹底毀了我的周末。
母親檢查完我的傷勢,還把沈煙當成親閨女,關切地問:“煙煙,這是怎麼回事啊?”
4.
沈煙沉默地坐在一旁,目光渙散地望著窗外。
我媽皺著眉頭打量我們兩個:“這氣氛不太對勁啊?”
她一向都站在沈煙這邊。兩家世代交好,她和沈煙媽媽更是形影不離,親如姐妹。
見我們都不說話,她立即開始教訓我:“阿燃,你這脾氣得改改了。煙煙這麼賢惠的姑娘,你就多包容一下......”
我知道她是在維護兩家的麵子。平時我都會順著她的意思台階下。
但今天,我實在忍不下去了:“媽,沈煙和她那個得了白血病的前男友程修勾搭上了。他們今天鬧到公司來,還威脅要我主動提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