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陸氏最重要的競標項目會議。
商會已經開始了十幾分鐘,作為核心人物的陸予深才剛剛入場。
大家在看到他強忍痛苦的臉色時,都愣在了原地,互相之間傳遞著疑惑的眼神。
他的眼底一片青灰,眼裏布滿血絲,整張臉像是糊了層牆灰一樣慘白,四肢無力的軟癱在輪椅上,被助理小心翼翼的推著進來。
“抱歉,我來遲了……”陸予深想強撐著站起來,但費了半天勁也沒做到,反而捂著嘴劇烈的咳了起來,暗紅的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下。
四周議論的聲音更大了。
溫夕也有點驚訝,沒想到短短幾天未見,陸予深的病情蔓延速度已經快到了這個地步。
會議負責人與投資方再三商量,最終宣布把項目交給林氏集團。
會場靜默了一瞬,眾人都對這個結果感到震驚,有些同情的望向坐在中心位置的陸予深。
他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渾身止不住地開始發抖,沙啞著聲音質問:“這不公平,之前應酬的時候不是說好一定交給我嗎!”
陸予深也是氣急了,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說出來走後門的事,投資方的眼神裏多了一些鄙夷。
劇烈的疼痛襲來,他又吐了一大口血,直愣愣的倒在地上,劇烈的喘著粗氣。
“陸總,趕緊把這幾粒藥吃了!”助理慌張的往他嘴裏塞藥。
看著這場鬧劇,溫夕覺得格外煩躁,她沒有打算上前扶起陸予深,而是轉身去了衛生間,想洗把臉清醒一下。
突然,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林若安發來的。
【溫夕,你猜猜,如今在他心中,究竟是你重要,還是我重要?】
下一刻,一雙手從她背後伸出,沾滿迷藥的手帕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大片眩暈襲來,她徹底陷入了黑暗。
……
再睜眼時,溫夕發現自己身處廢棄工廠內,周圍空蕩蕩的,地上散落著一些生鏽的鐵棍和三腳架。
手腳也被緊緊束縛在一起,動彈不得。
而她身旁,躺著同樣被繩子捆住的林安若。
但不同的是,自己被綁的手腳麻痹,呼吸都有點困難,而綁林安若的繩子有絨毛包裹,幾乎是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林安若隨手從外衣口袋裏甩出一疊錢,不耐煩的吩咐:“先給我好好教訓教訓她,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們每人50萬。”
幾個蒙麵大漢貪婪地把錢塞進口袋,接著走到還在愣神的溫夕麵前,狠狠抽了她兩耳光,又把她的手反扣在後背,踩著她的頭開始拳打腳踢。
鮮血從口鼻之間洶湧冒出,渾身的骨頭仿佛都碎成了粉末,溫夕疼到麻木,用盡全力護住腦袋和腹部。
“差不多行了,現在打死就不好玩了。”林安若漫不經心的開口。
溫夕虛弱的撐起身,苦笑著問:“你做這些……究竟有什麼意義?”
“畢竟在媒體麵前,你們還是恩愛的一對。”林安若撫摸著小腹,笑意漸深,“隻有你出意外死了,我和予深哥哥才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放心,他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