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辭不知道自己的這點小伎倆到底能不能引起宋雲祈的關注和興趣。
畢竟像顧清柔這樣身份的人,她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是完全接觸不到安王那樣的大人物的。
她隻能從宋雲祈身上下手。
如今賺的銀兩已經足夠自己贖身,還是先恢複自由身再從長計議吧。
許晚辭其實這些年一直鑽研製香技藝,通過脂粉和舞蹈排演賺了不少銀兩。
可她卻沒想到剛進平雨樓就被迎麵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讓許晚辭猝不及防。
“宋府你也敢進!”
“再怎麼肖想,你也不該動我顧清柔的人!來人給我打爛她的臉。”
顧清柔尖銳的聲音刺耳大聲,而眼裏都是怒不可遏的怒氣。
天生刻在骨子裏的傲氣和身份像是自帶壓力,不過眨眼間,許晚辭就被強製掰扯住了胳膊,甚至有人狠狠按住了她的脖頸。
讓她向這個女人低頭?許晚辭用盡全身力氣掙紮,眼裏是一下子被激發出來的怒氣。
就該直接殺了這個女人!
但很快,她看到了宋雲祈熟悉的藍衣袍,他在附近。
許晚辭轉而變了態度,開始無力解釋:“我真的沒有,我對宋公子真的沒有半分想法啊。”
顧清柔見眼前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惹人憐惜的樣子,怒氣更是一下子竄了上來,直接揪住她的衣領,便將她往門口拖。
“你給我跪在這兒,讓所有人看看,你這個狐媚子的做派!”
說完她又命令隨行的侍衛:
“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
“反正她不要臉,今天我就要她再也沒臉在這待下去!”
話音落下,兩人立刻上前準備拉扯她的衣服。
許晚辭驚恐的縮成一團,但眼前卻出現了一個身影,來人直接大喝:
“住手!”
“柔兒,你這是在幹什麼?”
看到來人是宋雲祈,顧清柔頓時睜大了眼睛,眼神一下子就委屈了起來,不可置信道:
“你居然會替她攔著,昨日你還說沒見過她!”
“宋雲祈!你騙我?”
這麼說著,眼前一直耀武揚威的女人突然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就這麼滾落下來。
許晚辭說不驚訝是假的,不過是去了一趟宋府,顧清柔竟然就被氣哭了?
看來宋雲祈對於顧清柔來說真的很重要。
宋雲祈直接拉住了顧清柔的胳膊,拍了拍她的腦袋哄她道:
“我沒騙你,隻是你不應該無故打人,這對我以後的仕途不利。”
盡管聲音並不大,但許晚辭還是聽清楚了。
旁邊一下圍過來了不少人,都在旁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不是平雨樓的花魁嗎?怎麼被打成這樣?”
“惹了郡主,下場能好到哪去啊?”
許晚辭看到正迅速跑過來心疼地望向自己的平雨樓當家春娘,淚水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春娘,我不當這花魁了,你救救我好嗎?”
她自知求情無用,但這樣可以顯得自己更加可憐,無依無靠。
春娘也是心疼地不行,趕忙過來說了句話:
“晚娘來這裏三年有餘,向來是賣藝不賣身的,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呀!郡主。”
“誰知道......”惡毒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卻被宋雲祈拽住了衣袖,宋雲祈朝著顧清柔搖了搖頭。
顧清柔眼裏的火焰在糾結中,慢慢平息了下來,但一雙眼卻還是惡狠狠地瞪著許晚辭。
宋雲祈看向眾人,擺手道:
“誤會一場。”
“散了吧。”
隨後,宋雲祈不知在顧清柔耳邊說了句什麼,顧清柔又往許晚辭這裏瞪了一眼,這才不情不願走了。
而宋雲祈見顧清柔走遠,準備扶起許晚辭。
許晚辭害怕地往後一縮,臉上掛著沒來得及擦拭的淚珠,自己站了起來。
宋雲祈歎了口氣,打量著麵前狼狽的許晚辭,眼裏帶著些許心疼:
“往後,你不會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