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疏雖不愛玄澤,但卻對小白寵愛無比。
玄澤不知,等到小白真的沒了生氣那一天,她會什麼滋味。
會很傷心的吧。
玄澤就那麼看著洛疏從懷中掏出各式各樣的靈藥喂給小白,希冀它能再像往日般活蹦亂跳。
可是,連他自己都快死了,小白就算吃再多的靈藥又有什麼用呢?
洛疏手段使盡都無濟於事,她怒了,狠狠掐住玄澤的脖頸。
“玄澤,因為宗主之位被搶,就拿小白來要挾我?你好大的膽子。”
“我告訴你,天玄宗宗主絕不可能是你,小白若是有事,我更會叫你痛不欲生。”
洛疏照料小白近千年,將其視作骨肉。
如今卻它卻成了這般模樣,她怎能不怒。
洛疏把玄澤甩在地上,玄澤癱倒重重咳嗽起來,咳出了鮮血。
“別裝了,你做過的那些事我永遠不會忘,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更惡心。”
她的語氣冰冷的可怕, 玄澤捂著胸口,氣若遊絲。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性命,當年我帶人去救你,可是....”
這些話玄澤已經說過無數次。
可洛疏從來沒有信過,這一次也一樣。
“又是這些,待會你又得說我的心是你給我的了,是不是?你騙不了我,我這顆心是鱗兒給我的。”
就像從前那樣,玄澤隻能一次又一次的重複。
“他在騙你,是我,是我.....”
“夠了!”
洛疏一聲怒吼。
“這件事是月瑤告訴我的,她親眼所見,白鱗將心挖給我,救了我的命,花仙穀三千子弟共同見證,還能有假?!”
話落,玄澤徹底沒了再辯駁的欲望。
曾在無數個夜裏用眼淚麻痹,愈合的傷口再一次被撕開,疼痛難忍。
他想問問月瑤,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千年的情誼,他們曾一同踏過瑤池。
在忘川石碑下刻下彼此名姓,在九天之下許下諾言。
如今為何要這樣誣陷自己。
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要救他,又何必欺他情深。
那痛苦在收緊,直直的刺進他早已空洞的心口,叫他連呼吸都困難。
同樣如此的還有洛疏,她不知為何,自己的心口疼的厲害。
突然地,白鱗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母上,你在裏麵嗎?我們該去祭祖了。”
洛疏冷了一眼玄澤,轉身快步離去,兩人的交談聲漸行漸遠。
“母上,要不要把大哥一起叫上啊?”
“不用,玄澤那種人不配做我天玄族人,更不配為先人祭祀,從今往後,我隻有你一個兒子。”
玄澤枯坐在小白身邊,輕撫它的毛發,感受到這僅存的溫暖,他終於再堅持不下去,任由枯草般的身子陷入了黑暗。
翌日,玄澤醒來時發現自身的靈氣消散了許多,從來不覺四季變換的他,竟有了一絲涼意。
小白望著他,眼角有一絲淚,像是在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