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前夕,我和女友回老家過年見家長。
正好碰到女友發小結婚,邀她一同去接親。
當接親的車回來時,我看到女友被人壓在後座上。
我剛想上去拯救女友,女友卻嬌羞的錘了錘男人的胸口。
直呼:“討厭,你弄疼人家了。”
見我來臉色不好,女友卻不以為意:
“這隻是我們這邊的婚鬧習俗而已,你那麼斤斤計較幹什麼?”
1.
“喂,那誰,沈任,給我倒杯水。”
女友弟弟江耀躺在沙發上,雙手抱著手機打遊戲還不忘使喚我。
而我還拿著掃帚給江耀掃房間,
我太陽穴突突跳,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
但是想起女友江雅的甜美笑容,
我還是壓下了火氣,給江耀倒了杯水。
江耀忙著打遊戲根本沒時間空出手來接,
周圍又沒有桌子,我隻能先把水杯放地下,
誰知女友媽媽卻突然大叫著跑過來擠開我:
“哎哎哎!給我大寶的水怎麼能放地上?多臟啊!”
她趕緊奪過我手中的水杯,小心翼翼地遞到江耀嘴邊,
江耀不耐煩地推開她,水灑了一地。
女友媽媽扭頭對我道:
“小沈啊,你快給拿拖把拖幹淨,一會我大寶踩到滑倒了怎麼辦?”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火氣,出門找拖把?
今年陪女友回家過年的第一年,也是我正式見女友的家長,
好巧不巧正好趕上女友發小結婚,叫她一同去接親。
女友歡歡喜喜就去了,
我剛想跟上她,她卻衝我擺擺手:
“阿任,老是這麼黏人不好哦~”
於是留下我一個人麵對女友一大家子。
想起女友曾說過的,她父母文化程度不高,又重男輕女,隻疼愛她弟弟,
我隻有對她弟弟好一點,才可能取得她父母的認可。
所以當她媽媽樂嗬嗬接過禮物後,讓我去替她弟弟打掃一下房間時,我沒有猶豫就去了,
我本以為,她弟弟是個小屁孩,所以才需要人給他打掃,
沒想到她弟是個兩百斤的成年人。
江耀見我進門也沒有任何表示,反而將壓在沙發下的包漿的襪子隨手丟到我麵前:
“給我洗幹淨點。”
見我站在原地不動,江耀吃力地翻了個身,又開了把遊戲道:
“一點眼力都沒有,還想娶我姐?”
我想起江雅紅著眼對我說:
“沈任,你一定要娶我啊。”
咬牙把襪子給洗了。
而當我皺著眉把房間打掃完後,聽見村子裏的熱鬧聲響,
是接親車隊回來了。
2.
我迫不及待想見到女友江雅,
女友發小江曲笑眯眯的勾上我的背:
“兄弟來支煙不?”
我禮貌回絕了,我不抽煙。
他撇了撇嘴,道:
“雅雅在後麵那輛白色轎車上。”
我對於他對女友的親昵昵稱,心裏有幾分不快,
不過又想到他們是發小,青梅竹馬,
這份不快又被壓下。
我順著車隊往後走,終於看到了那輛白色轎車,
可眼前的一幕,讓我的怒火噴湧而出。
女友江雅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在身下,
那男人的手還在女友身上不停遊走,
就要往裙底裏去,
車外麵起伏聲四起。
我以為江雅是被強迫的,推開人群快要拉開車門時,
聽見江雅嬌羞地捶了捶男人胸口:
“討厭,你弄疼人家了~”
我開門的手僵在半空。
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江雅扭頭與我視線相對,
她有一瞬的心虛但很快恢複正常,
那男人挑釁看了我一眼,從女友身上爬起,
周圍人也“嘁”聲一片,紛紛散開。
江雅頭發淩亂散開,衣服皺巴巴的,
看到這一幕我隻覺得眼前一黑,
心裏刺痛又生氣。
江雅想拉我的手撒嬌,
卻被我躲開,她臉色一僵道:
“沈任,這隻是我老家婚鬧的一個習俗而已,你別太斤斤計較。”
我看著這樣甜美的臉,曾經我們受過多少考驗磨難,
我愛她的心都堅實不變,
可如今,我卻有一絲動搖了。
見我遲遲不說話,江雅才真的慌了,
上前來抱著我,眼睛漸漸濕潤:
“阿任~這是一種習俗,我也沒有辦法改變嘛,況且,他不是沒做什麼嗎,嘿嘿,還好你來得及時。”
說完,她又踮起腳尖來親了親我,
看到她濕潤的眼,我的心還是慢慢軟了下來,
畢竟相愛了那麼多年,
看到她哭花的臉,說不心疼是假的,
我順勢抱住她道:
“下次不要這樣了,這種惡俗就應該被杜絕。”
江雅乖乖地順著我的話附和了幾句,
我們一同回到江雅家時,
新郎江曲正在家門口等著。
3.
江媽媽熱情地招呼江曲進去坐,
還把我給他們買的好酒順手給江曲塞了一瓶,
就連江耀也出來叫了一聲“曲哥好,曲哥新婚快樂!”
江雅一家人對江曲的態度比對我好上千萬倍,
就連女友江雅也熱情上前叫了一聲:“曲哥”
江曲笑眯眯地揉著江雅的頭發,還掐了她的臉
“雅雅越長大越有女人味了。”
江雅小心捶了他胸口一拳:
“哎喲,哪有嫂子漂亮。”
二人的親昵互動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感覺我的頭越來越綠,
太陽穴突突跳,震得我頭疼。
江雅這才想起我來,拉著我到江曲麵前,
“曲哥,這是我男朋友沈任。”
“沈任,這是我的發小曲哥。”
江曲自然地摟過我的肩,
“兄弟,走,哥帶你去玩好玩的。”
我正要拒絕,江雅卻先一步道:
“曲哥,你一會可要把我男朋友完整地送回來啊,不然我要你好看!”
江雅聲音本就嬌嬌柔柔的,她這一番話倒像是在對人撒嬌,
江曲走之前還彈了彈江雅的腦袋,
“保證完成任務!”
這樣親昵的舉動倒顯得他們才像一對,
我反而是多餘的。
我心裏煩悶至極,江曲摟著我肩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兄弟,別板著臉了,有我在,今晚保證讓你銷魂。”
他的這番話讓我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可他卻沒有絲毫要鬆開我的意思,
反而拉著我進了他的兄弟團。
他們抽煙的抽煙,嗑瓜子的嗑瓜子,
地上不是煙頭就是瓜子殼,
我皺了皺眉,無從下腳。
江曲給我找了張小凳子坐下對兄弟團招呼:
“來來來給你們介紹,城裏來的大老板,最近在辦個大項目,聽說是什麼醫療開發,聽著老賺錢了!”
周圍人“喲”聲一片。
這個項目是我秘密接下來的,還沒有對外宣傳,我還特地告訴過江雅千萬不能說出去,
這屬於泄密了。
可如今江曲卻知道了,一想也知道是誰說的,
我的太陽穴再次突突直跳,
江雅,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4.
江曲硬要讓我拉他們兄弟幾個一起做項目,
我看著他們一個個連高中文憑都沒有,
再次婉拒了。
而江曲卻笑著臉再次勾著我的肩,
故意壓低聲音道:
“兄弟,你帶我幹,一會我讓你先挑。”
“挑什麼?”
江曲卻故作神秘不再多說,
我心裏的不安再次湧起,
就連飯我都沒怎麼吃。
麵對江曲敬的酒,我正要拒絕,
卻被幾個人壓著喝了下去,
我酒量不好,在外應酬也基本上是以茶代酒,
一杯下肚,我眼前開始出現重影,
我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起來去找江雅,
可隨著外麵的聲音,
伴娘們一個個進入房間。
江曲靠近我耳朵道:
“讓你先挑,都是處。”
一個伴娘皺著眉問:
“文文呢?”
江曲從容地接過話:
“她去換身衣服,讓你們在這等她,快坐快坐。”
江曲衝我挑挑眉,然後在伴娘中間坐下,
顧不上江曲對我擠眉弄眼,我實在頭暈得厲害。
走出屋外去。
迎麵而來的冷風讓我清醒了許多,
我憑著記憶慢慢往江雅家找去,
卻在一個拐角聽到了二人的竊竊私語。
女人:“哎喲,李弄,你幹什麼?一會我男朋友發現了!”
男人:“你男朋友被曲哥帶走了,現在指不定和哪個伴娘快活呢。”
女人:“不行!我要去,他是我男朋友!”
男人不知做了什麼,女人一聲嬌嗬,聲音也漸漸軟下來:
“可他是我男朋友,我怎麼能看著他和別的女人亂搞?”
男人似乎胸有成竹道:“你放心吧,城裏人玩得更花,搞不好他早就想亂搞了。”
“再說了,你難道不想多要點彩禮錢給你弟娶媳婦?你先在這和我玩一會兒,過會兒我帶你去抓他個正著,你回家再和你媽知會一聲,讓你媽去鬧鬧,把彩禮加加,這不是兩全其美?”
女人還想說什麼,卻被男人堵住嘴,
漸漸傳來一陣嬌喘。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的太陽穴幾乎要撞破我的大腦,
這個女人正是我談了幾年的女友,江雅。
發現有人在時,江雅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去了一半,露出白花花的肩膀。
她看到我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呆住了,
很快,她就跑到我麵前哭著說:
“阿任,你聽我解釋!”
以往,我看到她的眼淚,隻覺得心疼,
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送給她,
可如今,我隻覺得惡心。
江雅抱著我的大腿不肯鬆開,
“阿任,不是的,不是的,是他強迫我!”
“阿任,我好害怕啊!”
“阿任,不要丟下我!”
我看著手機裏的錄像,怒火攻心,我一腳踹開她,轉身離開。
路過剛才的房間時,我聽到了哭聲和尖叫聲:
“救命啊!”
我本不想多管閑事,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對這個村子的惡心再次加深。
5.
幾個伴娘被江曲幾個兄弟圍在角落,
身上的伴娘服已經被扒下一大半,
她們哭著懇求他們住手,哪曾想這反而助長了那群禽獸的欲望。
新娘剛出現就被新郎江曲推著往裏屋去,
任由幾個伴娘被這幾個禽獸蹂躪,
而此時江雅也正好追了上來。
見我還站在這裏,她還以為我也有點什麼別的心思說:
“沈任,你別生氣了,這樣吧,你也去玩一玩,我們扯平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