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微揪住顧北辰的衣領,將虛弱的他拽進車裏。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引擎的轟鳴聲在顧北辰的耳邊回蕩,他感受著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車速越來越快,仿佛要飛離地麵,他的內心隱約有一絲惴惴不安。
車駛入別墅的地下室,宋時微打開車門,攥緊他的手腕將他甩在地上。
他被推到地下室的一側,站起身子卻看到一個手腳被綁著,傷痕累累,渾身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女人。
顧北辰的眼神微微錯愕,似乎還未從突如其來的困惑中反應過來,他抬眼瞧著宋時微。
宋時微雙手交叉環在胸前,趾高氣揚地表示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恩人,蘇語念,她不過是一個籍籍無名,家裏還有八十歲老母親,債務沉重的廢物而已!”
顧北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似乎被人從頭到尾澆灌了一盆冷水,全身麻木。
他拚命地跑向跪在地上的女人,手撫摸上她的傷口,心中宛若被萬隻螞蟻在啃食著,疼痛難忍。
顧北辰的腦海中浮現出前八世和她的種種,瞬間淚雨蒙蒙。
顧北辰揮舞著雙手,想用術法來治療蘇語念身上的傷,可無論他重複了多少遍,身體裏卻連法力流動的氣息都不曾出現。
“怎麼會這樣,我的法力呢?”
他雙眼空洞,緊盯著雙手,崩潰地大聲嘶叫了起來。
可下一秒,鞭子被重力砸到他身後的女人的肩膀上,蘇語念的身上再添了一處傷口。
身後的女人疼得大口喘氣,正當宋時微再一次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時,沈枝遇撲通一聲跪在了宋時微的麵前,張開雙手將女人緊緊護在身後。
宋時微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額頭上的青筋直冒,攥緊了拳頭,再一次將鞭子重力揮了出去,可顧北辰卻用手抓住了鞭子,聲淚俱下地懇求道:
“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她會沒命的!”
他跪在地上匍匐到宋時微的腳邊,卑微地乞求著。
宋時微蹲下身子,掐住了顧北辰的脖子,勾唇笑道:“可以啊!景行最近正好缺一件狐裘大衣,正愁找不到好的狐狸毛?要不你把你的皮毛讓出來?”
顧北辰打了個寒顫,額頭上冒著細密的冷汗,紅著雙眼,怒吼道:“宋時微你個畜生!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你們喝著我的血卻還要我抽筋剝皮,把我吃抹得一幹二淨!你的心腸怎麼能這麼黑!”
宋時微臉龐氣得漲紅,厲聲道:“好!那你現在一鞭子打死你心心念念的恩人,我就放過你!”
她將鞭子掄在地上,鞭子與地麵摩擦發出一聲巨響的響聲,不等顧北辰反應,鞭子再一次落在了蘇語念的背上,衣服被抽開,瞬間背上出現了一道皮開肉綻的疤痕。
顧北辰被嚇得心頭一顫,將蘇語念緊緊摟入懷中,卻發現她的氣息微弱無比。
他崩潰地大哭了起來,緊閉著雙眼,衝著宋時微大喊道:“好,我答應你,你別再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