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門窗關了不理他,他就氣急敗壞地把擺成心形的玫瑰全部踩爛。
仰著下巴放下狠話。
“江月如你翅膀硬了啊,有本事別來找我!”
“你再鬧脾氣,我當真和江月茗結婚。”
“你身上故作清高的綠茶味真讓人惡心,你以為我會一輩子讓著你嗎?”
我因為媽媽臨死前的遺願是親眼看到我穿上婚紗,所以才會主動把婚期提前。
就算媽媽當時胃癌晚期,身體插滿管子,走一步都氣喘籲籲,還是給裴斯年親手縫製西裝,把兩家的定情信物交給了他。
可裴斯年卻誤以為我媽催婚,還高高在上地表示。
“如果你叫你媽把江 氏集團股份給我分紅五千萬,那我考慮一下。”
前世我和他結婚後,還自己出錢扶持了裴家的即將破產的公司。
不僅讓單子還送策劃案,硬生生拖累了父親留給我的基業。
為這段不必要的感情,我低了太多次頭,也對不起很多人。
重生一次,我絕不允許自己再重蹈覆轍。
第二天江家老爺子九十歲壽宴,我作為江家繼承人盛裝出席。
至於我的姐姐江月茗,她高中早戀輟學,後來在夜總會廝混,江家早已和她決裂。
除了那次訂婚宴,我已經快五年沒在這種正式場麵見到她了。
沒想到她還有再出現在這種檔次的宴會前的一天。
我剛下車,就被一輛哈雷摩托截停。
裴斯年牽著江月茗的手,大步流星走到我麵前。
眾人臉上皆是驚愕,皆知裴少玩的花,卻沒想到他會帶這麼個搔首弄姿的女人。
看清裴斯年眼中的挑釁,我卻隻覺得幼稚。
就算他不打算和我結婚,也沒必要帶這麼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來壽宴。
畢竟我家的宴會,他以後可沒機會參加。
但凡他聰明一點,都應該和做了小姐的江月茗劃清界限,現在在大庭廣眾下高調宣愛,隻會把自己名聲越高越臭。
見我孤身一人,裴斯年笑了。
“你家老爺子不是說要在死之前看到你成婚嗎?你沒有未婚夫,難道要讓他死不瞑目?”
我正眼沒瞧他一下,從他身邊走過。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江月茗曖昧地貼著裴斯年的胸肌,捂著嘴驚訝道。
“原來哥哥說的舔狗,就是我妹妹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瞬間愣住。
站在樓上的江老爺子頓時麵色一沉,準備把這兩個沒禮數的東西趕出去。
我向老爺子搖搖頭,示意自己可以處理。
大概沒感受到背後陰森森的目光,裴斯年不僅沒有收斂,還從脖子上拽下一個吊墜。
“這金吊墜雖然不錯,但上麵有別人的名字,我覺得礙眼。”
說罷,囂張地扔到我的胸口上。
賓客頓時嘩然,有了解我家情況的,被裴斯年輕浮的舉動嚇破了膽。
“這不是江月如媽媽死前給她的傳家寶嗎?還是兩家的定情信物,據說價值兩個億!”
“他就是江城首富的千金的未婚夫嗎?”
“可裴少看著不喜歡江大小姐啊,身邊有女伴了,難道江月如真如媒體所說是舔狗?”
沒想到價值兩個小目標,裴斯年眼中立馬浮現出後悔,但還是強撐著鎮定伸出手,似乎認為我會還給他。
我笑了一下,把吊墜掛到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