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氣的不行,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也不好發作。
薛柔適時發難,“姐姐,你就別跟阿延吵了,他也很難做的。”
“你離開的這幾年,他經常想你想的睡不著…”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沈延給打斷。
後者主動牽起她的手,朝司儀示意,“別說了,婚禮繼續。”
薛歡太了解沈延,一眼便看出來他在生氣。
但她也沒心力去哄了。
轉身離開了會場,回到和沈延共同的住處。
薛父近幾年身子越發差,薛家都由她那個後媽做主。
所以她回國後,也沒想過回薛家。
薛歡原本租了個房子,被沈延知道後硬是拽著在他的房子裏住下。
她開始收拾東西,心想還真是折騰。
早知道當初就拒絕沈延了。
回國也一月有餘了,在這個房子裏置辦的東西不少。
薛歡花了整整三個小時才徹底搬完。
躺在新住處的床上時,薛歡累得直接睡了過去。
夢裏,她又回到了和沈延的大學時。
他們是異校,每周末沈延都會搭地鐵來找她。
最後畢業了,積攢下來的地鐵票都有一本書那麼厚。
彼時薛歡最期待的就是聽到沈延逗她的聲音,
在異國獨自治病時,好幾次都是不斷靠著回憶才撐過去。
雖然後來她也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新朋友靳白,後者利用自家的勢力幫助薛歡成功病愈。
但每天她都會想起和沈延在一起的時候。
靳白對自己的殷勤,薛歡每每都受寵若驚,不知道如何反應。
可想來自己總歸是不願意將就的。
所以為了年少的歡喜,她在第六次拒絕了靳白後,
果斷選擇了回國。
靳白受傷的跟薛歡說,“我再等你最後一次,如果他對你不好,或者已經有了新人,你就回到我身邊和我試試好不好?”
坦白說,靳白家境優渥,長得也帥,身邊的追求者也不在少數。
可他偏偏就對自己這麼執著。
薛歡當時無奈的歎了口氣,心想從這一點上來看,
靳白和自己還真是同類人,都一樣的執拗。
薛歡想著想著就醒了,臉上一片難以忽視的潮濕。
她竟然在夢裏哭了。
薛歡擦幹眼淚,想下床給自己做點吃的。
卻又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莫名的聲響。
心裏咯噔一聲,這小區是她隨便挑的,安保設施不怎麼樣。
難道是進了賊?
她下意識地打開手機,給沈延發消息求助。
可後者卻回了一句,“你現在都學會用這種理由來騙我了?我還在陪柔柔,你就別折騰我了行嗎?”
一陣酸澀感湧上心頭。
自己什麼時候拿這種事開過玩笑,也許他隻是不想來罷了。
薛歡把沈延設成免打擾,準備報警時,
門外卻突然響起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歡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