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和秦承宴結婚的第一年,他的白月光將剛懷孕的我推下樓梯,
血色彌漫,昏過去的前一秒,我看到姍姍來遲的秦承宴緊緊抱住白月光,
「槐悅,別看,臟了眼睛」
醒來後,我收到了白月光發來的二人親密合照,淡淡回了句,
「早生貴子。」
秦承宴以為我是嫉妒瘋了,
殊不知,這具身體已經換了芯子——
我本是夏國鎮國將軍嫡女,
外敵進犯,我帶兵征戰,以身殉國,這才穿越成了這個時代的周明若。
與白月光通奸?直接拍下來掛在網上;
被白月光挑釁?女的一巴掌,男的更是兩巴掌;
渣男不肯離婚?打到你離為止!
01
我是大夏鎮國大將軍嫡女周明若,
敵軍進犯,我隨父兄上陣殺敵,卻遭到算計,最終血灑沙場,
再醒來,便成了這個世界裏秦承宴的妻子周明若。
循著原主的記憶,才發現她與自己的夫君並不恩愛,
哪怕她剛剛被外室戕害流產,夫君也不曾來探望一眼,
丟她一人孤零零養病,自己去與別的女人廝混,
不過這於我而言並非壞事,
趁著無人打擾,我快速學習著這個世界的一切,終於在不停地震驚中掌握了這個世界的種種。
「叮-」
奇怪的聲音響起,我拿起一旁那個叫做手機的發光盒子,按著原主的記憶解鎖——
那人傳來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原主記憶中的丈夫正和一個笑得燦爛的女子貼在一起,親密無間。
這就是原主的夫君和外室麼?竟這般下作無恥,在當家主母麵前賣弄風騷,
鼓搗了好一會,我才笨拙地回複了那人一句,
「早生貴子」
除此之外並未做過多理會,
雖然那男人是這具身子的夫君,但不是我的,因此內心也未起太多波瀾。
隻是沒想到,消息剛發出不久,急促的鈴聲便響起,
「周明若,你就這樣小氣?今天是槐悅生日,你不祝福就罷了,還陰陽怪氣讓槐悅傷心,馬上給她道歉!」
我掛斷。
暗自腹誹這原主夫君是不是有腦疾。
原本的周明若愛秦承宴入骨,卻被他的白月光設計導致小產,想要和丈夫訴說,他卻隻是嫌惡地道:
「你自己沒注意,還想著栽贓給槐悅,周明若,你怎麼這麼惡毒,你根本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回看著腦海中不斷閃過的片段,我越來越惱火,嫉惡如仇的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二話不說循著記憶打車回家。
從前的周明若懦弱又卑微,還在丈夫長時間的冷漠對待下換上了名叫抑鬱症的頑疾,
今晚本是兩人的結婚紀念日,可丈夫卻在兩人的婚房給盛槐悅辦風光的生日宴,
若是換成原本的周明若,定會大受刺激,輕生都說不準。
這對狗男女,當真是惡心至極。
02
不多時我便到了原主記憶中的家。
推開門,便看到刺眼的一幕——
穿著暴露的女人半趴在男人身上,兩人曖昧的糾纏在一起,女人那雙蔥白玉手正欲解開身下男人的裏衣,
「有辱斯文。」
聽到動靜的兩人停下動作齊齊將目光投向我,
我掏出手機,有些笨拙地拍下二人通奸的證據,隨即饒有興趣地盯著那個男人,
不得不說,秦承宴的臉不論放在什麼時候都是數一數二的,也難怪原主會對他一見鐘情,又心甘情願照顧了瘸腿的他三年。
「周明若,你不是要去死嗎?怎麼,裝不下去了?」
一道帶著醉意的男聲響起,嘟囔了一聲後便倒頭睡了過去。
我勾了勾唇角,
幾步向前,將黏在秦承宴你身上的女人拎下來,學著那些世家主母的樣子,抬手便是一巴掌,
「不知羞恥的賤人,竟敢偷奸偷到正室頭上來,今日便讓你長長記性!」
我本就有武功在身,這一巴掌更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女人嬌嫩的臉上登時腫起一片。
她見慣了原主懦弱的模樣,愣了好久才不可置信道:
「周明若,你敢打我?」
「賤人罷了,我想打就打,你若還不滾,我便打的你永遠離不開這屋子!」
女人見我一反常態,有些瑟縮,但還是叫囂道:
「周明若,你不就是仗著救過晏哥一命就挾恩強嫁,要不是你我和晏哥早就在一起了,你才是小三!」
顛倒黑白的話剛說出口,又一個巴掌重重落在了盛槐悅臉上,
「如若不是我,秦承宴現在已經死了,滾」
女人嘴角溢出鮮血,對上我冷冷的眼眸,心虛地再也不敢放肆,
不甘心地穿好衣服,臨走前還不忘狠狠瞪我一眼。
關門聲剛響起,我便翻箱倒櫃找到了一個水桶。
毫不費力地拎著接滿水的水桶來到秦承宴麵前,
不帶一絲猶豫,我將桶裏的水全部潑到他身上。
曾經秦承宴將周明若叫到酒吧,當著所有朋友的麵澆了自己新婚妻子一整瓶紅酒,我這下也算是替周明若還回去了。
睡夢中的男人猛地驚醒,
「周明若,你瘋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妻子,布滿血絲的雙眼盛滿震驚。
我並不理他,揚起手左右開弓,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多時男人的臉就高高腫起。
前世長姐就是這般教訓養外室的夫君的,因此我行動起來倒也得心應手。
沒理會男人發瘋般的咒罵,我徑直走進原主房間,將那份原主輕生前準備好的和離書拿出,
「簽了它,」
將那紙協議甩到秦承宴麵前,我垂頭望向他,冷冷道。
03
「周明若,你又在耍什麼把戲?」
秦承宴顯然不相信我是真的想與他和離…不,應該叫離婚。
「欲擒故縱這種招數對我沒有用,除非你死了,否則別想離婚,我就是要讓你一輩子為你當初的行為贖罪!」
我垂眸輕笑,
記憶裏,秦承宴出了車禍,是周明若恰好路過救了他,又任勞任怨照顧瘸腿的他三年,最終在秦夫人的撮合下,兩人結了婚。
如今從秦承宴盛槐悅嘴裏,倒成了周明若非要糾纏著拆散二人感情。
「如今是法治社會,你若不想娶沒人能強迫你,還是說你其實早就心悅於我但就是不肯承認?」
這話純屬為了惡心他。
果然,秦承宴聽到我的話怔愣了一瞬,「你,你,你......」
他語無倫次地指著我。
我沒理會,
「既然不是,快些將這協議簽了,你我一別兩寬。」
說罷,不管秦承宴是何反應,我徑直走進房間就寢。
如果他識相,就該乖乖簽字,如若不然,我定叫他好好見識一番我這將門嫡女的手段。
——
第二天一早,陰沉多日的天氣終於放晴,
給自己做了早飯,我心情頗好地打開原主的平板追劇,心裏暗歎著這些個玩意兒當真是稀奇。
心情正愉悅,秦承宴卻不知好歹地走了過來,
他眼下一片青黑,顯然是一夜未睡,
「我的早餐呢?」
開口便是傲慢的語氣,
從前的周明若會親自準備三餐,哪怕自己懷孕了,身子不適,也從來沒有休息過。
我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你自己沒手嗎?非要等著別人伺候你,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多給你做點飯燒過去。」
不知是不是被我打怕了,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嘴巴張張合合半天,終是沒再說什麼難聽的。
「明天母親生日,你和我一起去。」
「條件?」
我平靜道,並不曾給他一個眼神
「參加完母親的生日宴,我們就離婚。」
他語氣裏帶著幾分不耐煩。
「成交。」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爽快,他冷笑一聲,
「周明若,從前你像條狗一樣追在我後麵,怎麼,突然醒悟了?」
不出所料的,他的臉上又多了一道掌印,
「嘴巴臭就去刷牙,別跑我麵前來汙染空氣。」
04
相安無事地度過一天,第二天一早剛出房間門,便聽到秦承宴有些焦急的聲音:
「槐悅你別急,我馬上就到。」
說罷,正好對上我看戲的眸子,他少有地顯露出心虛神色,解釋道,
「槐悅她在路上出了點事,我......」
他想說本應身為夫妻的我們一同出席的場合,現在要改為他和盛槐悅一起,
「停,」我抬手打斷,
「你倆的事我聽著惡心,閉嘴。」
他還想說些什麼,手機卻不停響起提示音,隻得訕訕閉嘴,匆忙出門去了。
——
秦家老宅。
秦家這些年生意做得不錯,很多人受邀參加秦夫人壽宴,一時間熱鬧非凡。
我特意打扮了一番,前世我再練武好歹也是個世家小姐,禮儀體態自是不必說,
又搭配著淺藍色晚禮服和精致的妝容,完全沒了先前無精打采的模樣,一進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天啊,這是誰啊,也太美了。」人群中有人小聲讚歎,
「這位應該就是小秦總的妻子,據說是個孤兒,因為救過小秦總才嫁進來的,小秦總很厭惡她,這不,她一個人來的,小秦總還在那裏陪盛家大小姐盛槐悅呢」另一個人解釋道。
......
不理會眾人的竊竊私語,我走到正笑盈盈看著我的母親麵前送上準備的賀禮,
「沒想到姐姐打扮起來還是挺好看的呢,隻不過這裙子好眼熟,似乎是之前晏哥送給我我不要的那條......」
一道柔弱女聲自身後響起,
回過身,就見盛槐悅正親昵地挽著秦承宴的胳膊,一臉幸災樂禍,
隻是不知怎的,秦承宴在看到我後怔楞片刻,隨即便心虛地掙脫掉盛槐悅的手,引得身邊的盛槐悅微微變換臉色。
記憶裏這裙子好像確實是秦承宴送給周明若的,那是周明若結婚三年來第一次收到秦承宴的禮物,為此還開心了好久,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傷心的......」
女人嬌軟的聲音響起,說罷還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的兒媳婦不論穿什麼都漂亮,不僅漂亮,還知性有禮,不像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就會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還沒等我有所回應,一旁秦夫人不屑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盛槐悅臉色泛白,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屈辱,
「媽,你誤會槐悅了......」
「噓,」
我抬手打斷,朝兩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對著女人道:
「我與秦承宴是合法夫妻,你當小三得到的東西按理說也是我們夫妻二人的共同財產,這樣說來,我也算是你的半個主人,來,叫聲主人聽聽?」
盛槐悅哪裏受到過這樣的羞辱,登時臉漲紅一片,
秦承宴也不滿的蹙眉,看樣子是想訓斥我寫什麼,但又實在不敢開口。
沒理會兩人五顏六色的臉,我轉身和秦夫人說了會話後就自己一個人去散心了。
這對男女,不去唱戲班子真是可惜。
05
有侍應生端著酒杯過來,我隨手拿了一杯,慢悠悠地品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不慣這個時代的酒,
沒一會兒我的腦袋就暈沉沉的,隻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不好意思小姐!」
一個服務生打扮的男人突然不小心將酒灑在我身上,華麗的禮裙霎時臟汙一片。
「小姐,我扶您去房間裏處理一下吧,」,
侍應生湊近我耳邊,呼出的熱氣令我一陣惡心,
可無奈我此時雙腿軟的像是沒了骨頭,頭也暈的厲害,隻得任由服務生將我帶走,
前世那些貴女們的醃臢手段我略有耳聞,怎能不知這是被人算計了,
狠狠地咬了下舌尖,強迫自己恢複清醒。
服務生已經打開房門,床上一個男人正四仰八叉地昏睡著,
如果和他躺在一起被人發現,那就算如何也說不清。
思及此我瞅準機會猛地朝服務生後腦劈打過去,男人瞬間癱軟在地。
躲在房間外的角落裏,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烏泱泱來了一批人,為首的正是盛槐悅和秦承宴,
「姐姐怎麼這樣,她怎麼能伯母的生日宴上幹出與人偷情這種事呢,晏哥你可千萬別生她的氣,也許她是有苦衷的......」
巨大的拍門聲幾乎在同一時刻響起,
「周明若!你給我出來!我就說你怎麼突然要和我離婚,原來是早就找好了下家!滾出來!」
秦承宴盛怒的聲音響起。
盛槐悅見他發火,表現得更加委屈,
「晏哥,那麼多人都看見她和男人一起進到這個房間裏了,想必這時候,兩人已經......」
「聽說你們在找我?」我背著手從藏身的角落裏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