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名叫做晝的狼人心底一連串不可描述後,我有些隱隱約約的後悔。
這小子果然是大灰狼扮兔子。
但獅族女王每天都召人侍寢,昨天剛穿來的我找了各種理由拒絕,已經引起族人的疑惑。
比起被當做異端燒死,還不如和這小狼崽子春風一度。
他這蜂腰翹臀,我怎麼也不虧
按照慣例,被選中的狼人應該在日落後由侍者引至寢殿。
可此刻暮色漸深,殿內依然空無一人。
“或許他害羞?”
我撚起一顆葡萄,甜膩汁水在舌尖炸開的瞬間,忽然被一雙手從背後擁住。
“等很久了?”
粗糲掌心覆上雙眼,刻意壓低的嗓音裹著熱氣鑽進耳蝸。
我下意識瑟縮:
“晝?你身上怎麼這麼燙......”
回應我的是驟然收緊的懷抱。
獸皮腰帶被利齒咬斷的刹那,我忽然瞥見來人發梢一抹火紅。
可來不及細想,滾燙的吻已沿著脊椎蜿蜒而下,在腰窩處流連。
一隻手熟稔地解開我的衣裳,仿佛拆開一件禮物。
“等等......”
我掙紮著去推開那隻蒙眼的大手:
“至少讓我......”
“噓。”
唇突然被堵住,不同於狼族特有的冷香,這個吻格外熱烈。
粗糙指腹劃過肌膚時,我聽見清晰的心聲:
“要忍住不能說話,被發現就糟了。可是她好軟,比虎族雌性軟多了......”
虎族?
我猛然僵住,指尖陷入對方肌肉賁張的手臂。
正要喊停,寢殿大門突然被勁風劈開。
月光傾瀉而入的刹那,我終於推開一直遮住我視線的手,正對上一雙幽綠色的狼瞳。
晝單膝跪在滿地狼藉的門板碎片中。
他緩緩抬頭,犬齒在暗處閃著寒光,指尖暴漲的利爪正深深刺入掌心。
“路上被那臭狐狸絆住了,王就不肯等我片刻?”
少年甜膩的音色裹著委屈:
“還是......您覺得狼族不配侍奉?“"
壓在我身上的炎突然悶笑,火紅發尾掃過我鎖骨:
“小狼崽子急什麼?你們族長沒教過規矩嗎?”
他示威般舔過我頸側:
“現在是我的時間。”
晝的瞳孔驟然收縮成豎線。
我聽見他心底殺意呼嘯:
“撕碎他!把女王搶回來!纏住她的腰拖進巢穴,讓她三天三夜都......”
“都退下!”
我猛地推開炎坐起身:
“當本王這裏是鬥獸場嗎?”
我的掌心已沁出冷汗,卻仍要端起女王的威儀:
“你們都出去!”
兩雙獸瞳同時望過來時,我聽見截然不同的心聲。
炎在懊惱:“早知道該用蛇族的迷情香,都怪銀不肯給我!”
晝的思緒卻讓我脊背發涼:
“要準備鎖鏈嗎?不行,可能會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