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前夕,女友要給竹馬試管生子。
“宋寒出了車禍,這是他留下後代的唯一可能。”
我不同意,她就指責我心胸狹隘。
直到婚禮前一天,我在女友房間裏發現了一根驗孕棒。
上麵鮮紅的兩條紅杠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這才知道,原來女友早就懷上了竹馬的孩子。
試管生子隻不過是借口。
我徹底心灰意冷,扔掉了所有和婚禮有關的東西。
並在婚禮當天毅然決定投身祖國科學實驗,永不出山。
......
酒瓶被打翻在地,炸出了一地的碎片。
夏雨悠尖銳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宋寒出了車禍,隻有我給他試管,他才能留下孩子。”
“你為什麼就這麼心胸狹隘呢?”
我看著她歇斯底裏的樣子,心底的寒意卻怎麼也止不住。
這是我和夏雨悠第十八次吵架了。
又是因為宋寒。
我顫顫巍巍的蹲下身,想要去撿地上的碎片。
可夏雨悠卻一把把碎片給踢開,悶聲質問我。
“傅南停,今天你就給我一句話,你到底同不同意?”
我抬起頭,發現她看向我的眼光,冰冷又陌生。
我攥緊了拳頭,聲音中透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如果我說,我就是不同意呢?”
“雨悠,你就不能再想想嗎?他要想試管的話,找哪個女人不行,為什麼就非得找你呢?”
“因為我是他唯一的青梅竹馬啊!”夏雨悠的聲音驟然拔高,就好像是要確定自己地位似的,把青梅竹馬這幾個字眼咬的格外的重。
我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眶。
不敢置信的問她。
“那我呢?我算什麼?是白白戴了綠帽子的男友,還是根本就沒有名分的小三。”
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問題問的過於尖銳,下雨又張了張口,半天沒蹦出來一個字。
也許是鮮少見到我這副委屈的樣子,她頓了頓,與氣又稍微緩和了些。
“你放心,就算我和阿寒有了孩子,我們還會結婚的。”
“再說,我以後又不是不給你生孩子。我和阿寒十幾年的情分,要是不幫他,會被外人戳脊梁骨的。”
他這些解釋我早已聽過千遍萬遍。
這一個月以來,我們因為這件事情不歡而散了太多次。
今天是我們的戀愛紀念日,我本來不想跟夏雨悠提起這件事。
我高高興興的坐了一桌子的飯菜,可是她剛一回來,就提起了宋寒,轉頭就要嚷嚷著要去做試管。
這讓我還怎麼好好跟她說話?
見我一言不發,下雨又歎了口氣。
“算了,我再給你點時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這個試管我無論如何都會做的,我希望你作為我的男友,能大度一些。”
說吧,下雨又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甩上門離開了。
我無助的蹲坐在地上,看著地上那四分五裂的碎片,感覺自己的心也被夏雨悠扯成了一瓣一瓣,再也無法拚合。
苦澀的心情在我的心底一點一點蔓延。
我想要追出門去,好好問問下雨又,究竟為什麼?
我們談了八年的戀愛,到了快結婚的節骨眼上,她要跑去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到底是我的愛太拿不出手,還是下雨,又壓根就沒愛過我。
我沒有勇氣。
我是個懦夫。
我在心裏這樣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