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別說是我了,就連陸雪焉的父母都聽不下去了:
“雪焉!你別不知足!作為你的丈夫能允許你在新婚這天見別的男人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怎麼能提出來這麼過分的要求呢!”
我這邊的親戚也不高興了:
“把我們孩子當什麼了?從沒聽說婚禮中間換新郎的,沒教養!”
陸雪焉被眾人罵的額頭上沁出了冷汗,但盡管這樣,她依舊不願意放棄:
“程陽,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個請求,以後什麼事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其他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大概意思就是說如果我連這個也能忍耐,那真是舔狗中的戰鬥機。
被戴綠帽子也不稀奇了。
話說的越來越難聽,但是跟前世我收到的真實肉體上的痛苦比起來。
根本不值一提。
我最終歎了口氣:
“沒事,畢竟人命關天,我的心情根本算不得什麼...”
我的大方懂事和沈雲瀚的無理取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連陸雪焉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沈雲瀚一看她的表情變化,立刻慌了:
“要不是你搶了我的雪焉,我怎麼會用這種方式?你才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
禮堂裏瞬間炸開了鍋,指責他不懂事,不僅不知恩圖報還攻擊我。
沈雲瀚被說的臉色蒼白,但依舊不服輸:
“你們都懂什麼!雪焉心裏真正的人是我,要不是為了估計你們這些親戚的風言風語,我們早就結婚了!”
我差點掩飾不住笑出聲。
陸雪焉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名聲,沈雲瀚當眾這麼說。
簡直是在她的雷點上反複橫跳啊!
果然,陸雪焉立刻甩開他:
“你胡說什麼!是因為程陽心善看不得你出事才讓我去的,我對你根本沒想法。”
沈雲瀚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迫於壓力隻能低下頭不情不願的道歉:
“是我自己想多了...我還以為你終於願意接受我了呢。”
“那我們可以舉行婚禮了嗎?程陽都沒有什麼意見。”
陸雪焉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向我,走到我身邊想要擁抱我安慰我。
被我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那我先去上個廁所。”
剛出廁所門,我就看到台上陸雪焉深情款款的看著沈雲瀚的臉。
訴說著自己的心裏話。
不是不情願嗎?我看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後麵去了。
剛準備轉身離開,忽然沈雲瀚跳下台衝著我的弟弟就衝了過去:
“你他媽的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弟弟當然不甘示弱:
“我說你們婊子配狗!不要臉的貨色!”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平靜湖麵下蘊含的波濤洶湧終於爆發了。
我可以忍受侮辱,不代表我的家人也可以。
我怒氣衝衝衝上前一巴掌打在了沈雲瀚的臉上:
“你他媽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弟弟從小被我寵愛到大,今天看我受到這麼大的委屈,自然想要替我出頭。
何況前世我成了殘疾人之後也是弟弟一直照顧我。
不離不棄。
我怎能不感激他?
我拉架的過程中趁機給了沈雲瀚好幾圈,直接把他打的腫成了豬頭。
而陸雪焉看到心上人吃虧,情急之下將我狠狠推到在地。
身後是婚禮用的各種工具,我的腦袋直接撞在了上麵的棱角之上。
一瞬間天旋地轉,賓客指著我尖叫:
“血!好多血!”
我的額頭上破了個大洞,鮮血不斷湧出。
前世死亡的恐懼再次籠罩在我的身上。
陸雪焉嚇壞了:
“你沒事吧!”
邊說邊要上前攙扶我。
我冷冷的將她推開,現在對於這個女人,我一句話都不想說。
弟弟嚇了一跳,臉上都是眼淚:
“哥,你別嚇我!你怎麼了!我們去醫院!去醫院!”
我想說我沒事,可是頭暈的厲害,隻能靠在他懷裏。
這場鬧劇最終以這種詭異的方式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