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伸出手,溫柔地說:
“薇薇,別怕,我來接你回家。”
我的心徹底淪陷。
傅沉舟將我帶到醫院,為我檢查了身體。
醫生說我患上了嚴重的幽閉恐懼症。
這三年來,我一直都在積極配合醫生,治療自己的幽閉恐懼症。
我嘗試了暴露療法,認知行為療法,和長達兩年的藥物治療。
可結果都是收效甚微。
在我自暴自棄時,是傅沉舟抱住我,溫柔地安慰我。
“薇薇不怕,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絕對不會讓你再經曆這些難過的事情了。”
我一直都以為傅沉舟是我的救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和依賴的人。
原來,這三年多以來,他對我的深情都是假的。
我所經曆的這一切苦難,竟然都是傅沉舟帶給我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配讓我為他生下這個孩子。
我打開手機,給我的私人醫生發了條信息:
“趙醫生,這個孩子我不要了。”
“傅太太,您懷孕時間不到35天,還不太適合流產,我建議您再等幾天。”
我正準備回複,傅沉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薇薇,抱歉今晚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薑苡茉突然回國,我得去機場接她。”
“好。”
我什麼都沒多問,倒讓傅沉舟覺得有些意外。
“老婆真好,過幾天我一定補償你。”
不用補償了,傅沉舟。
既然薑苡茉回來了,那我也該為你的真愛騰位置了。
我回到薑氏集團。
在辦公室坐了好久,直到天黑,我才終於下定決心,給謝氏的繼承人發了條信息。
“我同意賣掉我手中所有的薑氏股份。”
謝逸安幾乎是秒回:
“那我先把合同傳給你,你看看,沒問題的話,我們明天麵談。”
我雖然接管了薑氏集團,手中掌握著薑氏55%的股份。
可我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沒有管理公司的經驗,所以薑氏公司,大部分時間,都是傅沉舟說了算。
剛結婚時,為了和傅沉舟站在同一高度,我異常努力。
可每次,他都笑著說:
“薇薇,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而他,也確實如他所說,把薑氏代入了一個新高度。
我曾經非常感激他,覺得或許是因為我人生的前十幾年太過於悲苦,所以老天用傅沉舟來補償我。
現在看來,那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和自作多情,傅沉舟並不是在照顧我。
他隻是要確保薑氏集團能夠一直是薑苡茉的後盾而已。